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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多克与单提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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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在死寂中沉默地清点着遗体,最终数字定格在四百一十七具。

战利品的清点则带来一丝冷酷的欣慰——这座要塞作为边境枢纽,储存了不少有价值的物资和装备。

陈晓命令所有人在一小时内,彻底洗劫此地。

所有有价值的文件必须记录归档,所有能用的武器、弹药、补给必须打包带走。

他们在黎明前必须消失。

他们此行轻装简从,未带多余补给,全靠以战养战。

这座要塞,恰好成了他们继续深入敌后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补给点。

此次突袭的成功超乎预期。

守军虽有抵抗,却零乱无力。

秦军以零伤亡的代价,完美达成了战术目标——全歼守军,且未让任何消息走漏。

要塞的后门缓缓打开,通往那条被刘潜龙念叨了多年的“秘径”。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所有人心头一沉。

这根本不能被称之为“路”。

眼前是一条被乱石、枯瘦的荆棘丛、深浅不明的积雪和隐藏的冰层覆盖的荒芜山谷。

两侧是刀削斧劈般陡峭、高耸入云的山峰,投下令人压抑的阴影。

谷底凹凸不平,巨大的岩石杂乱堆积,偶尔能见到一些可供躲藏的山洞和岩石遮蔽处,但唯独看不到任何人类行走的痕迹。

要么,在谷底的乱石和冰面上艰难攀爬,每一步都冒着扭伤或滑坠的风险;要么,尝试攀登两侧危机四伏的陡峭山壁。

这地形,恐怕诗仙李白来了,也得掷笔长叹,再赋一篇《卡戎山道难》。

陈晓、米风、多克等人望着这片死寂而险恶的山谷,眉头紧锁。

就凭两条腿,拖着装备,从这鬼地方走到龙城?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陈晓望着那片吞噬一切光线的幽深山谷,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骂了一句:

“刘潜龙这老狐狸……真他妈是把我们往死里整。”

另一边,趁着部队清点战利品的间隙,单提兰和多克像在燕山时那样,默契地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摸出烟来偷闲。

“啧……”多克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抖出两支,递了一支给单提兰,“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单提兰就着多克递来的火点燃,微弱的火苗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即熄灭,只剩下暗红的烟头在浓重的夜色里明明灭灭。

“别装傻。”多克吐出一口烟,白雾迅速被寒风吹散。

单提兰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才缓缓道:

“还能怎么看?不得不服。这支部队的执行力、作战素养……狠得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反观这么大一个要塞,松散得跟筛子一样,站岗放哨的都没几个清醒的。”

“那里面躺着的,可大多是你的同胞。”多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同胞?”单提兰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把我扔进燕山监狱等死的也是同胞。同胞这词值几个钱?你没对以前的‘同胞’开过枪?”

多克闻言,只是冷嗤了一声,没接这话茬,转而问道:

“那你觉得,为什么这么多国家,联手打了几年,却始终啃不下新秦这块硬骨头?”

“这问题……”单提兰皱起眉,“你们花旗的战斗力不弱,艾达是没有亲自下场,至于乎浑邪……嗯,大概是因为拿到了你们和艾达支援的装备,才勉强撑住?”

“不,关键不在装备。”

多克摇头,目光望向黑暗中忙碌的秦军士兵,“秦军一天就把燕山刷得锅干碗净知道吗?那座南部重镇,连二十四个小时都没撑住。要不是花旗正式参战,艾达在后面拼命输血,甚至派驻部队,你们那位大可汗,现在脑袋恐怕已经挂在某处城门上了。”

“那你的意思是……秦军之前不愿意打?”单提兰更困惑了。

“他们当然愿意打,不然不会发动这场战争。”多克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的意思是,他们之前‘不能’全力打,但现在,‘必须’玩了命地打。”

“不能?为什么不能?……哦……等等……”

单提兰愣了片刻,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吸了口烟,烟头剧烈地亮了一下。

秦军庞大的防御体系一直由“四象都护”支撑,数年前又空降了个“镇北大将军”王黎坐镇万年山,和拓跋烈平起平坐。

说好听点,这些人是扞卫国境的柱石、戍边功臣。

说难听点,他们就是一群手握重兵、扎根地方的“军阀”。

他们太明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了。

只要外敌一天不除,咸阳的国尉府和地方就不得不倚重他们一天。

四象都护,哪个不是在军中一呼百应、威望极高?

哪个不是镇守一方、说一不二的“诸侯”?

尽管咸阳肯定有手段制约,防止他们真的兵变,但这帮老狐狸——或许没兵变的胆子,可借着战争之名巩固权力、收敛财富的胆子,不仅是有,而且很大!

当然,多克强调,这只是他基于观察的一种极端推测,一种阴谋论。

但战局在去年年底彻底变了。

秦军的釜洲防线被佩特一举冲垮,云山壁垒宣告攻破,王黎被逼到绝境,不得不启动“镇岳神机”,将那巍峨云山连同进攻的花旗部队一同炸上了天,才勉强拖延了进攻势头。

多克自己深知佩特的厉害,尽管那人是他的仇敌。

自打这家伙从“新仁川”登陆并接管釜洲战局后,秦军就开始节节败退。

如今,云山化为齑粉,敌人的兵锋很快就要直指万年山——新秦的第二道命脉。

如果届时艾达、花旗再联合乎浑邪全力出击,同时在东海的釜洲方向施加巨大压力,对新秦形成两面夹击……万年山,恐怕真的危在旦夕。

多克在燕山监狱里听过零星的广播,从官方报告的措辞和语焉不详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年初弥漫在新秦上下的那种压抑和消极。

如果此时,王黎再不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扭转颓势,那么在他战死沙场之前,国尉府的那位大人,恐怕就要先对他“做点什么”了。

“当然,”

多克最后吸了口烟,将烟蒂碾灭在冻土上。

“这也仅仅是我单方面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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