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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不是畜生,不能加入我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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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亦步亦趋地跟著高出她大半个头的男子,憋著嘴委屈巴巴。

“《中国经营报》那一条是吧我看到了。”路老板单手插兜,边走边打著电话。

“这不很明显嘛,不是老马就是小马,放出风声来试探咱们呢。”

这说的是隱隱传出的两家单方面、或者互相持股的新闻,追赶和针对的战略目標是谁不言而喻。

路宽叮嘱电话对面的刘鏘东:“他们不像柳传之,只要是正常的商业竞爭,你总不好说什么的。”

“所以不用管他们想做什么,保持我们自己的战略定力,安安稳稳把企业带到纳斯达克再说,不过嘛——”

“坏种”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大脑异常活络,又想到个坏主意。

“我们假设现在这两家確实在谈合作,还是深度互相持股的合作,咱们双11的数据一出,老马在谈判中应该地位比较被动了。”

“我在想,你跟庄旭沟通一下,找一个合適的时机,把我们做微信的消息放出来,好不好”

电话另一头的东子愣了两秒,兴奋地一拍大腿:“这招厉害啊!路总!”

老马现在可以说是被逼到战略拐角:

支付通业务全面落后,纯电子商务领域b2c赛道通过这次双11被稳稳封死,再无突围的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他即便再是商海豪杰,在与企鹅的谈判中也很难不落下风。

但现在对於问界来说,是要一个被打得半死被企鹅摘了桃子去的阿狸好;

还是一个哪怕最后达成合作,但也是在势均力敌状况下双方的联合好

显然是后者。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谁都懂,如果老马就这么沉寂下去,小马哥显然是有能力把两家的合作拧成一股绳的。

但现在如果问界突然宣布要进军即时通讯领域呢

等於是给被逼到墙角的老马递上了一把刀,他可以面露狰狞之色看著面前气势汹汹的小马哥:

“你踏马现在也很慌吧我们的合作条件是不是要重新谈一谈”

如果两家的合作是必然,这一招无疑能把本来权力失衡的双方往回拉一拉,延长他们的谈判时间、增加他们的谈判难度。

至於会不会暴露微信的消息——

本身过完年择机首播的《来自星星的你》就要植入gg,也不在乎提前这三两月的了,何况只是公布个立项概念,没有详情。

再者这种赛道本就是企鹅的强项,无论什么时候推出,马画藤都会第一时间复製。

未来的这场艰苦的移动时代通讯软体大战,本就是绝难避免的,就像问界现在的行业地位,哪一桩不是真刀真枪搏杀得来

“誒,井甜”路宽跟刘鏘东聊完掛断电话,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骤然停住脚步回头。

大甜甜正像个顶级抖,顺著他在地上的影子往前走,猝不及防之下,额头径直撞上男子挺括的西装后背,鼻尖撞到羊绒混纺面料细密的纹理,又酸又痛。

少女踉蹌后退半步,捂著泛红的鼻尖抬头,杏眼蒙著层薄薄水雾,像只受惊的小鹿。

“路……路老师,怎么了”

“没事吧”洗衣机敷衍得厉害,只这一句不咸不淡的关心就迅速略过,“我们待会儿要走了,你去哪儿啊就一个保鏢一个助理的。”

“去哪儿我先让人送你过去,这两天你自己走亲戚吧,从纽约回去的时候叫上你。”

路老板上一次出国安保团队就升级了,现在被《財新》把身家曝光了个七七八八,只能再升级,从往返交通到具体的路线,早就有专业安保打点操持好了一切。

调戏大甜甜是无聊玩耍,但总归要把她给全须全尾地带回去,看在井大伯的份上也得照顾一二,別再出什么岔子。

“井苦”听了这话才又甜甜一笑、变回本身:“不用啦,我大姑在外面等著了,我们直接回翠贝卡去。”

一听是翠贝卡这样的老钱区,路老板就知道这是个什么实力了,治安也是一等一得好,也就隨她去了。

“好吧,有事再联繫。”路宽看著哈维在远处招呼自己,临行前没忘了再给小姑娘搞个心理战:

“对了!刚刚你茜茜姐怎么打电话给我了你又告密啦”

“不可能啊!我没有啊!我没做过!”大甜甜在“甜苦”之间反覆横跳,被他这句话嚇得差点儿破音。

路老板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那就好,我就是测试一下,没事去看看棒子的片子,学习一下什么叫忠诚!”

