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王有胜被欺负抢物资!伍万里名头嚇(2/2)
虽然是名誉性的,但是占理的情况下办我们这种小鱼隨隨便便啊……”
另一名朝鲜军上校参谋长说道。
“就是,成功团长是伍总队长的人,別乱惹,都滚蛋!”
王有胜站起来,指著崔勇哲大骂道。
“啊西八!
若你还是钢七总队的人,我敬你三分,可你现在就是个管后勤的团长,无权管我!
继续搬,出了事有师长给我们顶著!”
崔勇哲闻言,看了看那些机枪和火炮又看了看后面的师长,大声吼道。
“啊西八!不准乱说!伍卡卡的怒火我可顶不住!”
朴正基原本就在犹豫,听见这话当即一脚踹在了崔勇哲的屁股上,大骂道。
“朴师长,我可是听你……”
崔勇哲闻言,有些委屈的爬起来。
“轰!轰!轰!轰…………”
剎那间,元通里外传来了阵阵航空炸弹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
朴正基听到这动静,瞪大眼睛一时间愣住了。
“朴师长卡卡,一股美军带著韩军……打过来了!
他们有坦克大炮,还有大量空军战机支援!”
此时,一名朝鲜军通讯员急匆匆的跑来喊道。
“啊西八!走,所有人跟我去支援外围的部队!”
朴正基闻言,当即大声下令道。
“师长,那些武器弹药怎么办”
崔勇哲闻言,低声问道。
“先不管了,等打完胜仗回来再携胜利之威补充就好办多了!”
朴正基说著,已经拔枪朝外衝去。
“是!”
崔勇哲闻言,当即跟上。
“成团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王有胜看著那些朝鲜军远去的背影问道。
“还能怎么做,巴掌还了,接下来按照上级的命令关好城门守好元通里便是。
若是因为贪功出城导致元通里丟失,那就亏大了。”
成功看著远去的朝鲜军,冷哼一声道。
“也是!
这巴掌还的真解气!
还得是伍总队长的名头好使,报李云龙首长的名字朝鲜军还不一定认识。
不过成团长,你当初为什么放弃跟著伍总队长那么金贵的差事,跑来这个后勤五团”
王有胜闻言,解气的笑著说道。
“我……我不管什么金贵不金贵,我只去党和人民需要我的地方!
让人布置好指挥部吧,伍总队长和平支队长正在扫荡附近的韩军和美军,扫荡完之后会过来一趟视察防务。”
成功心中泛起一阵悔意,连忙转移话题道。
“是!”
王有胜闻言,当即应下道。
………………………………
与此同时,元通里外
朝六师正在美军飞机大炮的轰炸下和美军一个营外加一个团的韩军大战著。
其实还真不是美军和韩军故意杀过来,干朝六师一下。
他们本来正猥琐的留守在一个据点內,准备等待骑兵一师的到来再行动。
然而伍万里带著警卫装甲营和侦查支队一个猛攻,直接打的他们大败逃跑。
一路被追著跑了不知多久才勉强甩开伍万里的追兵一段距离,心里正憋著一肚子气,正好碰上了朝六师。
此时,美军营指挥车上
“打!给我狠狠的打!
剩余的几辆坦克和装甲车都压上去,剩余的八百美利坚精锐为先锋正面破敌,四千韩军两翼夹击!
空军和炮火给我狠狠的炸,封锁他们进如元通里逃窜的通道,步坦炮空协同,碾碎他们!
我们打不过那些该死的中国钢七总队,难道还打不过这帮朝鲜人吗”
美军少校戴维斯大声吼道。
“是!
放心吧长官,对面的朝鲜军也就万把人,击败俘虏他们隨隨便便!”
一旁的韩军团长闻言,双眸战意昂扬的回应道。
逆风战撤退快如闪电,顺风战进攻猛如老虎,这就是他们韩军的战斗风格!
………………………………
很快,双方的激战打响!
猛烈的爆炸撕裂了元通里外的空气,密集的气浪裹挟著滚烫的弹片和灼热的泥土,狠狠砸向猝不及防的朝军第六师部队。
朴正基衝出院通里北门还不到八百米,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震得一个趔趄。
视线所及,开阔地带瞬间成了地狱绘图。
“隱蔽!快找掩护!”
朴正基声嘶力竭地吼叫,声音却被更加凶猛的爆炸声轻易吞没。
他看到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步兵连队,十几名士兵和他们的金上校在橘红色的火球膨胀开来时被高高拋起。
没有惨呼,那巨大的爆炸瞬间剥夺了声音存在的空间。
“是航弹!美国人的飞机!”
