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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断章_交错的梦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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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还不错。

直到他高中,再一次因为晚上忙于虚拟账户的运营,到了学校倒头就睡后,被老师教训了一顿的羽生信一回到了家。

打开门后发现一双在黑暗中亮堂的眼睛,他习以为常的打开了灯,看见了趴在屋子里的狸花猫。

他像往常一样给它投喂,将它抱在怀里顺毛,一切好像就跟往常一样没有变化。

可这次小猫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个铃铛。

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上面的痕迹已经很旧了,里面的发声装置也消失了。

但羽生信一还是将铃铛收好,等待着下次见面给小猫还一个礼物。

……

礼物送不出去了。

小猫再也没有回来。

羽生信一看着窗外的大树沉默了好久,倔强的从上午等到了晚上。浪费了一整个假期,也没有等到一直以熟悉的狸花猫从大树上出现。

他忽然想起,这只狸花是在他6岁的时候带回家的,而他现在已经16岁了。

“骗子小猫。”他这么嘟囔着,转身回了房间。

但他跟往常一样没有把窗户关上,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

窗帘没拉严,缝隙里漏进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谁不小心遗落的银丝。

他侧躺着,背对着光,肩膀微微耸动,频率很轻,几乎要融进夜里的寂静里。

被子被攥出几道深痕,指节抵在褥子上,泛着用力过度的白。

呼吸声很闷,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每一次起伏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喉咙口碎成细小的呜咽,又被死死按回去,只余下睫毛上不断滚落的水珠,砸在枕套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窗外有晚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他一动不动,只有眼角的湿意顺着鬓角往下淌,没入发间,留下冰凉的触感。

时间过得很快,他上了大学,断掉了名义上父母的联系,选择了动物医学的专业。

他以非常优秀的成绩毕业,之后又以专业代表的身份上台发言。

他站在那里,衬衫领口系得规整,袖口妥帖地扣到手腕。灯光落在他发梢,映出一点浅淡的光泽,却不及他眼神里的清亮。

开口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个字都稳稳地落在空气里。

指尖偶尔在身前的桌面上轻轻一点,不是紧张,更像一种自然的节拍。

目光扫过台下时,平和里藏着练达的从容,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疏离也不过分热络。

谁也看不出,这个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眉眼间全是明亮锐气的人,曾有过那样一个夜晚——蜷缩在被子里,连哭声都不敢放出来。

………

他的生活本该一路畅通。

“小林医生——!!!”

“绝对是羽生!”女人激动的口沫横飞,“因为小林医生抢走了你的客户,你就不甘心想要报复回来吗?!”

“羽生…你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人啊?”

“小林医生跟你无冤无仇……”

一道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周围的环境很杂乱,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有人愿意听。

作为第一嫌疑人,他在案发时没有接客,也没有监控证明他一直在办公室内。

他被认定为是杀死小林代的凶手。

他高中的化学老师曾经为他们科普过——硫酸泼到脸上会是非常可怕的情况。

首先,接触的瞬间就会有剧烈的灼痛感,像被烧红的烙铁按在皮肤上一样。这是因为硫酸有极强的腐蚀性,会立刻破坏皮肤组织,包括表皮和真皮层。

接着,皮肤会迅速发生变化,先是变白,然后很快变黑、变焦,因为蛋白质在强酸作用下会凝固坏死。如果剂量大,腐蚀会不断深入,可能伤到皮下的肌肉、血管,甚至骨头。

眼睛如果被溅到,后果更严重。硫酸会破坏角膜、结膜,短时间内就可能让人失明,而且这种损伤往往是不可逆的。

呼吸道也可能受到影响,因为硫酸挥发的蒸汽会刺激口鼻和呼吸道黏膜,导致剧烈咳嗽、呼吸困难,甚至引发肺水肿。

之后伤口会形成难以愈合的溃疡,即使愈合了,也会留下严重的疤痕,导致面部变形,比如五官扭曲、皮肤挛缩,不仅影响外观,还可能影响面部功能,比如嘴巴张不开、鼻子不通气等。

这种伤害不仅是身体上的,更会带来巨大的心理创伤,对人的生活造成长期且严重的影响。

……

痛…很痛,撕心裂肺的痛。

我以为是有人泼了盆滚水。

先是脸上炸开一片烫,不是火烧那种燎着的疼,是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肉里,带着股子狠劲往骨头缝里钻。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抹,指尖刚碰到脸颊就像被烙铁粘住,那疼顺着胳膊往上蹿,半边身子都麻了,跟着就硬邦邦地抽起来。

“啊——!”喉咙里挤出的不是喊,是被掐住脖子的破风箱声。嘴里又苦又涩,好像吞了口碎玻璃,舌头舔到嘴唇,全是烂乎乎的疼。

眼睛里像进了沙子,不,是进了石灰,拼命想眨,眼皮却像被胶水粘住,每动一下都像在撕肉。

我听见自已发出呜呜的声音,脚底下踉跄着往旁边倒,后背撞在墙上,那点凉意在身上烧起来的疼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身子开始抖,不是吓的,是疼得控制不住。骨头缝里像揣了个火炉,烧得人发晕,可皮肤表面又像被冰碴子剐着,又烫又冻的感觉拧在一起,把整个人往碎里揉。

