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非人苏醒（2/2）
楚云飞发现自己穿着晋绥军装，腰间配着勃朗宁手枪。没有废话，他直接拔枪射击！子弹穿过佐藤武的身体，如同穿过幻影。
「こんなものでは俺を杀せない。」(凭这个杀不了我。)佐藤武大笑，「ここは精神世界だ。武器は...」(这里是精神世界。武器是...)
他突然拔刀冲来，速度快得拉出残影！楚云飞勉强侧身，刀锋还是划过左肩，带出的不是血，而是闪烁的记忆碎片——军校毕业典礼、第一次实战、现代世界的家人...这些记忆随着伤口流失！
楚云飞瞬间明悟。在这里，受伤意味着记忆被剥夺！他集中意念，手中凭空出现把三八式刺刀——这是他最熟悉的近战武器。
金属碰撞声在荒野回荡。佐藤武的剑道精湛，每一刀都带着凌厉杀气；楚云飞则运用现代格斗术，刺刀使得刁钻狠辣。每次交锋都迸发出记忆碎片——佐藤武的童年、军校岁月；楚云飞的战术知识、军事技能...
「お前の记忆はもう私のものだ！」(你的记忆已经是我的了！)佐藤武一刀划过楚云飞左臂，伤口处飞出的竟是关于智能手机的记忆！
楚云飞咬牙反击，刺刀捅入佐藤武腹部，带出一串日语记忆碎片。两人你来我往，伤痕累累，每处伤口都意味着某段记忆的永久丧失。
就在楚云飞渐落下风时，灰色空间突然裂开缝隙——是清风道长的声音：\"楚团长，记住你是谁！\"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楚云飞突然变招，使出套佐藤武绝不会的功夫——现代特种部队格杀术！一个假动作诱敌深入，随即肘击、膝撞、锁喉一气呵成，刺刀精准捅入佐藤武心脏！
「まさか...」(怎么可能...)佐藤武瞪大眼睛，「この技は...」(这招式...)
\"21世纪的技术。\"楚云飞冷冷道，用力搅动刺刀。佐藤武的身体化为光点消散，但最后那个阴冷笑声仍在回荡：「まだ终わらん...」(还没结束...)
灰色荒野突然崩塌！楚云飞坠入记忆旋涡，无数画面飞速闪过：秦始皇站在高台上，手持玉玺，十二尊顶天立地的青铜巨人列阵待命...徐福在密室中偷偷替换铜钱...东海风暴中，载有铜钱的船只沉没...佐藤家千年来的秘密传承...
最震撼的画面出现了：一个与楚云飞相貌相同的年轻人，在明治时期的日本被绑在实验台上，数十枚铜钱嵌入身体...他痛苦嘶吼着，最终分裂成两个意识——一个留在日本成为佐藤武，一个穿越时空附在楚家后代身上！
原来如此！楚云飞和佐藤武本就是同一灵魂的分裂体，是佐藤家千年实验的产物。而铜前系统需要的\"完美宿主\"，必须是两者重新融合...
\"楚团长！回来！\"清风道长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楚云飞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坐在阵法中央，但青铜化的右臂竟然略微回退，露出了部分正常皮肤！
\"成功了吗？\"李云龙紧张地问。
楚云飞活动右手，金属光泽确实淡了些：\"暂时压制了佐藤武的意识，但...\"他突然捂住胸口，铜钱伤口的青光剧烈闪烁，\"不好！有人在强行激活铜钱系统！\"
几乎同时，地面开始震动！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仿佛某种庞然大物正在苏醒。清风道长掐指一算，脸色惨白：\"十二金人...开始苏醒了！\"
李云龙的通讯员飞奔进来：\"报告！重庆急电！军统实验出事了，半个城区突然金属化，死了好几千人！\"
\"玉玺残片！\"楚云飞瞬间明白，\"军统拿到了秦始皇玉玺的碎片，他们在尝试控制铜钱能量！\"
又一名侦察兵冲进来：\"李团长！山下发现大批日军，至少一个联队！领头的是个穿和服的老头，带着个奇怪的机器！\"
佐藤家主！楚云飞挣扎着站起来。现在情况危急到极点：军统在重庆的鲁莽实验，日军在山西的召唤仪式，都在加速十二金人的苏醒。而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他，却困在这山洞里，半人半金属...