副师长崔勇哲狼狈地扑倒在一条浅沟里,碎石和沙土簌簌落下盖了他一身。
他灰头土脸地抬起头,看到天空中至少三个批次、十数架涂著白色星徽的f-86佩刀战斗轰炸机正低空呼啸掠过。
它们机腹下黑色的炸弹如同死神的排泄物接连坠落,精准地覆盖著朝鲜军刚刚试图展开的阵地和集结区域。
每一次炸弹触地的闷响,都伴隨著大片泥土、草木以及人体的飞溅。
浓烈的硝烟呛得人直流眼泪,焦糊味混合著血腥气瀰漫开来。
几乎在航空炸弹犁地的同时,尖锐的炮弹破空声密集响起。
“轰!轰!轰!轰!轰……”
剎那间,美军105毫米榴弹炮齐射的声音也响起了。
大量炮弹划出高拋的弹道,狠狠砸在朝鲜军队伍的后方和侧翼,形成了一道跳跃著死亡火焰的隔离带,企图阻止他们逃回相对坚固的元通里城防。
炮击的落点非常讲究,並非追求最大杀伤,而是在製造混乱和切割队伍,显然指挥炮火的人经验老道。
“阿西吧!美国人怎么会有准备!”
朴正基看著瞬间陷入混乱的部队,心臟狂跳。
他的队伍仓促出城,建制混乱,大部分士兵刚从哄抢食物的狂热中清醒,尚未从行军队列有效转变为战斗队形。
炸弹和炮弹如同冰雹般砸落,根本没有给他们组织有效防御的时间。
朝鲜军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寻找著任何可以遮挡弹片的凹地、弹坑或者同伴的尸体。
李上校连滚带爬地跑到朴正基身边,军帽早已不知去向,头髮被爆炸的气浪吹得根根竖起道:“师长!北面!公路北面有谢尔曼!还有潘兴!”
朴正基透过瀰漫的硝烟望去,只见元通里北侧那条通往华川方向的主干公路上,七八个钢铁巨兽的身影正高速接近。
打头的三辆是体格庞大、炮管粗长的26潘兴重型坦克,后面跟著四五辆相对轻巧但同样喷吐著火舌的谢尔曼。
柴油引擎发出沉闷的咆哮,履带碾过破碎的路面捲起滚滚烟尘。
这些坦克的並列机枪猛烈地扫射著视野內任何移动的目標,车载主炮则轰击著任何可疑的火力点或人群聚集处。
潘兴坦克装备的坦克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发高爆弹直接命中了一处朝鲜军刚架设起来的82毫米迫击炮阵地。
一时间,炮组连同他们的迫击炮化为一堆扭曲的废铁和瀰漫的血雾。
“反坦克手!快!组织反坦克小组!把莫洛托夫鸡尾酒拿出来!”
朴正基嘶喊著,声音充满了绝望。
他明白自己的部队装备极其简陋,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武器。
少数几门无后坐力炮和反坦克炮在缺乏有效掩护的情况下,根本难以在正面抗衡这些坦克。
然而,命令的传递在巨大的混乱和持续的压制火力下变得极其困难。
当几名背著简陋燃烧瓶的朝鲜士兵,利用弹坑和残骸匍匐著试图接近时,美军坦克上的炮塔机枪和伴隨坦克推进的美军步兵立即察觉。
密集的子弹扫射过来,將他们死死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偶尔一个勇敢的士兵试图跃起投掷,往往还在半空就被交叉的火网撕碎。
“坦克!坦克来了!”
悽厉的喊叫在右翼响起。
朴正基惊恐地转头,看到另一股烟尘正从东北侧的低矮山岗后腾起。
这次出现的坦克数量更多,都是相对老旧的4谢尔曼,但它们庞大的数量弥补了质量的不足。
这些坦克后方,是潮水般涌来的步兵,戴著韩军標誌性的钢盔以相对紧密的队形展开衝锋。
“是南韩的狗崽子!”
崔勇哲咬牙切齿的喊道。
他认得这些敌人的制服,数量远比美军多得多。
朴正基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美军的坦克和空军负责正面强攻和火力压制,而数量庞大的韩军则从侧翼实施包抄。
对方指挥官的策略阴险而有效。
“朴上校!朴上校!你的人顶住东北面!
金上校的团……金上校阵亡了!
李上校!李上校你负责正面挡一下坦克!”
