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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温县子,今夜之事可否不要外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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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三则站在一旁,满脸困惑。

他到高阳县府当差的时候,李义府已经出发去游学了,两人从未见过面。

所以此刻实在想不通,这看起来像乞丐的人,怎么会叫自家小郎君的学生。

李义府见温禾认出了自己,积压多日的委屈瞬间爆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伸出满是冻疮的手,一把抱住温禾的腿。

“先生啊!学生苦啊!学生这一路,快熬不下去了!”

“要不是想着见到先生您,学生都想了断自己了。”

温禾被他抱得一僵,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语气柔和地安抚:“好好好,不哭不哭,先生在呢,咱们回家了,有什么委屈,回府慢慢说。”

他一边说,一边对府里喊道:“阿冬!快出来,把义府扶进去!”

府里的阿冬听到喊声,连忙带着两个仆役跑出来,一见门口的场景,也吓了一跳。

这浑身是泥的乞丐,竟然是李义府

可他也不敢多问,连忙和仆役一起,小心翼翼地扶起李义府,往高阳县府里走。

刚进府门,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泰、李恪、李佑三个小家伙,还有温禾的妹妹温柔,正围着回廊跑过来。

“这……这是谁啊”

李泰瞪大了眼睛,指着李义府,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李义府抬头,他们顿时大吃一惊。

怎么才几个月不见,李义府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李佑凑上前,皱着鼻子闻了闻,又赶紧后退一步,唏嘘道。

“这模样也太惨了吧,衣服破得都露肉了,脸上还全是泥,跟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一样。”

李恪则挑了挑眉,没说话,可眼神里满是怜悯。

看李义府这模样,定是受了不少罪。

温柔站在最后,拉了拉温禾的衣袖,小声说道:“阿兄,他好可怜啊,发生什么事了”

温禾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温柔的头:“我也不知道啊,一会问问,不过还是先让他洗个澡吧。”

李义府突然抬起头,肚子还“咕噜”叫了一声,他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温禾。

“先生,学生饿……学生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

温禾闻言,心里一酸。

李义府家境本不错,哪里过过什么苦日子。

何况这次去游学带的钱粮也带了不少,怎么就成了这模样了。

他连忙对阿冬说:“快,去厨房端些热乎的饭菜来,要多备些主食,让义府先垫垫肚子。”

阿冬应声而去,温禾则让仆役先扶李义府去客房洗澡,自己则带着三小只和温柔回了正厅。

刚坐下,李泰就忍不住问道:“先生,李义府是不是被人劫道了啊不然怎么会这么惨”

温禾愣了愣,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等他洗完澡、吃完饭再说吧,你们三个,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没写完的话,赶紧回书房写作业去,别在这围着了。”

“啊又要写作业啊”

李泰垮了脸,不满地撇了撇嘴。

李佑也跟着皱起眉头,显然不想去写。

只有李恪应了声“知道了”,转身往书房走,走之前还拉了拉李泰和李佑的衣袖,示意他们别惹温禾生气。

没一会儿,阿冬就端着饭菜过来了,有热气腾腾的博托、炖得酥烂的羊肉,还有一碟清炒时蔬,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刚摆好,就见李义府穿着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脸上的泥污洗干净了,虽然黑了不少,却也精神了些。

他一见到桌子上的饭菜,眼睛都亮了,也顾不上客气,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博托,一口接一口,嘴里塞得满满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温柔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声对温禾说:“阿兄,他吃得好快啊,会不会噎到啊”

温禾笑着给李义府递了碗汤:“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还有。”

李义府接过汤,咕咚咕咚喝了半碗,才缓过劲来,又接着吃。

就这样,他一口气吃了五碗博托,还把盘子里的羊肉都吃了个精光,才放下筷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温禾见他吃饱了,才开口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提这事,李义府的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哽咽着说道:“先生,学生出发去雍州游学,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走到半路,突然遇到了一群劫匪,他们不仅把学生身上的钱粮都抢光了,连过所都给撕了……”

他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过所没了,学生连住客栈都不行,只能一路往回走,路上想找点活干换口饭吃,可人家见学生长的瘦弱,不让学生干活,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去要饭,可那些恶人不仅不给学生一口吃的,还打骂学生……”

说到这里,李义府的声音都在发抖:“学生想去县衙讨公道,可门口的差役说要入门费,学生身无分文,拿不出钱,他们就直接把学生打了出来,还说学生是个臭乞丐,不配见县令……学生没办法,只能一路要饭回长安,这一路上,饿了就吃剩菜剩饭,冷了就缩在破庙里,好几次都差点冻僵了……”

