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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沙漠倾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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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思考,身后的柔利国储君另一支追兵号角声已隐约可闻,如饿狼的嗥叫穿透干燥的空气。

拓克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会同南宫颜率领残部仓皇逃入浩瀚无边的巴丹吉林沙漠。

沙漠是另一个形态的炼狱。白日,烈日如熔金的巨盘倾泻毒火,烫沙灼肤,热风卷着粗糙的沙粒抽打在脸上,如同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夜间,酷寒骤降,冷风如刀,刮过沙丘发出鬼魅般的呜咽,冻入骨髓。水囊迅速干瘪,粮食被沙粒污染,难以下咽。

然而,就在这极端绝境中,拓克与大地生灵的联结却愈发深邃清晰。

他俯身将耳贴在滚烫的沙粒上,能“听”到沙层之下沙蝎爬行的窸窣、沙鼠惊慌的心跳、甚至远方沙暴酝酿时沉闷的脉搏。他通过一只偶然落下的秃鹫,看到了远方一抹微弱的绿色——那是居延海古塞的方向。

在一次次与沙漠生灵的“对话”中(用吐罗火语剧情),他不仅找到了水源,更隐约捕捉到一段破碎的、源自古老时代的“兽语密码”——那是一种能与更强大生灵建立共鸣的旋律,似乎与《山海经》中记载的某些异兽神力同源。

身后的号角声并未远去,反而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咬在他们的听觉边缘。那声音不再是单一的警示,而是化作了无数饿狼般的嗥叫,尖锐、贪婪,穿透沙漠干燥得能撕裂喉咙的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追猎意味。

“走!”拓克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那与虺蜴意识对抗的伤似乎更重了)和看到南宫颜骤然出现的万般情绪,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一把拉住南宫颜冰凉的手腕,会同仅存的十几名忠心侍卫,丢弃了所有不必要的辎重,如同受伤的野骆驼,一头扎进了眼前那片浩瀚无垠、死寂磅礡的巴丹吉林沙漠。

沙漠,是另一座形态截然不同的炼狱。

白日,是火的酷刑。

烈日并非悬挂,而是如同熔化的巨大金盘,倾泻着粘稠的、近乎实质的毒火,将天地化为一座沸腾的熔炉。视觉所及,全是刺眼的金黄,沙丘连绵起伏,扭曲蒸腾的热浪让地平线变得模糊不定,仿佛海市蜃楼,却又散发着致命的死寂。

触觉是最大的痛苦:脚下的沙粒滚烫如烧红的铁砂,隔着破损的靴底都能感受到那足以烫熟皮肉的温度。

热风裹挟着粗糙的沙粒,劈头盖脸地抽打过来,每一粒都像烧红的细针,扎在脸上、手上,带来密集的刺痛。

呼吸变得极其艰难,干燥炙热的空气吸入肺中,如同吞咽着火焰,灼烧着气管,连唾液都早已被蒸发殆尽,嘴唇干裂出血,舌尖只能尝到血腥和沙土的苦涩。

水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轻轻一摇,那点可怜的水声几乎让人发狂。干粮被沙粒无孔不入地污染,咀嚼起来满口“嘎吱”作响,味同嚼蜡,更似吞沙。

夜间,是冰的墓穴。

太阳一旦隐没,酷寒便骤然降临,毫无过渡。白日的灼热瞬间被抽空,取而代之的是能冻结骨髓的冰冷。

触觉再次承受极致的反差:冰冷的沙粒如同寒铁,冷风如同磨利的刀片,轻易割透单薄的衣衫,带走身体最后一丝热气,冻得人牙齿格格作响,四肢僵硬麻木。

听觉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到极致:风刮过沙丘顶端,发出忽高忽低、如同鬼魅呜咽般的尖啸,时而像是怨妇的哭泣,时而又像是远古战场亡魂的叹息,折磨着每个人紧绷的神经。星空低垂,璀璨却冰冷,视觉所见的壮丽,只能反衬出自身的渺小与绝望。

然而,正是在这极致的身心折磨中,拓克体内那源自古老血脉、又经灵境之地强化的与大地生灵的联结,变得前所未有地清晰和深邃。

一次短暂的休憩中,他几乎虚脱地俯下身,并非祈祷,而是下意识地将滚烫的耳朵紧紧贴在了同样滚烫的沙粒上。

“听——”

他闭上眼,屏蔽了风的呜咽和同伴粗重的喘息,将全部意识沉入那片死寂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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