朴正基对著身边几个惊魂未定的营长胡乱下达著命令道。
他的团长们要么像金上校一样在最初的轰炸中粉身碎骨,要么在混乱中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
指挥系统在开战十分钟內就濒临瘫痪。
正面战场,美军坦克组成的衝击楔形狠狠撞进了朝鲜军薄弱的阵线。
潘兴坦克的坦克炮每一次喷吐火舌,都能在密集的人群中清空一片区域。
美军步兵紧隨坦克之后,利用坦克车体作为移动掩体,手中的加兰德步枪和汤姆森精准而高效地收割著那些侥倖躲过坦克炮击和机枪扫射的朝鲜士兵。
美军士兵的行动冷静而残酷,训练有素。
他们交替掩护,稳步推进,火力持续而富有节奏。
朝鲜士兵零星射来的子弹或者反坦克枪弹,打在潘兴坦克厚重的倾斜装甲上,迸发出点点火星就被轻易弹开。
谢尔曼虽然装甲弱些,但在没有重武器直击的情况下,依旧坚不可摧。
空中,佩刀战斗轰炸机完成投弹后並未离去,而是在战场上空盘旋。
几架美军战机转为低空扫射模式,机翼下悬掛的炸弹精准地砸向朝鲜军试图重整的集结地、暴露的反坦克小组以及向后溃退的队伍。
它们的20毫米机炮更是如同犁地的铁耙,所过之处,地面腾起一条条夹杂著血雾的泥土烟尘带。
另几架则持续投掷凝固汽油弹,大片区域瞬间化作火海,焦黑的尸体和烧焦的草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一架飞机俯衝时的尖啸特別刺耳,紧隨其后的是机炮扫射的声音和朝鲜士兵撕心裂肺的惨叫。
在绝对制空权和优势装甲力量面前,朝鲜步兵的数量显得苍白无力。
东北侧,韩军的攻势如潮水般迅猛。
他们的指挥官似乎深諳“趁你病要你命”之道。
看到朝鲜军被美军的坦克和飞机打得晕头转向、阵脚大乱,韩军士兵一改往日在志愿军或美军强攻下常见的畏缩,爆发出惊人的狂热。
军官们挥舞著手枪,用粗野的韩语吼叫著衝锋。
韩军士兵们嚎叫著,挺著三八式步枪或美援的1卡宾枪,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凶狠地扑了上来。
“打死他们!为兄弟们报仇!”
“立功受赏!冲啊!谁抓到朴正基官升三级!”
“阿西吧!別让別人小看了我们,优势仗我们最猛了!”
剎那间,各种充满戾气和功利的嘶吼在韩军中此起彼伏。
韩军没有美军那样严谨的步坦协同,但此刻朝鲜军混乱导致的火力孱弱,给了他们横行无忌的勇气。
他们的衝锋队形散乱而疯狂,一边跑一边开火,子弹如同泼水般射出。
虽然精度不高,但在密集的衝锋和近距离搏杀下,同样致命。
一些韩军士兵甚至迫不及待地衝到了溃退的朝鲜兵侧面或后方,近距离射杀或挺起刺刀捅刺。
朴正基惊恐地看到,自己派去顶住东北方向的朴上校,还没来得及组织起有效的防线,他带领的一个营就被这疯狂的衝锋淹没。
朴上校试图用手枪射击,瞬间被十几支韩军的步枪同时击中,身体被打得如同破麻袋般乱抖。
他隨即被扑上来的韩军士兵按倒在地,拳打脚踢,刺刀反覆戳刺。
几个试图保护营长的朝鲜士兵也被瞬间打倒、俘虏。
“完了……右翼完了……”
朴正基感到一阵眩晕。
他看到韩军士兵割下死去朝鲜兵的耳朵塞进口袋,兴奋地炫耀著。
看到他们踹翻受伤倒地的朝鲜兵,用枪托砸碎他们的头骨。
看到他们抢夺朝鲜兵身上的任何值钱物品,甚至剥下还算完好的军靴……混乱和野蛮在韩军顺风的进攻中展露无遗。
正面的美军坦克已经碾过了第一道简陋的野战工事。
残余的朝鲜士兵要么依託著弹坑和燃烧的车辆残骸做绝望的射击,要么四散奔逃。
美军坦克炮塔上的白星在火光和浓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伴隨坦克的美军步兵则开始清理战场,他们对待投降的朝鲜兵还算“文明”。
美军粗暴地解除了朝鲜军的武装,命令其高举双手排成队列。
但对於那些还在抵抗或者试图逃跑的,则是毫不留情地射杀。
“师长!顶不住了!快撤吧!撤回城里去!”
