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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汴河风急卷烽烟,红袖青锋两难全(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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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黼那老狐狸又看得紧,我实在没机会靠近御前。”

赵婉儿捏着那份皱巴巴的急报,指尖都在发颤。她虽长在深宅,却也听过不少边关将士浴血奋战的故事,哪曾想朝堂上竟有这般不顾百姓死活的奸臣?她咬了咬唇,忽然抬头看向秦靖之,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靖之兄,我有办法。”

秦靖之一愣:“你有办法?”

“嗯。”赵婉儿点头,压低声音,“我虽只是宗室旁支,却也跟着祖母入宫赴过几次宴,跟皇后宫里的李嬷嬷还算熟络。方才我瞧见李嬷嬷也来了,她是跟着皇后娘娘的赏赐过来的,待会儿肯定要去跟陛下回话。咱们可以找她帮忙,让她把急报偷偷递给陛下。”

秦靖之眼睛一亮,这倒真是个好主意。李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深得信任,由她递急报,既不容易引起怀疑,也能确保陛下能看到。可他转念一想,又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连累李嬷嬷?要是被王黼发现了,她一个宫里的老人,怕是承受不住后果。”

“放心,李嬷嬷为人正直,最恨奸臣误国。”赵婉儿笃定地说,“去年冬天,京郊闹雪灾,还是她在皇后面前求情,皇后才说服陛下拨了赈灾粮。只要跟她说清楚河北路的情况,她肯定愿意帮忙。”

两人正说着,就见一个穿着灰布衣裳、头发花白的老嬷嬷提着个食盒,从人群里走过,正是李嬷嬷。赵婉儿赶紧拉着秦靖之迎上去,屈膝行礼:“李嬷嬷安好。”

李嬷嬷回头,瞧见是赵婉儿,脸上露出笑容:“是婉儿姑娘啊,今日怎么也来了?这位是……”她目光落在秦靖之身上,眼里多了几分审视。

“回嬷嬷,这是殿前司的秦都虞候。”赵婉儿赶紧介绍,又凑到李嬷嬷耳边,压低声音说,“嬷嬷,我们有件关乎河北路百姓生死的大事,想跟您借一步说话。”

李嬷嬷眼神一凛,立刻明白事情不简单,点点头:“跟我来。”

三人绕到后院的回廊里,这里偏僻安静,没什么人。李嬷嬷放下食盒,看着秦靖之:“秦都虞候,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老身能帮的,定不推辞。”

秦靖之从袖袋里掏出急报,双手递过去:“嬷嬷,这是河北路安抚使送来的急报,契丹游骑已经攻陷了雄州两寨,杀掠百姓,厢军缺粮少饷,根本无力抵抗。可王太尉为了寿宴,竟把急报压了下来,瞒着陛下。我们想请嬷嬷帮忙,把这份急报递给陛下,救救河北路的百姓。”

李嬷嬷接过急报,快速看了一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双手气得发抖:“王黼这奸贼!竟敢如此欺上瞒下,置万千百姓于不顾!老身若是袖手旁观,岂对得起天地良心!”她把急报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袖袋里,“你们放心,今日这事,老身管定了!待会儿陛下要去后堂歇息,老身正好借回话的机会,把急报给他。”

秦靖之和赵婉儿都松了口气,连忙道谢。李嬷嬷摆了摆手:“谢什么,这是老身该做的。只是你们俩也要小心,王黼心思歹毒,今日之事若是败露,他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三人又说了几句,李嬷嬷便提着食盒匆匆离开,去寻找面见陛下的机会。秦靖之和赵婉儿回到前院,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时不时看向后堂的方向,盼着能有好消息。

可没等多久,就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在王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王黼脸色一变,赶紧朝着后堂跑去。秦靖之和赵婉儿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糟了,不会是出事了吧?”赵婉儿声音发颤。

秦靖之攥紧了拳头:“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刚走到后堂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王黼的声音,带着几分谄媚:“陛下,您别听那老嬷嬷胡说!河北路一切安好,哪来的什么契丹游骑?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伪造急报,想破坏臣的寿宴,离间陛下与臣的关系啊!”

紧接着,是徽宗皇帝不耐烦的声音:“朕知道了,你也别多心。不过是个老嬷嬷不懂事,拿着份假文书来凑热闹,朕已经让她退下了。今日是你的寿宴,别让这些小事坏了兴致。”

秦靖之和赵婉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失望。看来,陛下根本就没把急报当回事,反而还信了王黼的鬼话。

就在这时,后堂的门被推开,王黼走了出来,正好撞见秦靖之和赵婉儿。他眼神一冷,盯着两人:“秦都虞候,赵姑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秦靖之强作镇定:“回太尉,我们只是路过,听闻陛下在里面,不敢打扰,正准备离开。”

王黼冷笑一声,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路过?本太尉怎么觉得,你们好像很关心后堂里的事?”他顿了顿,又阴阳怪气地说,“方才李嬷嬷递的那份假急报,该不会跟你们有关系吧?”

