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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这次,我们自己写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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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基金会顶层会议室,空气凝重得像一块铅。

一排排价格不菲的真皮座椅上,坐着基金会的元老和资方代表,他们习惯了用数据、回报率和风险评估来丈量世界。

而此刻,站在长桌尽头的苏明心,却要用人心来丈量未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所有粉饰太平的伪装。

“我提议,成立‘幸存者自治委员会’。”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具体章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他是基金会最大的风投代表,李总。

“委员会由一百名通过基金会认证的‘证言者’共同组成。”苏明心没有回避他的审视,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所有专项基金的使用、项目议题的设定、乃至每一次对外的官方发声,都必须由委员会投票决议,超过三分之二票数方可通过。”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这无异于一场革命。

将决策权从这些资本精英手中,交还给一群曾被世界判定为“精神失常”的幸存者。

“荒谬!”李总第一个拍了桌子,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苏小姐,我尊重你的经历,但我们是在运营一个基金会,不是在搞一场社会实验!把决策权交给一群……受过严重心理创伤的人,你考虑过情绪化决策的风险吗?我们的每一分钱都要对捐赠人负责!”

“情绪化?”苏明心轻轻重复着这个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李总,你说的‘情绪’,是指被无视的痛苦,被压抑的愤怒,还是被践踏后渴望站起来的尊严?如果这些就是情绪,那它恰恰是我们最宝贵的决策依据。”

她向前一步,双手撑在光洁的会议桌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曾被空洞与恐惧占据的眼眸,此刻燃烧着一簇不容置疑的火焰。

“过去太久,我们的人生被所谓的‘理性’,被数据,被诊断书,被专家们冷冰冰的结论所支配和剥夺。他们用理性判断我们没有价值,用理性决定我们的生死。现在,”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清亮而决绝,“轮到我们的感性,来主持一次正义了!”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李总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关于风险控制的商业术语,在这句话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直沉默地坐在主位的苏明玥,缓缓站起身。

她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只落在自己的妹妹身上,那眼神里有欣慰,有骄傲,更有一份不计后果的托付。

“我同意。”她的话掷地有声,“‘幸存者自治委员会’计划,即刻启动试点。第一笔专项基金,五千万,即日起划拨至独立账户,由委员会全权自主管理。”

她顿了顿,环视着一张张惊愕的脸,补充道:“破茧基金会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们能自己决定怎么活。如果忘了这一点,我们和那些加害者,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落定,再无异议。

苏明心看着姐姐,心中那块最坚硬的冰,悄然融化。

她们不再是需要彼此支撑才能站立的双生花,而是可以背靠背,面向世界并肩作战的战士。

同一时间,首都的最高立法机构听证会上,气氛同样剑拔弩张。

顾承宇站在发言席后,面前是十几位表情严肃的立法委员。

他今天的议题,是推动《心理人权法案》进入二审程序。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再次拿出“苏明心案”这个轰动全国的判例作为武器。

但他没有。

“各位委员,”他沉稳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庄严的会场,“今天,我不谈任何个案。我想请大家看一组数据。”

他身后的大屏幕亮起,一张触目惊心的图表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过去三年,全国范围内有记录的精神操控类案件,报案数增长了百分之三百二十。但各位知道,最终的立案率是多少吗?”他停顿了一下,让所有人都看清屏幕右下角那个刺眼的数字,“不足百分之七。”

台下响起一阵骚动。

“为什么?因为我们现行的法律框架,无法有效界定‘心理伤害’。它看不见,摸不着,更无法量化。”顾承宇的声音冷静而克制,却带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力量,“施暴者利用法律的空白,将精神虐待伪装成情感纠纷、家庭矛盾,甚至是个人的‘情绪问题’。而受害者,却因为拿不出‘证据’,被挡在司法救济的大门之外。”

他按动手中的遥控器,屏幕画面切换。

一个复杂精密的动态数据模型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由‘破茧基金会’技术顾问陆子轩先生,及其团队开发的‘认知异常波动分析模型’。通过对当事人长期的社交媒体言论、行为模式、生理指标等海量数据进行交叉分析,它可以有效识别出因长期心理压迫导致的认知扭曲痕迹,并将其量化为可视的‘心理创伤指数’。”

他向前排的委员会主席递交了一份厚厚的技术报告。

“我们并非要用机器审判人心,而是要用科技,为那些失语者,提供一份能够被法律听见的‘证词’。”

长达一个小时的陈述与答辩,顾承宇滴水不漏。

他将感性的悲剧,彻底转化为理性的数据和可行的法理依据。

最终,委员会主席敲下木槌:“经委员会表决,同意将《心理人权法案》草案,提交进入二审程序。”

会场内响起稀疏而克制的掌声。

顾承宇深深鞠了一躬,走出听证会大厅时,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

他看到苏明心正等在台阶下,眼中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他走到她面前,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支银色的钢笔,那支陪伴了他无数个起草法案的深夜,笔夹上刻着两个小小的字——同行。

他将钢笔放进她手心。

“我能做的,是修好这条路。但接下来怎么走,要你们自己说了算。”

苏明心握紧了那支尚有余温的钢笔,郑重点头。

有些路,是法律的,有些路,是人心的。

现在,它们终于交汇了。

云港市郊,“明心社区”迎来了它的第一批居民。

林景深站在社区门口,他没有准备欢迎辞,也没有安排任何仪式。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一张张或忐忑、或茫然、或故作坚强的脸,然后转身,带领所有人走向社区中心的庭院。

庭院中央,预留出了一片松软的土地。

旁边,整齐地摆放着一百棵小小的树苗。

“每个人,选一棵。”林景深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每个人听见,“我们一起,把它种下去。”

没有人问为什么。

他们默默地拿起工具,挖开泥土,将带着希望的树苗,亲手植入这片崭新的家园。

林景深走到一棵刚刚种好的树苗旁,指了指树干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孔。

“这里面,是一个微型录音装置。每个人,都可以对着它,录下一句你最想被别人听见,却一直没能说出口的话。它会永远保存在这里。”

他叫它,“声音树”。

人们的动作停住了,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有迟疑,有激动,也有泪光。

当晚,夜深人静。

社区的中央庭院里,第一棵声音树的指示灯,忽然亮起了柔和的微光。

一个怯生生的、仿佛鼓起了全部勇气的女孩声音,从树干中轻轻地流淌出来,回荡在寂静的空气里。

“妈妈,我不是疯了……我只是,不想再装乖了。”

社区的中央监控室里,屏幕前的保安打了个哈欠,切换着画面。

当他切到中心庭院时,不由得愣住了。

画面中,林景深就站在那棵被激活的生音树前。

他没有动,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监控录像的时间点显示,他从那声音响起的一刻,就一直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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