大甜甜恨恨地看著男子离开,眼里的崇拜爱慕暂时被愤懣愁苦取代,再是泥塑性子的也要被玩炸毛了。

刘伊妃“玩弄”她的身体,这个坏男人专门挑逗神经,这两口子是什么黑风双煞啊!

大甜甜有些想念上个月怀里抱著的呦呦和铁蛋,虽然后者也有些“无齿”地啃噬自己的……

但总比他们的混蛋爸妈要好吧!

井甜冷著一张俏脸走出机场,以她的名气暂时也不担心会被认出,更不会被围观。

身后的保鏢和助理已经安排好了商务车,只不过她胡吹一气的“大姑”根本不存在,只有纽约翠贝卡有个房子是真的。

“你跟上前面那个车队!”小受大甜甜在自己的场域里又做回了女王,沉声吩咐司机:“他们是专业保鏢,別跟太紧,知道住在哪家酒店就行了,寧愿跟丟了都別被发现。”

旋即招呼保鏢和助理:“我们自己打车,不坐这辆车。”

嗯……

女人一旦进入某种剧情,智商还是能直追爱因斯坦的,即便她是给远在中国的大姐大搞侦探行动。

大甜甜此刻心里仍旧在犹豫怎么处理,一时也分不清这个坏男人在飞机上的话是真是假,倒不如看看他晚上究竟要去哪里再说。

路老板这一次倒还真没跟老婆讲具体行踪,把晚上即將臥底参与的银趴表述为“和五角大楼娱乐办公室某官员的公关晚宴”。

怎么看也算是个善意的谎言了,到时候总不会出现有人拿枪逼著他“掏枪”的剧情吧

又踏马不是穿到罪恶都市去了。

——

夜色下的上东区静謐而矜贵,晚上八点整,一辆毫无標识的黑色礼宾车无声滑入一条僻静车道,停在一栋看似普通的联排別墅前。

没有门牌,唯有门侧一个不起眼的黄铜门铃上方,刻著一对极简的、线条流畅的翅膀徽记,下书“theaviary”,中文意为鸟笼。

考虑到里面即將展开的环境与聚会本质,“theaviary”这个名字便显得无比贴切,甚至充满了某种掌控者居高临下的、玩味的恶趣味。

维密天使都是有翅膀的,或者是她们梦想的翅膀,此刻皆要被精神囚禁在这个鸟笼中,供权贵玩耍了。

哈维轻车熟路地介绍:“这里本就是富人区,一般人不大进得来,在路上閒逛都要被警察盘问带走。”

“所以门前没什么安保,免得太过大惊小怪,但很安全,特別是里面的女人,你放心玩就是。”

路宽有些好奇:“你们怎么封住这些超模的嘴的不怕泄露消息”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犹太安禄山神秘兮兮地卖了个关子,率先下车来到一栋朴实无华的別墅前。

肥硕的身躯在此刻却显得异常熟稔,他並未按铃,而是朝门角一个隱蔽的摄像头微微頷首。

几秒后,沉重的门栓“咔噠”一声轻响,门自行向內开启一条缝隙。

一名身著剪裁精良黑西服、耳掛透明通讯线的安保人员无声出现,体格精悍,眼神锐利如鹰。

他並未言语,只是以无可挑剔的姿態微微躬身,目光精准地落在路宽手中那张黑色邀请函上,验明真偽后侧身让开通路。

门內是一条短暂而压抑的甬道,灯光幽暗,墙壁覆著深色天鹅绒。

穿过它,视野豁然开朗,与纽约外部世界的冷清判若云泥,另一个世界的气息扑面而来——

冰冷乾燥的空气里,微妙地混合著昂贵雪茄的醇厚、陈年干邑的芬芳,以及一种……仿佛来自无数顶级香水交织后,又被体温烘焙出的、奢靡而挑逗的暖香。

“路,请先跟我上楼。”哈维仿佛回了家一样轻鬆隨適,隨即两人便在二楼露台处看到了下方,被改造成绝大舞池的淫靡现场:

光线被刻意调成一种曖昧的昏黄与幽蓝,无数水晶灯饰並未全力闪耀,而是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勉强照亮中央一个巨大的、铺著深色丝绒的圆形舞台区域。