温柔坐在一旁,听得眼睛都红了,忍不住递了块帕子给李义府:“你受苦了。”

“先生。”

李义府又痛哭了起来。

温禾也怪自己。

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

温禾拍了拍李义府的肩膀,语气柔和却带着坚定:“义府,别难过了,你已经回家了先生绝不会让你白受这些苦,你先在家里好好歇几天,养养身体,等恢复好了,先生去找陛下为你做主。”

不过李义府经历这番,对他而言也不算是坏事。

磨砺一下他的心性,顺便还能去和李世民要份功劳,讨个官职什么的。

李义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温禾,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先生。”

温禾笑了笑,起身对阿冬说:“一会去请孙道长来,让他看看义府身上的冻疮和伤口。”

阿冬应声而去,温禾又叮嘱了李义府几句,让他好好休息。

没多久孙思邈便来了,看了看李义府身上的伤势后,给他开了一些温补的药。

喝下药后,温禾便让人带李义府去休息了。

“他身体和有什么损伤”温禾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孙思邈摇了摇头,说道:“就是饿的太久了,没什么问题。”

闻言,温禾长长的松了口气。

李义府受了这么久的苦,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就连吃晚饭的时候,他都没有起。

温禾便也没有让人叫他,而是嘱咐周福,让他派人盯着点。

“等他起来了,给他做点温补的东西。”

“是。”周福应了一声,随后便交代了下去。

傍晚时分,温禾趁着宫门未落钥,进了皇城。

他没去百骑司,反而径直往立政殿走。

晚上的演习虽已和许敬宗、张文啸敲定,可毕竟要用到火药,还得跟李世民打声招呼,免得闹出误会。

立政殿内,李世民正对着奏疏皱眉,见温禾进来,放下笔,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这竖子,刚回家歇着,怎么又跑来了莫不是春闱的事又出了岔子”

温禾躬身行礼,笑着说道:“陛下,春闱的事都安排妥了,臣是来跟您说另一件,今晚亥时三刻,百骑要搞一场夜间突袭演习,想借点火药用用,听听响,给新兵提提神。”

“演习还用火药”

李世民挑眉。

“你竖子又想胡闹百骑司在皇城边上,万一火药声惊了宫中人,或是让人误以为有刺客,只怕整个长安都要乱了。”

“陛下放心!”

温禾连忙保证。

“臣都安排好了,火药只放少量,就在百骑驻外附近的空地上,离皇城还有段距离,不会惊到宫中。”

李世民还是不太放心,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你这演习,靠谱吗别到时候搞砸了,还得朕给你收拾烂摊子。”

温禾眼珠一转,凑上前道:“陛下要是不放心,不如跟臣一起去看看正好也检验检验百骑的应急能力,看看您亲手建的百骑,是不是真能应对突发情况。”

李世民闻言,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兴致,可还是故意板起脸,故作矜持地说道:“朕乃一国之君,岂能跟你去凑这种热闹传出去,成何体统”

温禾见他口是心非,心里暗笑,却也不敢拆穿,只好故作失落地说道:“那好吧,臣知道了,定不让演习出岔子,回头再跟陛下禀报结果。”

说着,便躬身退了出去。

不过,当温禾回到百骑司时,就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帷帽的人站在张文啸身边。

张文啸见温禾过来,连忙递了个眼神。

温禾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对着帷帽后的人躬身:“陛下,您怎么来了”

李世民压低声音,透过帷帽的纱帘瞪了他一眼:“朕是担心你搞砸了,过来看看,别声张。”

温禾笑着应下,转头对张文啸说:“按原计划来,让老百骑先在驻外外头集结,新人都在住处歇着,别让他们察觉异常。”

张文啸领命而去,温禾则陪着李世民站在暗处,看着百骑司内的动静。

夕阳渐渐落下,天色暗了下来,百骑的驻外内亮起了灯笼,一切如常。

新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院子里聊天,老百骑则借口“巡夜”,悄悄往驻外外头走。

等到亥时二刻,驻外外头的空地上,已经集结了三十多个老百骑。

他们手里拿着涂了黑墨的棍棒,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互相递着眼色,低声议论着。“嘿嘿,终于轮到咱们了!上次被温县子折腾得半夜站哨,这次可得让那些新人好好尝尝滋味!”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老百骑搓着手,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旁边的人也跟着笑:“可不是嘛!上次禁苑拉练,我腿都跑软了,这次让他们也体验体验,什么叫‘突然袭击’!你看他们现在悠哉的,等会儿火药一响,保准吓得魂都没了!”

