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烈焰军愿永远归属云家一脉(1/2)
第五百一十八章烈焰军愿永远归属云家一脉
密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石床上,一名男子被铁链死死捆在床柱上,手腕脚踝处的皮肉已被勒得泛红,正是他豢养多年的药人黎星。
黎星见他进来,眼中瞬间迸发出惊恐与憎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呜咽,却因口中塞着布团无法呼救。
“鬼叫什么……死不了……”
秦时月面无表情地取出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针尾淬着一点暗沉的红——那是从太子身上取来的毒血。
“试试这个……希望你能挺过去……别让我失望啊……”
秦时月走到床边,不顾黎星剧烈的挣扎,伸手按住对方的肩,指尖精准地找到颈侧一处穴位,银针快如闪电般刺入。
“啊……!”
黎星的身体猛地弓起,像是有无数毒虫在血脉中啃噬。
铁链深深勒进肉里,额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他拼命扭动着,发出痛苦的闷哼,眼神里翻涌着绝望与疯狂,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束缚。
“别急……快好了……”
秦时月冷眼看着这一切,指尖捻着那枚银针,眸色深沉。太子身上的蛊毒诡异难辨,唯有借药人之身,才能窥见这毒的几分真容。
“接下来……看你的了……不能那么死了……”
西北边境……
边境的风裹挟着沙砾,刮过将军楼的檐角,发出呜呜的声响。
云可依与自祁领着十多名身着劲装的女杀手,悄无声息地落在楼前空地上。
她们皆是一身纯黑衣袍,腰间佩着短刃,脸上覆着精致的京剧脸谱面具,红的、白的、黑的纹路在昏暗中透着几分诡异。
楼内早已有人等候。
三道身影立于堂中,同样戴着狰狞的鬼脸面具,遮住了全部面容,只露出一双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云可依率先迈步而入,袍角扫过地面的沙尘,她抬手按住腰间的刀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冷冽。
“你们这么大老远把我们叫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面三人中,左侧那名身形稍高的男子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鬼脸面具,指节在粗糙的面具上轻轻摩挲着,缓缓开口。
“云楼主,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云可依追问,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那男子拍了拍手,沉声道:“拉上来。”
侧门应声打开,几名同样戴鬼脸面具的男子押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衣衫凌乱,发丝被风沙吹得散乱,脸上带着泪痕与惊恐,正是云可依恨之入骨的云轻舞。
“云楼主,”
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你的仇人,我给你抓来了,可还满意?”
云可依心头一震,面具后的眉头紧蹙。
“你们知道我是谁?”
对面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云可依稳住心神,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你们费这么大功夫,总不会只为了送我一个仇人。有什么事要我们做?”
男子略一沉吟,道:“其他人退下,我想亲自与云楼主谈谈。”
云可依与身旁的自祁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微微颔首。
云可依随即扬声道:“你们全退下。”
自祁与女杀手们、以及对方的另外两人都应声退了出去,偌大的将军楼内,只剩下云可依与那名男子。
男子抬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鬼脸面具。
当那张熟悉又久违的面容映入眼帘时,云可依如遭雷击,浑身一僵,面具后的双眼瞬间蒙上水汽。
是云鹤霄!
云可依的哥哥,那个被传早已死于乱箭之下的哥哥!
“依依……好久不见……”
云可依猛地抬手扯掉自己脸上的京剧脸谱面具,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她声音哽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哥……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风沙仍在窗外呼啸,却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逢隔绝在外,楼内只剩下她压抑不住的哭声,与那份失而复得的滚烫情绪。
云可依望着眼前既熟悉又添了几分沧桑的身影,眼眶一热,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与急切。
“哥,这么久……你怎么都不联系我?”
云鹤霄脸上掠过一丝虚弱,声音低沉沙哑。
“我重伤卧床,整整躺了一年。好不容易恢复些力气,便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你。”
“哥哥……”
云可依的眼泪瞬间决堤,哽咽着问出那个最不敢触碰的名字。
“父亲,他……”
云鹤霄的目光黯淡下去,喉结滚动了几下,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父亲……没我这么幸运。”
“哇”的一声,云可依哭得更凶,却又猛地攥住他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哥,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云可依抹了把泪,又问,“你是怎么打听到我的消息的?”
“自祁告诉我的。”
云鹤霄缓缓道,“他确认了我的身份,便把你还活着的消息说了,还亲自把你带到我身边。”
“原来是他!”
云可依又气又涩,“你们竟然合起伙来骗了我这么久!”
“别气。”
云鹤霄抬手,想替她拭泪,却终究无力落下。
“他也是为了你好。京城那边局势复杂,有些事半句都不能外露,万一你身边有内鬼……”
云可依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沉甸甸的兵符,递到他面前。
“哥,那这个呢?为什么要把烈焰军的兵符给我?”
云鹤霄看着兵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当年的三十万大军,并没有战死,他们和我一起在边境隐匿了下来。如今,他们只认我们云家的血脉。你在京城步步难行,这些人,你用得上。”
“我不需要!”
云可依把兵符往云鹤霄手里塞。
“这些人马还是给哥哥!您想去哪里,就能占山为王,做自己的王!”
“呵呵……”
云鹤霄低笑,笑声里满是疲惫。
“我已是将死之人,留着这些没用。你要好好待兄弟们,交给你,我才放心。”
“什么将死之人!不准胡说!”
云可依心头一紧,不等他反应,便伸手搭上他的脉,指尖触及的瞬间,脸色骤然煞白——云鹤霄体内的经脉,竟已断得七零八落。
云可依强忍着泪意,指尖微微颤抖,却用力点头。
“哥,我给你治!妹妹可是医圣的徒弟,这点小伤,我能治!”
云鹤霄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声音轻得像羽毛。
“真的吗?”
“嗯!”
云可依用力点头,掌心覆上他的手背,语气坚定。
“只是需要些时间,哥,你要相信我。”
云可依推着轮椅,金属轮轴在营地石板路上碾出轻响,云鹤霄端坐其中,目光扫过列队的烈焰军。
自祁与身旁女杀手并肩而立,视线被士兵脸上统一的火焰纹面具牢牢吸引——赤纹如燃,在日光下似要灼透面罩。
“烈焰军从不是困守营地的死士。”
云鹤霄的声音清冽,透过面具缝隙传到众人耳中。
“战时为兵,执刃护境;闲时归业,烟火谋生。他们散入市井是工匠、农夫、商贩,转身就能结阵御敌,还能在灶台旁给孩子讲战场故事。”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抬手结印,指尖窜出三寸火苗,轻巧点燃了远处的烽燧;
另一名则足尖点地,身形如羽飘至营帐顶端,面具下的眼尾泛着淡淡灵光。
自祁忽然明了,这些士兵眼底的并非杀气,而是淬过仙法的沉静——他们皆是因机缘踏入修仙途的凡人,既能用仙法加固城防,也能用术法催熟田垄,将仙力揉进了柴米油盐与刀光剑影里。
“哥哥,他们不是凡人!”
云可依目光紧盯着前方队列,声音里满是惊叹。
“每人脸上都戴着火焰纹面具,看上去好威武!”
云鹤霄颔首,语气沉稳。
“没错,火焰纹面具是为保护他们身份。而且,他们每人都有一块独一无二的令牌——黄金打造的火焰纹牌子。”
云鹤霄说着朝身旁示意,一名将士立刻上前,双手递过令牌。
“云大小姐,请看。”
云可依接过令牌细看,眼中闪过亮色。
“好厉害!你们都是高人,那作战岂不是战无不胜?”
“依依,你若好奇,不妨去与他们练练。”云鹤霄笑道。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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