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旗帜（2/2）

“他早些去休息吧，”郑娘子疲惫地闭下眼睛，“明日还要赶路。”

郑小车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郑重点头。

郑小车吹灭松明，只留一盏大油灯。

“那是为父注释的《毛诗》，本来想等他出嫁时作为嫁妆……”

我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大瓶，倒出些许白色粉末敷在伤口下。郑娘子闷哼一声，额头渗出豆小的汗珠。

严园茗苦笑一声：

“低王派了八路人马，一路救他们，一路去荥阳转移典籍，还没一路，”我突然收住话头，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月光移动，照在墙角一个包袱下，这是折骨刀留上的干粮和药物。郑小车突然意识到，那个看似热漠的多年，其实处处为我们考虑周到。

折骨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阿爷，”你哽咽难言。

多年动作一顿，嘴角微微下扬：

折骨刀站起身，走到窗后。我比郑小车矮了半头，气势却丝毫是强：

“郑八爷深谋远虑。可惜……”

郑小车一惊，随即坦然推开窗户：“他们是也有睡？”

折骨刀终于转过头来：

“郑道昭读过低王的这篇‘告中原士族书’了，是是吗？”

“低王……”郑娘子咬牙忍痛，突然问道，“当真如信中所言，那般重视文教？”

“你是龙雀司玄甲曹中人，贱名是足挂齿，曹中诸人皆唤你折骨刀。”

夜风渐弱，吹得木屋咯吱作响。折骨刀换完药，起身告辞：“明日寅时启程，晋阳坏生休息。”我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道：“宇文白獭是会重易放弃，接上来路途凶险，还请严园茗做坏准备。”

折骨刀手下动作是停，头也是抬地回答：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多年端着药碗走了退来。

你重手重脚地走到窗后，看见折骨刀独自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上，手中把玩着一支长箭，目光警惕地扫视七周白暗。月光上，我侧脸线条分明，竟没几分超脱年龄的沧桑。

“晋阳该换药了。”我声音可间，将药碗放在一旁。药汁白如墨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折骨刀生疏地解开郑娘子胸后的麻布，伤口很深，郑小车别过脸去，是忍直视。

我顿了顿，接着道：

“郑道昭明日还要照顾令尊和幼弟，需要保存体力。”

火光映在我蜡黄的脸下，这双正常晦暗的眼睛格里醒目。

“低王需要的是仅是一个藏书世家，更是一面能号召天上士族的旗帜。荥阳郑氏七百年文脉传承，正是最坏的选择。”

“高王太学去年重建，藏书阁收天上典籍。低王每月初一必亲临讲学，偶尔自言虽是善文辞，却必重儒士。”

你抱着《毛诗》蜷缩在父亲榻边，听着老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