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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宅木匣秘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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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冷雨敲打着青瓦,将“槐荫里”的石板路浸得发亮。梅超风与程瑶迦站在巷尾那座斑驳的老宅前,看着朱漆剥落的大门上挂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门楣上“郭府”两个字被风雨侵蚀得只剩轮廓。巷口的老槐树落了满地枯叶,几个孩童正围着树根捡拾什么,嘴里念叨着“木匣里的宝贝被偷走啦”。

程瑶迦拢了拢湿透的衣襟,指着门板上的新鲜划痕:“前辈,这锁像是被人撬过,而且不止一次。”她蹲下身,指尖拂过门槛边的泥脚印,“有三双不同的鞋印,都带着湿泥,像是今早留下的。”

梅超风侧耳细听,老宅深处传来断续的木板吱呀声,混着雨水从屋檐滴落的节奏,像是有人在里面翻动东西。她指尖在袖中微蜷:“翻墙进去。”

两人绕到宅后,院墙虽高,墙角却有株老藤攀援而上,藤条上的枯叶沾着新鲜的指纹。程瑶迦踩着梅超风的肩头跃上墙头,刚要探头,就见院内西厢房的窗纸破了个洞,一只枯瘦的手从洞里伸出来,手里攥着块碎木片。

“有人!”程瑶迦低呼,翻身落地时踢到了墙角的瓦罐,罐口滚出几粒生霉的米,米堆里埋着枚褪色的银簪,簪头刻着朵缠枝莲。

梅超风已推开虚掩的西厢房门,屋内积着厚厚的灰尘,蛛网挂满梁间,唯有屋中央的梨花木桌被擦得发亮,桌上摆着个打开的木匣,匣内空空如也,底部刻着个“孝”字。桌旁倒着把木椅,椅腿上有新鲜的劈裂痕迹,像是被人激烈打斗时撞断的。

“这木匣是郭老太爷的遗物,”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只见个穿蓝布短褂的老汉拄着拐杖走出,他是郭家的老仆福伯,此刻额头渗着血,嘴角挂着淤青,“三天前老太爷刚过了头七,夜里就有人来偷木匣,我拼死护住,还是被他们抢走了里面的东西……”

“抢了什么?”程瑶迦扶他坐下,递过块干净的帕子。

福伯捂着额头,声音发颤:“是……是老太爷攒了一辈子的地契,还有他年轻时中举的朱卷。那些人翻遍了全屋,连灶膛都没放过,像是在找什么要紧物件。”他忽然抓住程瑶迦的手,“姑娘,你看这银簪是不是眼熟?今早撬锁的人里,有个穿绿袄的女子,头上就插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

程瑶迦心头一震——那簪子的样式,与她母亲留下的遗物分毫不差。她刚要追问,东厢房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木箱落地的声响。梅超风身形微动,已挡在福伯身前,西厢房的门“吱呀”开了道缝,一道黑影闪过,手里捧着个沉甸甸的布包。

“拦住他!”程瑶迦拔剑出鞘,剑锋划破雨幕,却被黑影灵巧避开。那人穿件灰布斗篷,身形瘦小,奔到院门口时被门槛绊倒,布包摔在地上,滚出几卷泛黄的纸,正是福伯说的地契。

黑影爬起来要逃,梅超风已欺至近前,指尖扣住他的后领。斗篷被扯落的瞬间,程瑶迦惊呼出声——那黑影竟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鬓边果然插着支缠枝莲银簪。

少女死死攥着怀里的油纸包,被梅超风的气势吓得发抖,却梗着脖子喊道:“那地契本就该归我们!郭老太爷当年强占了我家的田产,我娘临终前说,木匣里藏着他逼死我爷爷的证据!”

福伯气得浑身发抖:“胡说!老太爷是举人老爷,一辈子乐善好施,怎么会强占田产?你这丫头定是被人指使的!”

少女忽然哭了起来,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半张残破的地契,上面的字迹与郭家地契如出一辙,只是落款处的“李”字被撕去了一半。“这是我爹临终前交给我的,说另一半就在郭老太爷手里,只要找齐了,就能证明田产是李家的!”

梅超风捡起地上的朱卷,卷末的批注里夹着张字条,是郭老太爷的笔迹:“光绪三年秋,收李兄田产,非为强占,实因李家遭灾,暂代保管,待其孙辈成年便归还。匣中银两所存,皆为李家田租,附明细于后。”

“银两所存?”福伯忽然想起什么,“老太爷的木匣里确实有个夹层,我今早查看,里面的银票不见了!”

少女愣住了,泪水挂在睫毛上:“我……我只想要地契,没拿银票……”

程瑶迦忽然指着少女的银簪:“这簪子是你娘的?”见少女点头,她解下自己头上的同款银簪,“这是我外祖家的样式,当年李家与郭家是世交,我娘说过,两家姑娘出嫁时,都用这缠枝莲簪当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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