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计划（2/2）

芙卡洛斯：“就是那个预言嘛，很麻烦对吧？所有人都会溶解，枫丹被水淹没…在我之前的那一任水神，也就是厄歌莉亚，将这个预言托福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这太棘手了吧？”

“她明明很清楚，预言中的那一幕必定会发生。身为尘世七执政的她也很明白，“天理”…不可与之为敌。”

芙卡洛斯走近那维莱特，继续道：“这完全是无解的事嘛，你说对吧？”

那维莱特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

芙卡洛斯：“我一个人潜入海底安静地思考了很久，直到身边的蚌壳都开始冒泡泡了，才想出了那个唯一的答案。”

“唯有骗过天理，才能在预言发生的时间…拯救大家。嗯，我真是个天才，也正因如此，厄歌莉亚才选择了我作为继任者吧。”

“这么说来，她一口气把拯救这个国家的任务、作为水神的职责甚至还有“造人”的原罪，统统继承给我了。”

“唉…真是没办法，谁让我也是她的诸多纯水精灵眷属之一呢？”

那维莱特：“也就是说，你曾经也是经由厄歌莉亚之手，变成人类的纯水精灵？”

芙卡洛斯：“是啊，成为人类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想，就算现在也是。在我眼里，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出美妙的歌剧。”

“在成为神明以后，我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只剩下了如同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人类一般的自己。”

“现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那个“神格”，而人类的我，我将她取名为芙宁娜。”

“她有着喜怒哀乐，该狂妄时就狂妄，该懦弱时就懦弱…她的优点都是人类才有的优点，她的缺点也是人类才会有的缺点。”

“但在我眼里，芙宁娜才是完美的“人类”。因为她和真正的人类完全一样，是理想中的“我自己”。”

“随后，我诅咒了她。为了完成“骗过天理”的计划。”

“还记得吧？语言中最后一幕的景象——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

“要让预言“看似”实现，我邀请了芙宁娜这位演员，来“扮演”预言中的水神，在我的诅咒之下，只要作为“神格”的我还存在，芙宁娜便永远不会死，但也永远享受不到人类该有的幸福。”

“她将被迫以这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真正的女主角，为了让预言看似实现而永远扮演“神明”的戏份。”

芙卡洛斯转过身，看着那维莱特：“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你的审判庭叫“欧庇克莱歌剧院”了吧？”

那维莱特被芙卡洛斯的话激起了波动的情绪：

“…可是，那个芙宁娜终究还是人类吧。就算有漫长的生命，她精神上的强度也只是人类的水平而已。”

“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芙卡洛斯：“是啊，尽管芙宁娜是人类的“我自己”，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我”好好道歉呢。”

“这五百年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啊。”

……

埃斯蒙娜是沫芒宫的一位文员，工作期间她经常都能见到芙宁娜，她也是芙宁娜的一名狂热粉丝。

此刻的她在这处空间中模样跟平日里差别巨大，眼镜已经滑到鼻尖，忘记扶正，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泡泡橘。

“预言…是计划的一部分？！”

她的观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芙宁娜大人…芙宁娜大人这五百年来…承受的就是这个？在孤独和绝望中扮演神明，不能向任何人倾诉？”

她想起了芙宁娜在沫芒宫偶尔流露的疲惫和深不见底的眼神，曾经以为那是神明的莫测，现在才知是凡人的重负

“我们…我们就在她身边工作…却从未真正‘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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