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明悟（1/2）

岁月长河震荡不已，莫娇娇再次将那道黑影猎杀。她看向未来那片白雾，已经看不见方绝的身影。

此刻，岁月长河再次涌现出三道身影。他们都是人族圣人。

从上游杀来。

“连你们也容不下他吗！”莫娇娇再次将他们格挡在外。

“到了你我这般境界，又何谈容不容得下。凡挡仙路者，都得死。此等关键时刻，你能护住几人？”有人朝着莫娇娇说道。

也有人看向鹿无忧。

她是在莫娇娇的道场之中突破圣人，所以没人知道，也没人找她的麻烦。

她若是还在莫娇娇的道场之中，那她身上的情蛊就会和方绝身上的情蛊失去联系，因为莫娇娇的道场是在混沌深处，可隔绝万物。

所以，她便亲身来到岁月长河。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即使隔着岁月，我也能斩掉你们。”

莫娇娇毫不退让，说完之后，便只身杀了上去。

“你勿妄动，一切有我。”莫娇娇再次叮嘱鹿无忧。

“好，师叔小心。”鹿无忧有把握应对一位，但她不能随意走动。

这个时候。

方绝盘膝坐于未来岁月长河白雾之中，随波逐流，不知漂向未来哪个时代。

他周身萦绕的轮回之力忽聚忽散，而当他心神沉入未来那道光芒时，骤然间，无数白色丝线自虚空垂落，如蛛丝般缠上他的识海。

避无可避。却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那些丝线里裹着无数虚影，有他御剑踏过的万里霜雪。

有他垂垂老矣坐化于寒潭的枯槁模样。

有他手持本命剑与魔族鏖战的炽烈场景。

甚至有他尚是稚童时，在家门前编织箩筐。

这些未来，并非一条直线，反倒如流水般分岔，重叠，前一刻还是仙尊之姿，下一刻便成了凡世布衣。生与死，荣与枯，成与败，在虚影里转瞬交替。

这是未来轮回之力的诸相不定，万途皆存。

忽然。

他指尖轻抬，将一缕白色丝线拢入掌心。那丝线触之清明。

在他掌心化作一株嫩芽，转瞬抽枝，开花，结果，果实落地又化作嫩芽，循环往复间，芽上浮现的虚影也在变化，有时是仙果，有时是毒草，有时只是一粒尘埃。

方绝低声轻叹，眸中闪过明悟，“未来非定数，轮回亦囚笼，观未来诸相，便能择其善途，掌轮回因果，便可改其恶因…”

话音落时，他识海内的那些银线骤然收缩，尽数汇入他的不朽元神之上。

方绝周身气流猛地一滞，随即化作无数细小的轮回光环，在他衣袂间流转不息。

那些光环里，仍能瞥见零星的未来虚影，却不再混沌杂乱，反倒如星辰般按序排列。

他睁开眼，不朽元神手腕处，三道轮回印，已经相互交融。

至此，轮回之力他已然参悟圆满。

“有人在袭击鹿无忧…”方绝已经感觉不到自身情蛊的力量了，根本定位不到鹿无忧！

他看向头顶封神榜，那金色神庭气运已经十分黯淡。因为岁月长河动荡不定，那是有生灵在过去的岁月，以及现在的时代，厮杀搏命，严重影响到了未来。

他猛的抽身，往回撤回。

鹿无忧是在大罗圣宫中突破圣境，如果她还在那里，方绝就会定位不到她。会彻底迷失岁月长河之中。可她分明已经在岁月长河静静等待了啊。

岁月长河岸边。

莫娇娇喋血岁月长河，她隔着岁月，斩掉那三人之后，又一人独挡七位圣境生灵。

“冥顽不灵。”一位圣人怒斥一声，便朝着莫娇娇杀去。

他们不求斩杀莫娇娇，只求影响方绝，使得他回归不了。

因为鹿无忧已经被他们偷袭，返回了大罗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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