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否认（2/2）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并不优秀，却又不肯接受这一点踏踏实实地努力。所以才会这样吧，总是束手无策。”

姜柠不懂少年的执着，只说：“有区别吗？无论你想要什么，最终我可能只会让你失望。”

“有区别，这代表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我，我会等到的。”

姜柠无奈，打岔道：“是啊，也不难，你可以边睡边等。”

少年眉眼弯弯，毫不介意少女拿自己的弱点打趣。

这连冷笑话都不算吧，姜柠移开心思，重新思考该怎么救人。

她终于想起问一件还算重要的事了。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冰？你说自己不是魔，那你是妖？”姜柠下意识就排除了人的选项，毕竟没有活人能保持这个温度。

“不是，我既不是妖，也不是魔，此刻也不再是人。”少年说着，眸中的紫色渐渐浓郁，他捏紧了手中的草杆。

陷入沉思的少女并未注意到少年的变化，继续道：“不再是人？那就是说你觉得自己曾经是人？你说过你三魂有缺，所以不时沉睡，那缺的到底是哪一魂呢？可你思考与行事与常人无异，并没有失魂之人常有的愚钝，嗯...天魂...地魂...人魂？”

温水煮青蛙，也怪少年从始至终未曾泄露危险的气息，少女自然被这温和的假象所骗。

清昭从来不问郁离的身世，她从何来，为何居于竹林。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必多事呢？二十年来清昭从来没有过朋友，自从父母双亡后，便深知世事无常，看似表面无事，实则悲观厌世。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清昭与郁离在竹林外一小亭饮茶叙话，郁离静静地看清昭仿佛叹息般吟出《拟古其九》，苍白细长的手指从杯中点了点，在石桌上画出一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