赵婉儿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秦靖之身后躲了躲。秦靖之挡在她前面,直视着王黼:“太尉说笑了,我们怎么会跟假急报有关系?太尉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查?”王黼挑眉,“本太尉自然会查。不过今日是我的寿宴,暂且不跟你们计较。”他挥了挥手,“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别在这里碍眼!”

秦靖之拉着赵婉儿,转身就走。走出太尉府,两人都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怎么办?陛下根本不信咱们,王黼还起了疑心。”赵婉儿沮丧地说。

秦靖之沉默了片刻,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就算陛下不信,就算王黼起了疑心,我也不能放弃。河北路的百姓还在等着救援,我身为大宋的臣子,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绝境。”

他正说着,就看见苏云卿从对面的巷子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个药包,看样子是刚从医馆出来。秦靖之心里一动,赶紧上前:“云卿!”

苏云卿回头,瞧见是他,还有他身边的赵婉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秦师兄,我不是说过,咱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吗?”

“我知道,可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秦靖之急切地说,“河北路遭了契丹游骑,百姓受难,厢军缺粮,可王黼压下急报,陛下不知情。我知道你认识河阳镖局的陆镖头,镖局的人经常往来河北路,我想请你帮忙,让陆镖头把一些粮草和药品偷偷运去雄州,支援厢军。”

苏云卿愣住了,她虽然听说过河北路不太平,却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她看着秦靖之焦急的眼神,心里有些动摇。她恨秦家当年的事,可她更恨奸臣误国,更不忍看百姓受难。

“我为什么要帮你?”苏云卿嘴硬道,可眼神却软了下来。

秦靖之知道她心里已经松动,赶紧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天下百姓。只要你肯帮忙,日后不管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就算你要我跟秦家彻底断绝关系,我也愿意。”

“谁要你跟秦家断绝关系。”苏云卿小声嘀咕了一句,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好吧,我可以帮你找陆叔说说。不过我不敢保证他一定愿意,镖局运粮草去边境,风险太大,弄不好会掉脑袋。”

“只要你肯帮忙,就有希望。”秦靖之大喜过望,“谢谢你,云卿。”

苏云卿别过脸,不敢看他:“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不想看河北路的百姓受苦,不是为了你。”她说完,转身就走,“你等我消息,有结果了,我会去茶楼找你。”

秦靖之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燃起了希望。赵婉儿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酸酸的,却也明白,此刻不是计较儿女情长的时候。

“咱们现在怎么办?”赵婉儿问。

“等云卿的消息。”秦靖之说,“同时,我还要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官员,一起联名上奏,逼迫陛下重视河北路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秦靖之四处奔走,找了不少正直的官员,跟他们说起河北路的情况,希望他们能联名上奏。可大多数官员都怕得罪王黼和蔡京,不敢出头,只有张叔夜等少数几人愿意支持他。

而苏云卿那边,也有了消息。她找到陆虎,跟他说了河北路的情况,陆虎起初确实犹豫,毕竟运粮草去边境,不仅要冒被契丹游骑袭击的风险,还要瞒着官府,一旦被发现,就是通敌的罪名。可苏云卿软磨硬泡,又跟他说起边境将士的艰难,陆虎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在边关当过兵,最终还是答应了。

“丫头,不是叔不帮你,是这事风险太大。”陆虎拍着苏云卿的肩膀说,“我只能抽调镖局一半的人手和三分之一的粮草,偷偷运去雄州。而且咱们得昼伏夜出,避开官府的巡查和契丹的游骑,能不能到,就看天意了。”

苏云卿赶紧道谢:“陆叔,谢谢你!只要能把粮草送过去,就是救了河北路的百姓。”

苏云卿立刻去茶楼找秦靖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秦靖之激动不已,紧紧抓住她的手:“云卿,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苏云卿被他抓得有些脸红,赶紧把手抽回来:“你别这样,我都说了,我不是为了你。对了,陆叔说后天一早就出发,你要是有什么要带的,赶紧准备好。”

“好,我这就去准备。”秦靖之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你拿给陆叔,就当是粮草的费用。”

“不用,陆叔说了,这次是为国出力,不要钱。”苏云卿拒绝道,“你还是把银两留着,日后说不定还有用。”

秦靖之知道陆虎的脾气,也不再坚持,只是心里对他更加感激。

后天一早,秦靖之带着准备好的药品和信件,来到汴河码头。陆虎已经带着镖局的人准备好了,十几辆马车停在岸边,上面装满了粮草和药品,都用帆布盖着,看起来像是普通的货物。

“秦都虞候,这是你的信件?”陆虎接过秦靖之递来的信,“是给雄州厢军统领的吧?”

