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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送君千里 我又何曾忘记你 八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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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变成噩梦吞噬殆尽:噩梦贩卖机】

我,齐明月,职业噩梦制造师,副业人类观察学家。

当然,这是我自己封的。在研究所的档案里,我的正式称谓是\"异常能力者7号\",特长是把别人的噩梦变成现实——准确地说,是把他们最害怕的东西从脑子里拽出来,扔到现实世界里蹦迪。

\"7号,今天的目标是让3号实验体产生至少三次心率过速。\"白大褂敲了敲我的玻璃房,声音通过扬声器传进来,失真得像是被门夹过的鸭子叫。

我对着监控比了个中指,然后认命地戴上那顶像是被章鱼强吻过的脑电波接收器。玻璃房另一侧的3号实验体——一个总爱偷看我洗澡的秃顶中年男人——突然开始尖叫。

\"蜘蛛!到处都是蜘蛛!\"他疯狂拍打自己的秃头,仿佛那里正开着一场蛛蛛狂欢派对。

我打了个哈欠,看着三只巴掌大的狼蛛从他耳朵里爬出来。这是本周第七次给他投放蜘蛛噩梦了,我都替他腻得慌。

\"效果超出预期!\"白大褂们兴奋地记录数据,完全无视3号已经口吐白沫的事实。

这就是我的日常:被人研究,被人利用,被人当成人形噩梦贩卖机。直到许千里出现,带着他那张欠扁的笑脸和一杯全糖去冰的奶茶。

\"新来的数据分析师。\"他隔着玻璃对我做口型,然后晃了晃奶茶,\"贿赂。\"

我警惕地打量他。研究所的人分两种:要么把我当怪物,要么把我当工具。这个穿着皱巴巴格子衬衫、头发翘得像天线宝宝的家伙,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你知道我能让你梦见前女友用高跟鞋踩你蛋蛋的场景吧?\"我接过奶茶,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许千里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巧了,我从来不做梦。\"

后来我才知道,这混蛋没撒谎。他确实不做梦——我的能力对他完全无效,就像试图用泡泡糖粘住航空母舰。

【最初最初的记忆最后的别离:失眠者的福音】

\"所以你是说,你从小就没做过梦?\"我趴在玻璃上,像只好奇的壁虎。

许千里正在整理数据,闻言抬头推了推眼镜:\"严格来说,是记不住任何梦境。医生说我的快速眼动睡眠期短得不科学。\"

我嫉妒得牙痒痒。这个幸运的混蛋永远不用担心梦见考试忘带笔,或者被恐龙追着跑却迈不开腿。

\"你知道我最怀念什么吗?\"我恶作剧般地把一只噩梦具现化的蟑螂推向他,\"做普通人的权利。\"

蟑螂穿过玻璃,却在碰到许千里的瞬间像泡泡一样\"啵\"地消失了。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昨天你让2号实验体哭湿了三包纸巾。\"他突然说。

我得意地翘起嘴角:\"我给他看了他老婆和他老板的'办公室恋情'。\"

\"是假的。\"许千里调出监控,\"但你具现化的场景细节完美到可怕——连他老板衬衫第三颗纽扣掉了都还原了。\"

我愣住了。这个观察力变态的家伙是第一个发现我能力细节的人。

\"你监视我?\"

\"我分析你。\"他纠正道,\"顺便说,你具现化噩梦时的表情很有趣,像在憋喷嚏。\"

我气得把整杯奶茶砸向玻璃,珍珠像黑色小炮弹一样弹回来砸了自己一脸。

【八月樱花树】

研究所后院有棵半死不活的樱花树,据说是某任所长为了缓解实验体压力种的。八月不是花期,但在我能力暴走那天,它突然开满了花。

\"这不科学。\"许千里仰头看着满树粉色,眼镜片上落了片花瓣。

我瘫坐在树下,浑身发抖。这次失控比以往都严重——我不小心把整个研究所的人都拖进了连环噩梦。白大褂们现在还在医务室打镇静剂。

\"他们要关我禁闭了。\"我把脸埋进膝盖,\"说不定直接报废处理。\"

许千里突然蹲下来,毫无预兆地捏住我的脸往两边扯:\"别急着演苦情剧女主角。看,花瓣在变色。\"

我疼得龇牙咧嘴,却真的看到樱花正从粉变蓝,又转成荧光绿——这绝对是我的能力在作妖。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拍开他的手,\"正常人这时候应该吓得屁滚尿流。\"

\"首先,我对噩梦免疫。\"许千里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饭团,\"其次,饿着肚子没法思考。猪肉松还是金枪鱼?\"

我们并排坐在反季节的樱花树下啃饭团。阳光透过变色的花瓣,在地上投出像外星地图的光斑。

\"如果能控制能力,你最想做什么?\"许千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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