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乱花渐欲（2/2）

“身板倒是不错。我保证会珍藏你的骨头，方便问一句，你是喜欢打麻将，还是推牌九？”

“……”

“不说话？那就麻将、牌九各一副！再分出一小块做成骰子。”

“……”

“哈哈，我很喜欢珍藏骰子，这每一颗骰子，都取材于一个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哈哈，里面藏着他们的命，所以我的骰子都是活的！”

“活着的骰子？”萧麦心念一动，他方才只关心骰子的劲力和轨迹，没注意到骰子的材质。

旋即以乾坤气域仔细探查，果然发现上面另有玄机。

寻常骰子面上是从一到六的点数，程准的人骨骰子上面，则是画着语焉不详的符号。

骰子本身虽在疾速绕圈攻防，但本身不怎么旋转，所以每一次出招，在被萧麦的剑刃或花刃挡下前，朝向天空的一面基本上是固定的。

他瞬间生出一个念头，接下来的观察，又证实了他的念头。

“忽略掉整体，论单个骰子，每次出招时，都会对应一个固定的点数。”

“也就是说，六面骰子，就是六个招式，每一招都有对应的点数。那请问，是招式控制了点数，还是点数操纵了招式？”

“没错了，是后者！”

要不是系统强化赋予的惊人感知，再加上宗师级的气域功法，萧麦绝对无法察觉，点数先于招式出现的那一丝丝时间差。

“点数控制招式，而非随我的招式变招——可以得出结论，在我出手之前，骰子或者说掷骰子的程准，就已经料定了我会出什么招。”

“可这是怎么做到的，未卜先知的神通吗！”

苦思之后，萧麦猛地灵光一现。

“我知道了！程准是在赌！赌我会出什么招式，以此先发制人！”

“所以，他的神通是——赌无不胜！”

这一刻，萧麦似乎在程准脸上，看到了一个叱咤赌场、风云无败之人，在拿到决胜牌时的自信与嚣张。

萧麦腾出心力，分析程准的底细时，亦被程准翻盘。他转守为攻，向着萧麦发动了一连串不间歇的攻势，把他往低潮中越压越狠。

与此同时，周围想起了桓无常的惨嚎声。

“萧兄弟！救命啊！”

“糟了，桓大哥要被易橙橙弄死了！”

高手对决，胜负只在锱铢之间，萧麦有心相救，但此刻被程准缠住，根本挣脱不得。

“必须速战速决！”

萧麦试图从程准“赌无不胜”的神通中找破绽，然最先发现的是这门神通的危险之处。

只要程准把这一战当成一场赌局，那他就必胜！

不论中间的过程如何曲折，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还可以拓展一下，就算不赌战斗胜负，也可以赌别的。就比如赌一个人在接下来会不会跌倒，会不会尿急，甚至于会不会吃到奥利给，如此就可以靠“赌”来控制一个人的气运、人生。

这是妥妥的因果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