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if线：黑魔王与食死徒（29）（2/2）

“我很清醒。”克劳奇咬牙说，他脸色一变，“你犹豫了？”

“当然没有。”科莉娜眼睛瞪得浑圆，语气坚定。可是却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虚张声势。

“不要影响主人交给你的任务。”克劳奇说。

科莉娜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的效忠者看来也不是那么坚定。她犹豫了，她有了黑魔王绝对不允许有的怜悯心，她开始像贝拉特里克斯似的亢奋，压制不住自己的举动。

可她没有第二条路了。就这样不断地下坠，坠到谷底，再也没有爬出来的希望，被那些错误拉扯撕咬着理智。

她不敢赌黑魔王对她的在意，她只能在自己彻底失控前安排好一切。

她不该去挑衅克劳奇，她不该粗心大意地露出马脚，她怎么敢去看邓布利多的眼睛。

可是——可是她感觉缩成一团的自己，在那个见不到光的地下室里的自己，开始膨胀，变成了抓不住的幽灵。

所以她看向了克劳奇，他该给她的灵魂上一道锁的，可是他怎么能回避。明明——！明明是她帮他认清了该追随的人！懦夫！恩将仇报的家伙……

所以她拼了命地推着拖着哈利向安排好的结局走。可——可他不该有灵魂、有自我的！凭什么——她的手不断地颤抖着，她跪在草地上，胡乱地拔断青草，胡乱地在手心揉搓，直到绿色的汁液沾满了手，鼻子都是苦涩的青草味。才摇摇晃晃地向休息室走去。

就这样吧，这样就闻不到鲜血的味道了。

经过大湖时，蜷缩的触角从水下打出，浇透了科莉娜。她对着巨乌贼伸出了手。这一瞬间，她想就这样被它卷下去也好过现在这样。但她马上睁开了眼睛，挺直了脊梁像是奔赴战场的战士走向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第三个项目如期而至，可哈利却没有家人陪伴。科莉娜沉默地陪他坐在黑湖旁的大树下。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怕泄露对她的埋怨，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背负不起自责于是开始向他人迁怒。

她不想看他的眼睛，她怕那双眼睛质疑自己，又怕他不相信自己。

晚餐比平时丰盛得多，可在科莉娜眼中却没有颜色，胃在翻腾，食物在上涌。她的喉咙紧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可却磕磕巴巴地劝哈利多吃几口，小心在赛场上没力气。

她说：“别——别放弃……”

可又在最后一刻拉住他——

她微微扬起嘴角，眼里都是温柔，“保护好你自己——你——自己。”可偏偏就在此刻，她紧握着他的手失去了力气。

“当然！”哈利干脆地说，他反握住科莉娜的手，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要是我得到了奖金，就给你买一个窥镜，省得你整天紧张兮兮的。”

“不——”话语脱口而出，科莉娜生硬地笑了笑，“不如送我一套炼金术用品吧。有了它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波特！”巴格曼催促着。

哈利只能匆匆地跑到球场入口，又回头喊着：“就算没拿到奖金，我也会送你的！”

科莉娜的耳边满是嗡鸣声，她看着哈利进到了迷宫，独自一人坐在了看台上。她颤抖着拿起笔在书本上演算起来，期盼用公式算出一个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