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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背上弑君的罪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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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宫殿,气象森严。陆曜踏入殿中时,正见太子齐珩眉峰深锁,神色凝重。见他到来,太子急忙趋步上前,沉声道:“贵妃她碰柱了。”

陆曜心头一震,眼皮骤跳,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眉头瞬间拧成死结:“人可有大碍?”

太子摇了摇头,语气急促:“眼下暂无性命之忧。我已严密封锁消息,怀王那边还一无所知。否则……值此关头,天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陆曜垂眸思索片刻,断然道:“此事绝不能瞒!非但不能瞒,还需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否则,若他们从旁门左道听闻此事,届时反咬一口,诬陷殿下谋害,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齐珩闻言,眉头微蹙,面露难色:“可正是关键时候,若让他知道贵妃在宫中自寻短见……你也知道,这么久以来,他们按兵不动,那伙贼人也未曾查到他们头上。越是沉寂,越说明他们在暗中筹谋,必有所图。只怕贵妃之事一旦传开,他们便有了兴师问罪的借口。”

陆曜却摇头,语气坚定:“遮遮掩掩,反而授人以柄,徒惹流言蜚语。殿下如今已掌控大局,断不可在此等事上被牵制。贵妃并非愚笨之人,宫妃自裁乃是滔天大罪,她此刻行此极端之举,而怀王竟未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这恰恰说明他们母子之间已然生隙,沟通不畅。万不能让怀王在此事上抢占先机,若他届时在朝堂上参奏殿下一本‘谋害庶母’之罪,那麻烦可就大了!”

齐珩听陆曜一番剖析,只觉字字在理,冷汗瞬间浸透了背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悸,转头对身旁侍立的宫人厉声吩咐:“速去怀王府,请怀王即刻入宫!再将国师大人请来。”

待宫人领命而去,齐珩方转向陆曜,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多亏你点醒,我一时情急,一叶障目了。如你所说,此事……确实不该隐瞒。”

他顿了顿,目光沉凝,似在梳理思绪:“你说的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贵妃在后宫位高权重,她碰柱之事,即便封锁得再严密,也难保不会有蛛丝马迹泄露出去。若被他们抓住把柄,肆意发挥,在这关键的档口,我身上绝不能沾染半点污点。”

陆曜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齐珩见状,又道:“今日召你入宫,并非只为贵妃这一件事。父皇他……病情似有好转,方才醒转片刻,含糊着竟要见你。”

陆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拱手道:“既是陛下旨意,臣自当遵行。”

当下,二人不再多言,一前一后,朝着皇帝的寝殿缓步而去。

宫道幽深,灯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前路漫漫,无人能料得清这深宫内的风波,究竟会如何演变。

御榻之上,龙涎香的气息已淡,取而代之的是汤药的苦涩。皇帝斜倚着锦被,脸色是久病不愈的蜡黄,眼神却比往日清明了许多。

他浑浊的目光落在陆曜身上,当看到他额间缠着的纱布时,眼眶骤然一红,那是急病之中,难以掩饰的真情流露。

“朕的……小陆大人,”他开口,声音沙哑破碎,带着中风后遗症的含糊不清,“受……苦了。”

只这一句,纵是铁石心肠,也难免动容。过往的君臣嫌隙、朝堂纷争,在这病榻之前,竟都显得有些苍白。

陆曜心头一酸,躬身道:“臣不敢言苦!只是过去诸多事皆已忘却,臣定会尽快记起,再为陛下分忧!”

皇帝闻言,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意,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他情绪一激动,嘴角便控制不住地向右歪斜,说话也愈发吃力:“你……与木家那丫头,也早日……完婚,也算……弥补朕当年……之过了。”

陆曜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无人能窥见他真实的情绪。他沉声应道:“臣叩谢陛下恩典!只是太子殿下大婚将近,臣总要等堂姐顺利嫁入东宫,再行操办与婉秋的婚事。”

“虽……虽非正妻,”皇帝急切地打断他,气息已有些不稳,显然说了这么多话已耗尽了他大半力气,“但朕……命令你,也得以……正妻之礼,善待其……其……”

他的话没能说完,急切之下,也难以全整。陆曜心中已然明了,再次深深叩首:“臣,遵旨。”

皇帝放心下来,只当此次他对陆曜,也算是弥补了他当年婚约解除一事带来的创伤,这是他的过,也是他想弥补的事。

“太……子。”皇帝艰难地开口,目光却未看向齐珩。

“儿臣在。”齐珩躬身应道。

“你……先出……出去。”皇帝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齐珩深深看了皇帝一眼,又瞥了陆曜,最终还是领命,缓步退出殿外,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殿内,一时只剩下陆曜、榻上的皇帝,以及那位侍立一旁的大太监。

皇帝并未再开口,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那大太监心领神会,转身从屏风后取出一个封缄严密的册子,在陆曜探究而深沉的目光中,将其递了过去,沉声道:“陛下口不能言,接下来的话,便由老奴代禀。”

“公公请讲。”陆曜接过册子,指尖已感受到其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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