空气中那奢靡的暖香在这里愈发浓郁,几乎凝成实质,与低沉到能引起胸腔共鸣的电子乐混合在一起,衝击著所有感官。

场內的男人都戴著样式各异、却同样精美华丽的面具。

威尼斯风格的羽饰面具、只遮住眼周镶满水钻的黄金面具、低调的黑色哑光面具……

面具掩盖了大部分身份特徵,却反而將目光和欲望聚焦於身体,他们身著昂贵便服,姿態放鬆地倚在周边环形的卡座里,手持酒杯,如同在观赏一场无声的拍卖。

拍品,当然就是场地中间的维密超模们。

后者也並非衣著暴露地穿梭人群,那太过低端,而更像是活的、会呼吸的艺术品,被巧妙地“放置”在场內。

有的三三两两斜倚在巨大的天鹅绒软榻上,身姿慵懒,穿著极度贴身、近乎於第二层皮肤般的亮片长裙或精致內衣。

修长的腿和纤细的腰肢在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泽,彼此低声交谈,眼神却偶尔飘向四周的宾客,带著一种驯顺的、待价而沽的意味。

有的则隨著音乐的节奏,在中央舞台或周边一些小型檯面上,进行著缓慢而极具挑逗性的无声表演,並非激烈的舞蹈,而是如水流般柔韧的身体律动,每一个伸展和旋转都刻意展示著身体的完美曲线。

目光迷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又精准地回应著台下投来的每一道贪婪视线。

环境的代入感极强,早已改邪归正的路宽微笑看著眼前的淫靡场景,耳边开始渗入模糊却愉悦的窃窃私语,以及酒杯轻碰的脆响。

它们被一层无处不在的、低沉迷人的电子音乐底噪所包裹,从深处诱惑著来客。

“哈哈,东方没有这么有趣的场所吧”哈维看著面带笑意中国铁瓷颇为得意,“这只是开场环节,有趣的还在后面。”

“面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待会儿下场之前我们的手机都会上交,每个人会有一个小对讲,接收器在保鏢手中,有什么问题按下就可以沟通,確保安全。”

犹太安禄山笑道:“除非你自己想去炫耀,否则包括现场的超模们在內,没有人会多嘴,今晚可以放心玩耍。”

“很好,你们想的很周到。”路老板頷首微笑,目光所及,似乎发现个熟面孔,“那个是米兰达可儿”

米兰达可儿,澳大利亚超模,以其极具感染力的甜美笑容和一对深深的梨涡闻名,是维密的最具代表性的天使之一,这会儿应该才出道两三年。

不过她最具代表性的特点是“富豪收割机”的外號,各种离婚分財產最后把自己搞成亿万富婆,但西方富豪仍旧趋之若鶩。

哄抬逼价了属於是。

这些西方的超模脸在路老板这位大艺术家看来都没太大区別,跟东方美人比像是石灰雕塑,不是很合胃口,也就这个米兰达可儿有点辨识度。

“哈哈!看来你提前做了功课嘛,路!”哈维笑声爽朗,“我待会和莱斯利讲一声,鑑於你这位贵客第一次登门,叫她直接去房间等你如何”

“哦,不急。”路老板摆摆手,“先和你这位有趣的犹太朋友聊一聊嘛。”

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认识这位和爱泼斯坦共创了小岛的维密老板莱斯利,至於其他隨机应变就是。

看著眼前的活色生香、娇乳肥臀,路老板微微嘆息——

即便个顶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怪”,但家里有个史诗级的老婆,江湖已无我洗衣机的传说。

哈维对路宽的选择毫不意外,欣然引路。

两人穿过喧囂迷离的主厅,走向后方一条更为隱蔽的走廊,这里的隔音效果极佳,將派对的声浪瞬间隔绝於身后,只剩下脚下厚实地毯吞噬一切脚步声的寂静。

哈维推开厚重的木门,办公桌后的莱斯利和路老板前世新闻看到过的“被自杀”的爱泼斯坦同时起身。

维密老板头髮梳理得一丝不苟,手里还夹著雪茄,笑著迎上前来:“哈维,看来你为我们带来了一位真正尊贵的新朋友。”

他的目光滑向路宽,笑容加深,“欢迎来到鸟笼,路。希望楼下的『鸟儿们』没有让你觉得失望。”

“那要尝过才知道滋味。”路老板笑著同他握手,又明知故问地看向一边的男子,“这位是”

“哦,杰弗里爱泼斯坦,一位顶级投资人。”莱斯利介绍道,“杰弗里,这位亚洲富豪不用多介绍了吧”

现在的爱泼斯坦正顶著国际金融顾问的名头,並且热衷於把自己塑造成“天才”和“慈善家”的形象,他通过自己成立的基金会像哈佛等校捐款,还常常吹嘘自己和霍金等人的关係不菲。

“我当然认识路!大艺术家!”爱泼斯坦立刻上前一步,脸上绽开他那標誌性的、略带靦腆甚至学者般谦逊的微笑。

“您在电影行业的成就、尤其是对电影艺术的推动,令人惊嘆。”他寒暄的语气温和,语速平缓,带著一种刻意营造的、令人放鬆的亲和力。

“我一直认为,顶尖的財富必须与顶级的艺术和科学成就结合,才算真正实现了价值。一直听哈维提起你,很高兴终於见到本人了!”