崔勇哲带著几个警卫死死拉住想要前冲的朴正基。
他脸上被硝烟燻得乌黑,肩膀处渗出血跡,显然是被弹片擦伤。
朴正基茫然四顾。
元通里坚固的北墙就在身后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通往北门的路已经被那可怕的炮火隔离带封死。
美军炮兵的徐进弹幕极其精確,正好覆盖了北门通道及其两侧开阔地。
试图衝过去的人,无论是溃兵还是有组织的掩护部队,纷纷被105榴弹炮炸成碎块。
城墙上,守城的志愿军在成功的指挥下,只能开枪驱散试图靠近城门的零星韩军士兵,根本无力也无意衝出城门接应。
“向西!向元江方向撤退!利用河边芦苇盪掩护!”
朴正基在绝望中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元江是元通里西北方向的一条河流。
那里地形相对复杂,有成片的芦苇和柳树林,也许能摆脱敌人的装甲部队和空中优势。
然而,这个命令下达得太迟,执行起来更是困难重重。
通往元江的退路早已被侧翼的韩军部分切断,美军在察觉朝鲜军向西逃窜的意向后,立即调整了部分炮火进行延伸射击。
盘旋的飞机也立刻发现了新的目標。
“噠噠噠噠噠!”
几架佩刀战斗轰炸机发现了向西涌去的溃兵队伍,如同发现羊群的饿狼,猛扑下来。
20毫米机炮子弹像犁地的长鞭,狠狠抽入人群中。
溃兵们为了逃命,密集地挤在乾涸的河床和狭窄的滩涂上,这正是机炮收割的最佳场所。
血雾和肢体碎片如同炸开的红色礼。
凝固汽油弹也接踵而至,枯黄的芦苇盪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悽厉的嚎叫在火中响起,一些人浑身著火衝出火海,在岸边翻滚,又被子弹或炮弹碎片终结。
乾涸的河床如同屠宰场,到处都是焦黑的尸体、破碎的武器和染红的积雪或泥泞。
朴正基、崔勇哲在十几名忠心耿耿的警卫拼死护卫下,勉强衝到了元江边缘,躲进了一片尚未被点燃的茂密芦苇丛中。
这位先前在元通里仓库还满心算盘的师长,此刻浑身泥水,沾满血污,军装破烂,狼狈不堪。
他看著身边仅存的七八个人,又回头望了一眼惨烈的战场,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整个朝六师,万余人马,短短一个多小时,竟已烟消云散。
远处的战斗声还在持续,但已经明显稀疏,那是韩军士兵在清扫战场,追捕残兵和伤员,枪声零落却更加致命。
美军的坦克引擎声则转向了元通里方向,与城墙上的志愿军形成对峙。
“师长……怎么办”
崔勇哲嘴唇哆嗦著,肩膀的疼痛此刻才剧烈传来。
朴正基没有说话,绝望地靠在一根冰冷的芦苇杆上,闭紧了眼睛。
他精心策划的进入元通里“看情况而动”的算盘,引来的却是灭顶之灾。
他原以为自己能利用中国人给予的“补给”休整,甚至伺机染指那些装备,结果却一头撞在了被钢七总队打成了疯狗的联军枪口上。
就在这时,一阵韩语的呼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快速逼近。
“阿西吧!这里有脚印!”
“他们躲到芦苇盪里去了!”
“搜!仔细搜!”
“抓活的!特別是朴正基!”
几名韩军士兵在一个尉官的带领下,拨开枯黄的芦苇,挺著寒光闪闪的刺刀,搜寻著残兵。
他们脸上带著狩猎般的兴奋和贪婪。朴正基的警卫反应很快,试图举枪抵抗。
“砰!砰!”
两声枪响响起,显然是韩军士兵开枪更快。
两名站起来的警卫胸口爆出血,一声不吭地倒下。
朴正基睁开眼,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到了自己面前。
崔勇哲肩膀受伤动作慢了半拍,也被两个衝上来的韩军用枪托狠狠砸倒在地,反剪了双臂,发出痛苦的闷哼。
那名带队的韩军尉官走到朴正基面前,用嘲讽的口气说道:
“朴师长卡卡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见面吧跟我们走吧,戴维斯少校正等著请你们喝茶呢。”
周围几个韩军士兵闻言,纷纷爆发出粗鲁的鬨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