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国外的黑客要搞事情(1/2)
晨光漫进卧室时,带着初春特有的暖金色,像融化的蜂蜜淌过米色的窗帘。
王多余半靠在床头,目光落在女儿秋宝贴在墙纸上的蜡笔画上。
那纸是秋宝从幼儿园带回的,边缘被她用圆头剪刀剪得歪歪扭扭。
画里的三个人头大身小,王多余被涂成了深蓝色,像块没化透的冰。
他的老婆顾晓楠的长发却用明黄蜡笔涂得格外用力,笔触重叠着,透出纸背的韧劲。
彩虹的七色则被秋宝混着画,紫的蓝的在边缘晕成一团,倒像片热闹的晚霞。
他伸手想摸摸那片暖黄色的长发,指尖刚要碰到纸面,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不是轻柔的嗡鸣,是那种老式马达的震颤,带着股执拗的劲,隔着棉质睡裤硌在大腿上。
王多余皱了皱眉,慢吞吞掏出来,屏幕光在他脸上投下片冷白,“张专家”三个字在黑底上跳着,像急诊室红灯的残影。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通了。凌晨五点第一通,他没接,那会儿秋宝正搂着他的脖子说梦话,嘴里念叨着“爸爸陪我去溜溜”。
七点第二通,他按了拒接,妻子刚把煎蛋端上桌,蛋黄流心的样子像女儿秋宝画里的太阳。可这通震动得格外久,仿佛知道他躲不过去。
“喂。”王多余起身走到阳台,声音压得低,能听见客厅里妻子拉开冰箱的轻响。
“王老师!您可接了!”张专家的声音带着电流的刺啦声,急得像被踩了尾巴。
“吕部长刚才在办公室拍了桌子,说基地的防火墙昨晚又被凿了三个窟窿,实验室的低温恒温器差点跳档。
那可是零下两百七十度的设备,真出问题,里面的量子芯片就得成废铁!”
风从栏杆缝钻进来,吹得王多余后颈发凉。他低头看了眼客厅,秋宝正举着片吐司跑,辫子上的黄色蝴蝶结歪在一边。
“知道了。”他挂了电话,指尖在手机壳上摩挲——那壳是秋宝用丙烯颜料画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爸爸最棒”,颜料没干时被她蹭了个手印,像朵灰扑扑的云。
保障部分部的会议室在老楼三层,电梯吱呀响着升到三楼,门一开就闻见股旧木头混着咖啡的味。
王多余推门进去时,吕叔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背影像块晒得发脆的竹席,鬓角的白霜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比半年时又多了些,像落了层没化的雪。
几位老专家早坐在桌前,头发都灰白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亮着,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
穿灰衬衫的老专家正用红笔在打印纸上画圈,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看见王多余进来,吕叔挂了电话,转身时带起阵风,他指节在桌上敲了敲,那桌子是老式实木的,边缘被磨得发亮,“多余来了。”
王多余拉开椅子坐下,冰凉的木头贴着后脊,他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摸到道浅浅的刻痕,是半年前开会时王多鱼发现的,应该是用硬物划的小爱心。“吕叔,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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