路老板驾轻就熟地回赠马屁:“你们犹太人有一句充满智慧的谚语让我印象深刻——”

“atruefriendisanotherself,真正的朋友,是另一个自我。”

“我和哈维是合作多年的伙伴,或许我和莱斯利、爱泼斯坦先生以后也会有交集。”

他笑容可掬,目光在爱泼斯坦和韦克斯纳之间流转,语气真诚得无懈可击。

哈维和莱斯利满脸笑意,很自豪这种层次的艺术家和东方富豪也对犹太文化这么认可!

不愧是和我们同等智慧的民族!

只有爱泼斯坦场面话归场面话,心里却不以为意。

不是旁的原因,是他对各种活跃在台前的光鲜亮丽的政商名流、皇室政要早就祛魅。

在这个世界的某处阴影下,大眾永远看不到他们浑似牲畜的那一面,即便是合作者莱斯利也未知全貌。

只有自己除外。

几人寒暄閒聊了一阵,话题天南地北,却始终围绕著权力、资本与影响力的核心展开。

他们谈及金融危机后的全球资本新流向,莱斯利以零售业巨子和服饰大亨的身份感慨消费市场的微妙变化;

爱泼斯坦则故作高深地提及他为某些“神秘客户”管理的“特殊基金”,语焉不详却引人遐想。话题又跳到黑海的政策走向;

哈维则兴奋地分享著好莱坞与华盛顿之间永不停歇的游说与利益交换。

直到犹太安禄山有些跃跃欲试地冲爱泼斯坦挤眉弄眼:“伙计,最近你那里,有没有新的艺术品收藏”

“尤其是成色稚嫩一些的。”哈维示意了一眼身边的亚洲富豪,揶揄道:“路这样的艺术家口味比较淡,喝酒都喜欢年份小的,这个习惯我是最了解不过了,哈哈!”

路老板闻言只是笑笑,端起酒杯抿了抿,自始至终也没有喝下一口。

爱泼斯坦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从后世的解密档案来看,並非2019年最终捅破天的新闻才现出某岛的一丝端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前他已经有过数次被检举的记录。

譬如去年他刚刚与联邦检方达成极具爭议的认罪协议,承认两项轻罪,避免了可能的终身监禁,利用美国的司法漏洞继续逍遥法外。

即便眼前这位东方导演对待犹太人和美国都如此友好,和哈维也是合作多年的盟友,但爱泼斯坦还是本能地存了些小心思。

“哈维,你是知道的,最近的艺术品收藏市场不大景气,我也两个月没有回去博物馆了。”

“路,刚刚哈维提到你对米兰达可儿很感兴趣。”爱泼斯坦突然转向眼前丰神俊逸的亚洲富豪:

“我想请您先尽情享受今晚的盛宴,让这些聚光灯下的宠儿有幸给你服务。”

“米兰达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相信我,路,她脸上的两颗酒窝会深得像黑洞一样吸引你。”

“至於哈维所说的……如果你感兴趣,我会儘快安排,如何”

路老板心里大骂魷鱼奸诈狡猾,这番话显然就是委婉的入门考验,想要確定他就是和己方同流合污的淫虫。

想要进入魷鱼们更为骯脏的下一个圈子,就必须先展示自己禽兽的一面。

为免老魷鱼生疑,他玩笑了两句旋即整理西装起身,在三人的客气相送中离开。

路老板从一个金髮女侍者手中接过黑色面具戴上,感受著冰凉皮革贴合皮肤的温度,仿佛一层薄薄的偽装,將他投入这座由欲望与金钱构筑的炼精炉。

他像一个冷静的观察者,面具下的表情无人得知,行走在这片沸腾的欲望之海中,只觉得这极致的奢华墮落,像一锅煮得过久的浆。

甜腻到发苦,璀璨到腐朽。

“先生,到了,米兰达在里面等您。”

“好,不要来打扰我们。”

想了想家中的“刘翠平”,峨眉峰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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