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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鬼胎种 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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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做了一件荒唐的事。

不记得出于什么原因,我在一个坟头上睡了一觉。

当天夜晚,我就做了一个梦,一个绿油油的鬼魂出现在我的梦里,他对我说,要让我活不过二十二岁。

时间慢慢流逝,这件事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淡忘的差不多了。

在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晚上,蛋糕上的蜡烛刚点燃,我就咳出了一大口红得发黑的粘稠。

那不像血,更像碾碎了的腐烂果实。

然后就是第二口,第三口,喉咙像是破了洞的水袋,堵不住地往外涌。

我的视线糊成一片,只听见爸妈惊恐的尖叫声。

恢复了点意识时,我已经在IcU了。

浑身插满管子,冷冰冰的仪器嘀嗒嘀嗒的响着。

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胸腔,像炸开一样的剧痛,我的肺像一个破风箱,费力地抽动着,却吸不进多少气。

灯光惨白,照得IcU里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鬼气。

然后他来了,那段儿时的记忆也回来了。

一抹绿油油的影子,飘在输液泵的旁边,像是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轮廓都在微微的蠕动着。

和多年前那个荒诞的梦一模一样,他那阴恻恻的笑依然那么清晰真实,带着一股陈腐的腥气。

“时候到了…”他的声音响起,“我说过,你活不过二十二。”

我想动,想骂,可是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监护仪上骤然飙升的心率在尖声抗议着。

那个绿鬼享受着我的无力,身影又凝实了几分,几滴绿色粘液从他的身上滴落。

死亡的冷气顺着血管往心脏里爬。

不行。

不能他说我活不过二十二岁,我就活不过。

就因为小时候在他的坟头睡了一觉,他就盯上我,让我活不过二十二?凭什么!

一股不知道哪来的狠劲猛地顶上来,压过了那阵冰冷的麻痹。

我积攒着全身每一丝残存的气力,猛地一挣,扯开了呼吸面罩,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却用尽全力吼了出来:

“结核!我这是肺结核!可以治的!”

喊完后,最后的一点意识就沉入了黑暗。

彻底失去知觉前,好像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有那绿鬼气急败坏的尖啸。

……

像是在深海里挣扎了无数个昼夜,终于浮出水面。

我睁开眼,是普通病房。

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妈妈趴在床边,头发白了好多。

后来才知道,我在IcU里待了半个多月,几次病危,吐的血咽回去又呛出来,整个肺都要咳碎了。

但是医生硬是撬开了死神的手。

命,捡回来了。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包裹着我,直到那天夜里。

他又来了。

就在病房的角落,窗帘投下的阴影里。

那身绿光比上次黯淡了不少,身影也虚浮晃动,像一个接触不良的旧灯泡。

他满脸都是扭曲的怨毒。

他死死瞪着我,然后,像个输光了家当的赌徒,开始一下、一下地跺脚。

没有声音,他剧烈的动作牵扯着病房里的阴影都在晃动。

他在生气。

气我挺过了二十二岁。

一种混合着后怕和极度畅快的情绪冲上来。

我慢慢抬手,费力地摘掉氧气面罩,肺部还是针扎似的疼,声音也干涩得厉害,却压不住那点得意。

“咳…没想到吧?”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盯着那团躁动的绿影,“老黄历该翻篇了,现在,医学的技术专治你们这些不服气的。”

那绿鬼猛地停下跺脚。

病房里死寂一片,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

他僵在那里,过了好几秒,那颗模糊的头颅缓缓抬起。

脸上所有的怨毒和气急败坏像潮水一样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其诡异的平静。

然后,他的嘴角一点点咧开。

越咧越大,一直到形成一个漆黑恐怖的、深不见底的洞。

一丝若有若无,冰冷充满恶意的声音,直接钻进我的脑海:

“你以为……你真赢了?”

“看看你的x光片——”

“那些漂亮的钙化阴影里……”

他歪着头,笑容变得无比邪恶。

“孵着的,可全是我的孩子。”

我脸上的笑瞬间冻僵。

肺叶深处传来一阵细微而密集的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被他的那句话唤醒了。

“你…胡说…”我的声音干涩的发抖,试图用虚张声势来压过心底骤然涌起的寒潮。

那绿鬼并未理会我,他身影开始变淡,像渗入墙壁的污渍,最终彻底消失在角落的阴影里。

他走了,可那恶毒的呓语却留了下来,在我脑子里疯狂成长着。

第二天早晨,主治医生带着一群实习生来查房,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恢复得不错,真是奇迹啊!肺部感染控制住了,生命体征也稳定了。等你再好点,我们再拍个片看看愈合情况。”

他语气轻松,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我死死盯着他,嘴唇哆嗦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他的白大褂袖子:“片…之前的x光片…ct…给我看看!”

医生愣了一下,可能觉得我是好奇或者劫后余生的激动,便示意旁边的实习医生去取。

没多久,一张光片和几张ct胶片被拿了过来,对着窗户的光亮挂了起来。

“你看,”医生指着片子上那些代表我肺部的灰色区域中,一些散落的、形态不规则的白点和高密度阴影,

“这些就是结核杆菌被消灭后形成的钙化灶,是战斗留下的疤痕,也是你胜利的勋章。它们证明你的身体正在愈合……”

勋章?

我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扑过去,眼球就要贴到了冰凉的胶片上。

那些白色的斑点、条索状的阴影,在医生眼里是愈合的象征。

但现在,在我眼里,它们完全不同了。

光线下,那些钙化点似乎……似乎真的在微微蠕动,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生命的质感。

它们不再像是死寂的疤痕,而更像是一颗颗被硬壳包裹的、正在沉睡的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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