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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白眼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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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强一个人过日子,衣衫破了也没人缝补,经常是扯根布条一绑了事。孙卫红都看在了眼里,有一次她大着胆子说道:

“金强哥,你袖子破了,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缝两针?我针线活儿还行的。”

金强先是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破了的袖口,有些窘迫,但最终还是脱了下来。孙卫红就住在田埂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包,低着头,一针一线地仔细缝补起来。

阳光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细密的汗珠挂在鼻尖,那一刻,金强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变得异常的柔软。

渐渐的,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也多了起来,不再局限于地里的活计。休息时,金强会教孙卫红怎么辨认庄稼的病虫害,怎么根据天气判断,要不要浇水。孙卫红则会安静地听着,偶尔问上一两个问题。

孙卫红也会跟金强说起家里的烦恼,比如弟弟妹妹不懂事,妈妈又懒得出奇,爸爸整天魂不守舍。这些憋在心里无处诉说的话,她不知不觉就向这个沉默却可靠的邻家哥哥倾诉了。

金墙大多时候是安静的听众,偶尔会笨拙的安慰两句:

“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金强自己家遭遇了那么大的变故,这句安慰显得格外苍,却又透着一股同病相怜的真诚。

有一次,孙卫红除草时不小心割伤了手,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他疼的吸了口冷气。金强看到立马丢下锄头跑了过去,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

他二话不说,从自己旧衣襟上刺啦一下,撕下一条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的却又动作迅速地帮着孙卫红把伤口包扎好。

“咋这么不小心?疼不疼?”金强皱着眉头问道,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观。

孙卫红看着金强紧张的模样,手上疼着,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丝甜意,摇了摇头,说道:

“不……不疼了。”

金强看着孙卫红眼圈红红,却又强忍着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剩下的草我来锄,你坐边上歇着。”

这些点点滴滴的相互关怀,像细密的春雨,悄无声息地滋润着两颗年轻而苦涩的心。

在空旷的田野里,在夕阳的余晖下,两个身影,一个高大沉默,一个瘦弱坚韧,常常并肩而坐。或者一个干活一个搭手,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温情在静静流淌。

他们都在生活的重压下挣扎,却在不经意间从对方那里汲取到了难得的温暖和力量。这份在田间地头萌生的情愫,纯粹而质朴,带着泥土的芬芳和汗水的咸涩,成为他们黯淡岁月里一束微弱却珍贵的光。

金强与孙卫红的缘分,始于那相邻的几亩自留地。金俊文家当初暴富来的容易,压根儿就没人正经种地,只有金强守着那片土地;孙玉亭夫妇更是从未真正以种地为生,于是照料田地就成了金强和孙卫红这两个年轻人自然而然的责任。

金强常帮体力不支的孙卫红干重活,两颗年轻的心在共同的劳作与相互扶持中越靠越近。他们之间的爱情,如同地里的庄稼,在汗水的浇灌下,悄悄生根,发芽,纯粹而坚韧。

然而,他们的姓氏和家庭背景,却让他们俩成了双水村现实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金强内心,深处一直怀着巨大的自卑和忐忑,他以为即便孙卫红平日里接受他的帮助,与他亲近,但涉及到感情以及婚姻大事,她必定会因为自己的父母入狱、家族蒙羞的现状而却步,会本能地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然而,让金强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天傍晚,孙卫红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走进了金墙,那孔冰冷空旷,只剩他一人独居的窑洞。

孙卫红站在窑洞中央,手指紧张的绞着衣角,脸颊红的像天边的晚霞,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清晰:

“金强哥……我……我想……到你这边来过日子……”

这句话如同惊雷,又如同甘霖,瞬间击中了金强。他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巨大的震惊、狂喜、酸楚、感动……种种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这个在家庭巨变后一直咬牙硬撑,几乎忘了怎么流泪的青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重重的点头,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卫红的手。

狂喜过后,现实的问题摆在二人眼前。金强知道,要想明媒正娶孙卫红,必须得有家里的长辈出面。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二爸金俊武了。

金强找到了自己的二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他和孙卫红的事情和盘托出,恳求二爸为自己做主去提亲。

金俊武听完震惊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首先想到的是,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孙玉亭那个老对头,又怎么可能会同意?

但是看着自己侄子那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泪水未干的眼眶,再想到孙卫红那姑娘竟然不顾世俗偏见,主动走进金强这几乎一无所有的破窑洞,这份勇气和情谊让金俊武深深动容。

最重要的是,金俊武猛然意识到,金家如今风雨飘摇,金强可能是这一支唯一的根苗了,绝不能让他再心灰意冷,必须为他留住这份希望和幸福。

尽管心里面万分为难,明知前方是个硬钉子,金俊武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他备了点简单的礼物,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孙玉亭的家门。

金俊武放下了往日工作中的所有芥蒂,语气极其诚恳的说道:

“玉亭兄弟,过去咱们那些磕磕绊绊,都是老黄历了。如今,时代不一样了,孩子们自己看对了眼,这是他们的缘分。咱们做长辈的,往后要是成了亲戚,那些旧账就让它过去吧,你看行不?”

然而孙玉亭是谁?这家伙是双水村里最讲成分的人!哪怕全家饭都吃不饱,在立场上也绝对是第一位的。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成分、出身、家庭历史是压倒一切的大是大非问题。

听明白金俊武的来意后,孙玉亭简直如同突闻惊雷,他直接从炕上跳了起来,脸涨的通红,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啥?!你说啥?!把我家魏红嫁给金富的弟弟?犯罪分子的后代?金俊武!你咋想的?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

孙玉亭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仿佛过去在大会上发言似的:

“我们家是正经贫农身份!怎么能和那种家庭结亲?这是原则问题!没得谈!”

谈判彻底的破裂,金俊武灰头土脸的被赶了出来,他在双水村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他愁眉紧锁,一筹莫展。

孙卫红回到家,孙玉亭立刻气冲冲的逼问着女儿。卫红不仅坦诚了自己的真情,还第一次鼓起勇气,顶撞起了父亲:

“我就是看上金强了!除了她,我谁也不嫁!”

孙玉亭顿时恼羞成怒,他觉得女儿这是被敌人的“糖衣炮弹”给打中了,是背叛了自己的立场!盛怒之下,他竟然抄起条帚疙瘩,追打起了女儿。

然而,这一次在事业上向来和他夫唱妇随的妻子贺凤英,却破天荒的没有站在他这边。她猛地冲上来拦住了孙玉亭,不仅护住了女儿,情急之下甚至反手给了孙玉亭一个大逼兜。

“你疯了你!打娃娃做甚?娃娃说的对!金强那娃咋了?踏实肯干,知道疼人,不比啥都强?都跟你似的,就有前途了?喝西北风就有立场了?”

贺凤英虽然懒,但是在女儿的终身大事和现实生存面前,她分的很清,以往的那点觉悟,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吵闹哭嚎中,贺凤英一气之下跑到了田福堂家去哭诉,说孙玉亭这个王八蛋食古不化,要把女儿给逼死。

没想到这却正好给了田福堂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听着贺凤英的哭诉,兴奋的咳嗽起来,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却又带着讽刺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咳咳……凤英啊,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年,玉婷同志不是还给我做工作呢吗?说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爱情嘛不应该被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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