“还有苏中郎将,这次也没告诉他演习时间提前了,等会儿他要是冲出来,看到是咱们,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那某劝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免得到时候还要在床上躺几日。”

众人闻言,都压着声音笑了起来。

老百骑们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手里的棍棒都忍不住挥了挥。

站在暗处的李世民听着,忍不住对温禾低声道:“你这百骑,倒是挺有活力,就是……怎么看着有点幸灾乐祸”

温禾笑着解释:“陛下,上次臣给他们搞训练,确实严厉了些,他们这是想找机会‘报复’一下新人,也算是增进感情。”

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许敬宗和长孙涣匆匆赶来,长孙涣身后还跟着两个仆役,抬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盖着黑布。

“温县子,你要的火药带来了!”

许敬宗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工部那边多亏了黄中官去说,才肯把火药给咱们,还特意嘱咐,只许用少量,千万别出乱子。”

温禾走上前,拍了拍长孙涣的肩膀,笑着说:“长孙长史,你算是躲过一劫了,这次演习没让你参与,不然你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他们的棍棒。”

长孙涣一头雾水,挠了挠头:“温县子,什么演习下官怎么听不懂您让下官准备火药,到底是要做什么”

温禾没解释,只是对着身后的老百骑招手:“来几个人,把火药搬到那边的空地上,按之前说的,分成三小包,每包之间隔五步,离新人的住处不到三十步就行,别太近,免得伤到人。”

几个老百骑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里面是用油纸包好的火药,还有火折子。

他们抬着火药,快步走到指定位置,熟练地布置好,然后退了回来。

温禾看了眼天色,亥时三刻快到了,他对着张文啸点了点头:“点火。”

张文啸拿起一个火折子,吹亮后,快步跑到火药旁,依次点燃了三个火药包的引线。

引线“滋滋”地冒着火。

没一会儿,就听到“轰!轰!轰!”三声巨响,虽然不算特别大,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火药爆炸的瞬间。

温禾身边的老百骑和赵勤带来的禁军立刻举起棍棒,呐喊着冲了出去:“有刺客!抓刺客!”

数百人浩浩荡荡地冲入住外,手里的棍棒“呼呼”地挥着,却故意避开了要害,只往新人的身上、腿上打去,嘴里还大喊着:“快起来!有刺客!别睡了!”

驻外内顿时乱成一团。

新人大多刚睡下,被火药声和呐喊声惊醒,吓得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有的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却被老百骑的棍棒拦住,只能一边躲闪,一边慌乱地找武器。

就在这时,一声爆喝传来:“有贼人!”

只见苏定方穿着一身里衣,手里握着横刀,从自己的住处冲了出来。

他住在驻外的另一侧,离新人的住处有点远,刚才的火药声和呐喊声让他瞬间警觉,以为真的有刺客闯入,立刻抄起横刀,准备迎战。

可他冲出来后,却发现没人冲他这边来,只有不远处传来新人的惨叫声和老百骑的呐喊声。

苏定方顿时神色一变,以为新人遇到了危险,握着横刀就要往那边冲。

“苏中郎将,等一下!”

温禾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苏定方怒气腾腾地转过身,但他看到温禾的时候,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走了过去,瞪着温禾,语气带着几分质问:“温县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明日凌晨行动吗怎么突然提前了!”

温禾连忙躬身赔罪:“苏中郎将息怒,下官是觉得,中郎将您也是百骑的一员,自然要加入演习之中,不能例外,若是只练新人,不练您,那这演习就不完整了。”

苏定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怒气却没有消散。

合着温禾是把他当做新兵来练了!

难怪他这边出了听到动静,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苏定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就穿着一件里衣。

这模样若是被外人看到,他岂不是成笑话了。

他冲着温禾指了指自己的穿着。

他不禁有些无奈,小声的对温禾说道:“今夜之事可否不要外传,特别是不要让陛下知晓,否则某这脸可就丢光了,日后如何再被陛下重用啊。”

堂堂一个武将,却如此惊慌失措。

遇到夜袭,竟然如此匆忙。

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他定然没了脸面了。

温禾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中郎将,其实我原本肯定是不会告诉陛下的,但是吧……这绝对不怪我。”

“咳咳。”

站在温禾身旁的李世民忽然轻咳了两声。

苏定方闻言,皱着眉头转过去,当他看到李世民那张熟悉的面孔时,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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