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归墟核核心(2/2)
林楚阳望着本源光球周围的十二门光带,突然发现光带尽头的八族族器虚影正在变淡。他往光带里滴了滴双生血,虚影重新发亮,却在边缘显形出模糊的黑影,是刚才逃跑的那缕青烟,“它还没散!”他往光球里扔了块归墟核碎片,“太爷爷说浊气残念会藏在地脉死角,得用八族的气把它逼出来!”
苏木的灵狐玉佩突然往地脉渠深处钻,生门露水在前方画出个巨大的八卦。八族族器虚影往卦位上站,定沙珠守乾位,镇魂笔守巽位,石狼头守坎位,“是‘锁邪卦’!”她往卦心撒了把生门露水,“奶奶说这卦能把藏在死角的混沌气全勾出来,当年太奶奶就是靠这个清干净归墟核的。”
卦象转动的瞬间,地脉渠突然震动。那缕青烟从岩壁裂缝里钻出来,在卦象里疯狂打转,却在触到八族族器虚影时被弹回,“老东西没地方跑了!”张砚突然将镇邪剑往卦心插,清浊二气顺着卦纹往青烟里钻,“用十二门的气净化它!这次让它连灰都不剩!”
青烟在卦象里渐渐变淡,最后化作道清浊二气,往本源光球流去。林楚阳接住光流里的片残魂,竟是被吞噬的八族传人的意识,“是他们的残魂在帮忙!”他往光球里送了送残魂,“太爷爷说地脉能安息亡者,他们这是回家了。”
本源光球突然发出温暖的光芒,十二门的光带往地心收缩,将光球裹成个茧。岩壁上的根须开始往茧上缠,组成层厚厚的保护层,“是地脉在自己封口!”苏木的银冠往茧上靠,“奶奶的笔记说本源安定后会休眠百年,下次醒就是地脉需要新守护人的时候。”
林楚阳往茧上按了按罗盘,盘心的同源疤与茧的光纹完美重合。他看见茧壁上显形出行字:“八族同心,地脉永宁”,笔画与祖坟新碑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是老祖宗们在留话。”他往张砚和苏木手里各塞了块归墟核碎片,“这字得咱们仨一起刻在茧上,才算真正完成守护。”
三人的血滴在茧上的瞬间,行新字突然显形:“林楚阳、苏木、张砚,守脉人”。字迹周围长出层青苔,与岩壁的根须连在一起,“地脉认了咱们的名字!”张砚的镇邪剑往茧旁一插,“太爷爷说剑插在这儿,就能替咱们盯着本源,有动静剑穗就会发光。”
离开核心时,林楚阳最后望了眼光球茧。十二门的光带正在慢慢熄灭,八族族器虚影往归墟入口的方向飘,像在跟他们道别。他摸着怀里的八族遗物,器物上的清浊二气正往地脉渠里流,“是他们的意识在回归地脉。”他突然笑出声,“太爷爷他们当年,是不是也这样看着先辈的遗识回家?”
张砚扛着镇邪剑往入口走,剑穗的相思豆缠着两人的衣角:“太爷爷的笔记最后画了张图,说归墟核核心得留个人守着,我断剑门的人最会熬日子,以后我就在这儿搭个草屋,你们俩半年来换次班。”他往岩壁上刻了个剑痕,“这是咱们的记号,看见这痕就知道是自己人。”
苏木往草屋地基上撒了把生门露水,灵狐玉佩往根须上缠了缠:“奶奶的笔记说守核心得种棵双生树,用本源的光浇着,树活多久,地脉就安稳多久。”她往树坑里埋了块八族土,“等树长到屋顶高,咱们就带八族的娃娃来看看,告诉他们这就是地脉的心脏。”
归墟入口的光重新亮起时,三人站在入口回望。核心的方向传来隐约的心跳声,与罗盘的阴阳鱼同步,“是本源在跟咱们道别。”林楚阳往入口撒了把地脉精华珍珠,“太爷爷说这叫‘守脉礼’,以后每次来都得撒把这个,地脉才会认咱们。”
往苗疆走的路上,地脉渠的光点正在慢慢熄灭。林楚阳的罗盘突然往回指,核心的方向仍有丝极淡的黑雾在飘,却被镇邪剑的清浊二气牢牢锁在渠里,“是留着给咱们练手的。”他往张砚肩上撞了撞,“太爷爷说守地脉不能太顺,得有点小麻烦才知道珍惜安稳。”
张砚突然往酒葫芦里倒了点续脉酒,递给林楚阳和苏木:“太爷爷说收局得喝庆功酒,这酒混着地脉精华,喝了能长力气。”他往核心的方向举了举杯,“敬老祖宗,敬地脉,敬咱们仨以后搭伙守脉的日子。”
苏木的银冠在酒液里蘸了蘸,灵狐玉佩往两人手腕上缠了缠:“奶奶的笔记说守脉人得结‘同心契’,咱们仨的血混在一起,以后不管谁出事,另外俩都能感知到。”她往酒葫芦里滴了滴生门露水,“这契就算结完了,以后地脉的事,就是咱们仨的事。”
回到苗疆时,祭坛的火焰已经熄灭。八族后人围着虫茧欢呼,沙烈举着修好的定沙珠转圈,李月的镇魂笔在新画的符上题字,狼崽子抱着痊愈的战狼撒欢,“小默哥!你们可回来了!”沙烈往林楚阳手里塞了块新刻的族器,“这是给你的新定沙珠,用本源光修过的,比之前的厉害十倍!”
林楚阳望着祭坛中央的虫茧,里面的黑雾已经全变成清浊二气,正往地脉渠里流。他往虫茧上按了按罗盘,十二门的光带突然从地脉里钻出来,在祭坛上空组成个巨大的太极,“是地脉在庆祝!”他拽着苏木和张砚往太极里站,“太爷爷说这叫‘天地同庆’,几百年才遇一次。”
太极的光芒里,林楚阳突然看见本源光球茧的画面:根须组成的保护层正在变厚,镇邪剑插在旁发光,双生树的幼苗破土而出。他知道这场守护不是终点,地脉的平衡还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维系,但只要八族同心,双生血在,归墟核核心就永远不会再被混沌气污染。
而在归墟核核心的草屋里,张砚刚点燃油灯。镇邪剑穗的相思豆突然亮了亮,他往窗外望时,本源光球茧的方向闪过丝微光,像在对他眨眼睛。油灯的光晕里,他看见太爷爷的虚影举着酒葫芦笑,像在说:“好小子,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