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乌干达,坎帕拉:七丘晨歌,湖影暮声(2/2)
我默默记下:
“维多利亚湖不是界限,而是一张地图,连接的是非洲人民共享的呼吸。”
傍晚时分,我们登上鲁巴加山。这是七丘中最圣洁的一座——一座红砖哥特式教堂高耸于山顶,钟楼耸入天空,晚钟在城中悠然回响。
我走入教堂,坐在后排,静静观察。前排信众正低头祷告,有老人,也有孩童,有穿制服的士兵,也有背破袋子的拾荒人。他们都沉默,却都坚定。
“信仰是我们城市的脊骨。”乔尔说,“动荡时它不倒,平静时它依旧矗立。”
我仰望教堂穹顶,光线从彩色玻璃窗透下,洒在地砖上,如七色羽翼。
我写道:
“坎帕拉的信仰,不是言语,不是书本,是跪下之后仍愿站起的那份光。”
入夜后,我走入奥韦诺市场。夜色降临,街道却热烈沸腾,烤肉摊飘出浓烈香味,布摊和饰品摊前人头攒动,一些年轻人在角落用汽油桶敲鼓,有人随鼓点跳舞,有人高声说唱。
我加入了他们的圈子,鼓点催动着血液,我也尝试跟着跳起舞步,动作笨拙却不被笑话,反而有人夸我“跳得真”。
其中一位年轻人名叫布莱斯,是诗人,也是音乐人。他给我念了一段乌干达语与本地方言交织的诗篇。
“我们脚下是王国的尘土,耳边是祖辈的低语,肩上是明天的火焰。”
他递给我一张写着诗句的报纸页,并问:“你觉得这座城市老了吗?”
我回答:“她老得优雅,却跳得很猛。”
他大笑。
我写道:
“坎帕拉的夜,是用诗编织的回声,是在历史灰烬上燃烧的新火,是年轻人在记忆中跳舞的剧场。”
比山。
城市尚未苏醒,雾气弥漫。远方的教堂钟声、清真寺的唤礼声、街头的第一声叫卖,仿佛从山脚层层传来,构成一首大地的晨歌。
我站在昨日踏过的土路上,望向七丘错落的身影。那不是高楼构筑的城市,而是信仰与土地共同升起的地貌,是乌干达人不言而喻的精神地图。
我打开《地球交响曲》,写下:
“第593章:七丘晨歌,湖影暮声。”
并落笔:
“坎帕拉是非洲的心音,是七丘并立的时间之塔,是湖水倒映的城市之诗,是伤痕上生长的信仰,是火光中延续的节奏。”
我合上书本,肩背行囊。下一站将是乌干达之西——一座在雾山中重生的国度,一片从断裂中追逐希望的土地:
卢旺达。
卢旺达,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