\"老李，给我纸笔。\"楚云飞突然下定决心，\"我要写下铜钱系统的全部秘密。如果我...不再是人类，你们必须知道怎么对付它。\"
李云龙默默递上笔记本。楚云飞用左手艰难书写，将记忆中的碎片串联成完整图景：十二金人的真正用途、铜钱的控制原理、徐福的背叛、佐藤家的千年阴谋...
写到一半，青铜化的右手突然自动抬起，指向东方。楚云飞的右眼再次强制切换视野——这次他看到的是重庆某处地下设施：军统特工正将玉玺碎片嵌入某个装置，而戴笠站在防弹玻璃后冷眼旁观。装置启动的瞬间，刺目的青光爆发，所到之处，活人瞬间金属化！
\"已经开始了...\"楚云飞声音嘶哑，\"铜钱系统的全面激活...会毁灭整个人类文明...\"
李云龙一拳砸在石壁上：\"他娘的！难道就没办法了？\"
\"有。\"楚云飞缓缓抬头，\"完全激活我体内的铜钱能量...我能暂时控制十二金人。\"
\"那你不就...\"
\"彻底变成兵器。没有情感，没有记忆，只是...武器。\"楚云飞苦笑，\"但能争取时间，让你们摧毁所有铜钱和玉玺碎片。\"
岩洞内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楚云飞将牺牲最后的人性，成为对抗铜钱系统的武器。
\"还有个办法。\"清风道长突然说，\"找到最后两枚铜钱，用正统道家法术重新封印。但需要宿主自愿...魂飞魄散。\"
李云龙猛地站起来：\"放屁！老子这就带兵去端了小鬼子的老窝，把那个什么铜钱抢回来！\"
楚云飞按住他的肩膀：\"老李...来不及了。\"他指向再次震动的山体，\"听，又一座金人在苏醒。\"
仿佛印证他的话，通讯员又送来噩耗：南京、上海、奉天同时报告出现\"青铜巨人\"，所到之处万物金属化。更可怕的是，这些巨人正朝山西方向移动！
\"它们在汇聚...\"楚云飞胸口的铜钱伤口灼痛难忍，\"十二金人必须集齐才能发挥完整力量...\"
李云龙突然解下背包，取出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衣：\"给，秀芹一针一线缝的。她说楚团长是好人，不能冻着。\"
粗糙的棉布触感让楚云飞一怔。这简单的关怀像把钥匙，打开了情感闸门。他想起358团的弟兄们，想起现代世界的家人，想起那些为抗战牺牲的普通人...所有这些温暖的记忆，都将随着完全金属化而消失。
\"我...\"楚云飞握紧棉衣，青铜与人类的两半面孔同时流下泪水，\"我想再试一次...作为人类战斗到最后。\"
李云龙咧嘴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这才像话！老子带独立团打头阵，咱们去会会那个佐藤老鬼！\"
清风道长迅速安排：\"老道有秘法能暂时压制铜钱感应，但最多十二个时辰。必须在这之前摧毁日军的召唤装置！\"
楚云飞尝试站起，这次更加稳当。青铜化的躯体带来超常力量，而保留的人性让他还能控制这份力量。他看向洞外飘雪的山峦，知道最终的决战即将来临。
\"传令...\"他下意识用团长口吻说道，随即苦笑——358团已经不在了。但李云龙立即接话：
\"独立团听候楚团长调遣！\"
楚云飞心中一暖。他披上秀芹缝制的棉衣，遮住半人半金属的可怖身躯，开始部署作战计划。每一条指令都清晰精准，既运用现代战术理念，又兼顾八路军的实际条件。
战士们起初对他青铜化的模样感到恐惧，但很快被那份沉着冷静感染。楚云飞不知道这场战斗后自己还能否保持人性，但此刻，他选择作为\"楚云飞\"战斗到最后一刻。
夜幕降临时，部队准备就绪。楚云飞站在山洞口，望着远处日军营地的篝火。佐藤家主就在那里，带着最后的关键铜钱。十二金人正在汇聚，人类文明危在旦夕。
而在这场超越时代的危机中，一个半人半器的军官、一支装备简陋的军队，将决定世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