我想喊“救命”,可嘴里涌上来的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像条离了水的鱼。

周围的声音都变远了,只有脸上那片疼越来越近,越来越沉,像有块烧红的铁片子糊在上面,要把脸皮整个揭下来似的。

我顺着墙滑下去,手在地上乱抓,可碰着的每样东西都像是带了刺,扎得指尖也跟着烧起来。

疼,太疼了。

疼得我想把自已撕开,把那团烧起来的肉挖出去。可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只能蜷在地上,任由那股子灼痛从脸往脖子上爬,往胸口钻,好像整个人都要被泡在滚水里,一点点化掉了。

……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好痛啊。

我是不是…要死了。

“‘逻各斯’浮出水面的第三年,华尔街的基金经理开始在睡前检查门窗。”

驻东京的财经记者对着威士忌冰球喃喃自语,杯壁上的水珠洇湿了笔记本上那个歪歪扭扭的红色手印。

没人料到这个看起来格外中二的组织,能把触手伸进美洲的页岩油股票、东欧的国债市场——甚至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系统里留下一串用日语假名写的玩笑代码。

东京警视厅的经济犯罪课堆着三米高的卷宗,却连“逻各斯”的办公地址都摸不到。阿美丽卡SEC的调查团队飞到东京,刚出机场就发现随身携带的加密硬盘变成了一块烤鳗鱼寿司。

……

“‘逻各斯’这个源自希腊语‘理性’的名字,在他们手里成了最锋利的武器。”男人淡淡的吐了口烟,白雾随着风飘向了远处,直至消失不见。

“毕竟当一群能把全球经济玩弄于股掌的人,开始用数学公式制定游戏规则时,那些还在靠经验出牌的对手,注定只能沦为被计算的数字。”

…………

“听说他们的首领是一个身穿黑衣袍,脸戴着面具的家伙。”金发的女人翘着二郎腿随意的说道,“真让人感到好奇啊。”

“别去招惹他们。”男人冷漠的看了女人一眼,吸了口烟语气淡淡的说道,“他们的首领,早就已经是个疯子了。”

————————

小林勇次死了。

被人推下了硫酸池子。

………身体在往下沉,不是重力的作用,是底部的硫酸正像贪婪的嘴,一点点舔舐着他的四肢、躯干,每一寸接触到的地方都在溶解、变形。

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已的手指浸在液体里,指甲盖像花瓣般剥落,露出的指骨在暗黄色里若隐若现,很快也被蚀出细密的小孔,像块被虫蛀的朽木。

……

我是羽生信一,是‘逻各斯’的首领。

……

我叫羽生信一,是米花宠物诊所的一个兽医。

……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用经历这些痛苦呢?

我们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你过得要比我好这么多呢?

不甘心。

这三个字像毒藤,悄无声息地缠上脊椎。

不是歇斯底里的咆哮,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带着钝重的疼。

他看着面前格外从容的自已,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咳嗽,想嘶吼,最终却只发出一声极轻的、像漏气般的叹息。

……

救赎…吗?

他也想要。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轮不到他啊。

“你真幸运啊。”

“在命运的分叉路口遇到了一个好人。”

明明在此之前,他们所有的人生轨迹都是一模一样的。

居然只是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就将本该乱七八糟的人生修复成朱玉了吗?

那他过的,算什么呢。

………

啊,我果然还是不甘心呢。

————————

羽生信一睁开眼,天花板上的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身边的被子平整,没有一丝凌乱。

可眼泪就是下来了。

不是汹涌的流,是沿着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进鬓角,带着点微凉的湿意。

他没动,就那么平躺着,眼珠盯着灯的棱角,脑子里还清晰地印着那个人的身影,那个背影耸动的弧度,还有那双空得能吞掉人的眼睛。

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试图将脑海里的记忆散去…却怎么也驱散不了梦里那粗糙的、硌得人生疼的片段。

又一滴泪滑下来,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他依旧没动,连呼吸都保持着平稳的节奏,只有眼角那点湿意,固执地证明着那个梦,不是幻觉。

……

意识像从深海里浮上来,慢慢清晰。原本具体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没有连贯的情节,梦里的一切都碎成了雾。

抓不住,记不清,只留下一种沉甸甸的情绪,压在胸口,闷得人发慌。

他动了动手指,床单滑过皮肤,触感顺滑得像从未被惊扰。

可眼眶突然就热了。

是悲伤?又或许是委屈。

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从鼻梁后面涌上来,带着点钝重的疼。眼泪毫无预兆地滚出眼角,顺着太阳穴往下淌,没入发间,留下微凉的痕迹。

…………

“我可不会忘掉啊。”

像这种事情,就算是梦也要好好记下来啊。

……

我叫羽生信一,是米花宠物诊所的一位兽医,目前正在休假中。

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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