“没错。”秦靖之点头,“信里写了河北路的情况,还有我对防守的一些建议,希望能帮到他们。陆镖头,此去路途凶险,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陆虎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陆虎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把粮草和信件送到雄州!”

苏云卿站在旁边,看着陆虎和镖局的人,眼里满是担忧:“陆叔,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傻丫头,叔还等着回来吃你做的桂花糕呢。”陆虎笑着说,翻身上马,“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随着陆虎一声令下,镖局的队伍缓缓出发,朝着河北路的方向而去。秦靖之和苏云卿站在码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心里既期待又担忧。

“希望他们能平安到达。”苏云卿轻声说。

“会的,一定会的。”秦靖之坚定地说,转头看向苏云卿,“云卿,这段时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云卿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有些触动。其实这些天跟他相处下来,她也渐渐明白,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秦靖之,他也是身不由己。或许,她真的该放下过去的恩怨了。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苏云卿轻声说,“当年我不该不听你解释,就跟你断了联系。”

秦靖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里又惊又喜:“云卿,你……”

“我不是原谅你了,我只是觉得,咱们不该因为过去的事,影响了现在。”苏云卿赶紧解释,脸上有些发红,“以后,咱们就当普通朋友吧。”

“好,普通朋友。”秦靖之笑着说,心里却燃起了希望。他知道,只要能重新跟她做朋友,总有一天,他能让她彻底原谅自己,重新接受自己。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名官差骑着马,朝着码头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开封府的捕头。秦靖之和苏云卿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都虞候,苏姑娘,奉王太尉之命,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捕头勒住马,看着两人,语气冰冷。

秦靖之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肯定是王黼发现了陆虎运粮草的事,来找他们算账了。他挡在苏云卿前面,看着捕头:“王太尉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

“犯了什么罪,到了太尉府你就知道了!”捕头冷笑一声,“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几名官差立刻下马,朝着秦靖之和苏云卿围过来。苏云卿从腰间摸出匕首,挡在身前:“谁敢过来!”

秦靖之也拔出长剑,眼神锐利:“我看你们谁敢动手!我是殿前司都虞候,没有陛下的圣旨,谁敢抓我!”

捕头脸色一变,他虽然奉了王黼的命令,可秦靖之毕竟是殿前司的官员,身份不一般,他也不敢轻易动手。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张叔夜带着几名御史,骑着马疾驰而来。

“住手!”张叔夜高声喊道,翻身下马,走到捕头面前,“王太尉让你们抓人,可有陛下的圣旨?可有开封府的公文?”

捕头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王太尉的口头命令……”

“口头命令?”张叔夜冷笑一声,“王太尉不过是个太尉,凭什么随意抓人?秦都虞候是朝廷命官,没有法定罪名,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捕头被张叔夜说得哑口无言,他知道张叔夜是御史,专管弹劾百官,得罪不起,只好硬着头皮说:“可是王太尉有令,我们……”

“王太尉的令,难道比朝廷的律法还大?”张叔夜厉声说,“今日这事,我会奏明陛下,弹劾王太尉滥用职权,随意抓捕朝廷命官!你们要是再敢放肆,就跟王黼一起等着被治罪吧!”

捕头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坚持,只好带着官差匆匆离开。

秦靖之和苏云卿都松了口气,连忙向张叔夜道谢。张叔夜摆摆手:“谢什么,这是我该做的。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王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们知道。”秦靖之点头,“对了,张御史,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说王黼派了官差来抓你们,就赶紧赶过来了。”张叔夜说,“看来王黼已经知道陆镖头运粮草的事了,你们以后行事,一定要更加谨慎。”

三人又说了几句,张叔夜因为还有事,就先离开了。秦靖之和苏云卿也不敢在码头多待,赶紧离开,回到了城里。

接下来的几天,王黼果然没有再派人来抓他们,可秦靖之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王黼肯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想要报复他们。而且,陆虎的镖局队伍已经出发好几天了,至今没有消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平安到达雄州。

这天傍晚,秦靖之正在茶楼里等着消息,突然看见一个浑身是伤的镖师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正是陆虎镖局的人。秦靖之赶紧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样?陆镖头呢?粮草送到了吗?”

镖师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泪水:“秦……秦都虞候……我们……我们遇到了契丹游骑……陆镖头他……他为了掩护我们,被契丹人杀了……粮草……粮草也被烧了……”

秦靖之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虎竟然死了?粮草也被烧了?那河北路的百姓和厢军,岂不是彻底没了希望?

苏云卿也正好赶来,听到镖师的话,瞬间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陆叔……陆叔怎么会……”

镖师哭着说:“我们走到雄州城外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契丹游骑的埋伏。陆镖头让我们带着药品往雄州城里跑,他自己带着几个人断后。那些契丹人下手太狠了,陆镖头为了挡住他们,被好几把刀刺穿了身子……我们好不容易才带着药品逃进城里,可粮草全被他们烧光了,陆镖头的尸体也没能抢回来……”

苏云卿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陆虎从小就疼她,待她像亲女儿一样,如今却为了运粮草而死,连尸体都没能回来,她怎么能不难过?

秦靖之看着苏云卿痛哭的样子,心里也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他却浑然不觉。他恨自己,恨自己没能保护好陆虎,恨自己没能为河北路的百姓做更多的事。

“你先别急着哭,”秦靖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悲痛,对镖师说,“雄州城里的情况怎么样?厢军统领看到信件了吗?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镖师擦了擦眼泪,点点头:“统领大人看到信件了,他说谢谢您还记得河北路的将士和百姓。城里的情况很不好,粮草早就断了,将士们只能靠挖野菜、吃树皮充饥,好多人都病倒了。不过您送来的药品倒是帮了大忙,治好了不少受伤的将士。统领大人还说,要是朝廷再不来支援,雄州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秦靖之的心沉到了谷底。雄州是河北路的重要关隘,一旦失守,契丹游骑就可以长驱直入,威胁东京城的安全。可如今,陛下沉迷酒色,王黼等奸臣当道,根本没人在乎河北路的安危。他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茶楼的门被推开,赵婉儿匆匆跑了进来,脸色苍白:“靖之兄,不好了!我刚从我爹那里听说,王黼在陛陛下已经下旨,要把你抓起来审问!”

秦靖之闻言,大惊失色。王黼竟然这么狠毒,竟然诬陷他意图不轨!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怎么办?靖之兄,你快逃吧!”赵婉儿着急地说,眼里满是担忧。

苏云卿也停止了哭泣,看着秦靖之,眼神里带着几分焦急:“是啊,秦师兄,你快走吧!去别的地方躲一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秦靖之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能逃。我要是逃了,就坐实了王黼的诬陷,不仅我自己会被定为反贼,我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而且,河北路的百姓还在等着救援,我要是走了,他们就更没希望了。”

“可你不逃,就会被抓起来啊!”赵婉儿急得快哭了,“王黼肯定会趁机置你于死地的!”

“我知道。”秦靖之点点头,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但我不能因为怕死,就放弃自己的信念。我身为大宋的臣子,身为武状元,理应为国尽忠,为百姓谋福。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明白,死得有价值!”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苏云卿,声音变得温柔了些:“云卿,陆镖头的仇,我一定会报。河北路的百姓,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为我担心了。”

苏云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既感动又难过。她知道秦靖之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她咬了咬唇,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递给秦靖之:“秦师兄,这把匕首你拿着。它陪了我好几年,锋利得很。要是真遇到危险,你就用它保护自己。”

秦靖之接过匕首,刀柄上还残留着苏云卿的温度。他看着苏云卿,郑重地说:“谢谢你,云卿。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等我洗清冤屈,一定会把它还给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婉儿脸色一变:“不好,肯定是抓你的人来了!靖之兄,你快从后门走!”

秦靖之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只见楼下围满了官差,为首的正是开封府的府尹,手里还拿着圣旨。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不用了,我跟他们走。”秦靖之转身,对苏云卿和赵婉儿说,“你们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婉儿,你帮我照顾好云卿,别让她受委屈。”

赵婉儿含泪点头:“靖之兄,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云卿妹妹的。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苏云卿看着秦靖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秦师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着你把匕首还给我。”

秦靖之笑了笑,转身走出茶楼。官差们立刻围了上来,用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开封府尹拿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殿前司都虞候秦靖之,勾结镖局,私运粮草,意图不轨,即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钦此!”

秦靖之没有反抗,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默念着:河北路的百姓,我不会放弃你们的;云卿,我一定会回来的。

官差们押着秦靖之,朝着开封府大牢的方向走去。苏云卿和赵婉儿站在茶楼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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