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集：设海上哨，联合沿海官府护贸易线（1/2）

晨光刺破晨雾时，秦斩的船队已驶进胶东郡港口。甲板上，被捆缚的海盗们垂头丧气地蹲成一排，几名郡兵正逐一清点人数，而那十余箱失而复得的药材，正由医署派来的弟子小心翼翼地搬卸上岸。秦斩刚走下船舷，胶东郡守李嵩便带着几名属官快步迎上来，拱手道：“将军此番剿灭黑鲨，解了沿海商队的心头大患！昨夜消息传回郡府，商户们都自发备了酒肉，要到府衙前庆贺呢。”

秦斩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港口内停泊的商船——大多船身斑驳，有的桅杆上还留着被海盗砍过的痕迹。“庆贺倒不必，当务之急是守住这海路。黑鲨虽除，但沿海海域辽阔，难保不会有新的海盗冒出来。医署的海上药材贸易道刚开通，若不能护其周全，乡医们缺了药材，受苦的还是百姓。”

李嵩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眉头蹙起：“将军所言极是。只是胶东郡兵力有限，郡兵多驻守城镇，沿海港口又分散，实在难以兼顾所有航线。此前朝廷也令各郡自查海防，可各郡各自为战，消息不通，往往海盗都劫掠得手了，邻郡才收到消息。”

秦斩点点头，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的问题。昨日返程时，他便在甲板上反复思索：鬼鲨湾一战虽胜，却只是“治标”，要想彻底护住贸易线，必须建立一套长久的防护体系。“我倒有个想法，”秦斩抬手示意李嵩随他往港口旁的了望台走，“你看这港口两侧的山丘，若在此处设一座哨塔，派兵士日夜值守，一旦发现异常船只，便能立刻敲响警钟。再将此做法推广到沿海各郡的关键港口，连成一条‘海上哨线’，岂不比各郡零散防守强？”

两人登上了望台，海风卷着潮气扑面而来。秦斩指向远方的海平面，指尖划过几处隐约可见的岛礁：“不止港口，这些岛礁也是关键。比如东南方向的‘青屿’，地处三条航线的交汇处，在此设哨，能同时监控去往辽东、吴越和海外的商船。另外，各哨塔间需用信号传递消息——白天举旗，夜间燃火，约定好不同的信号代表不同的情况，比如‘商船遇险’用三面红旗，‘发现海盗’则燃两堆篝火，这样消息传递起来，比快马送信还快。”

李嵩顺着秦斩的指尖望去，眼中渐渐亮了起来：“将军这主意好！只是……各郡分属不同管辖，要让他们统一设哨、共用信号，怕是要费些周折。就像去年，青州郡发现海盗踪迹，却没及时告知咱们胶东，致使一艘往辽东运药材的船遭了劫。”

“所以，光设哨塔还不够，必须联合沿海各郡官府，定下‘联防之约’。”秦斩转过身，目光坚定，“今日我便修书给青州、徐州、扬州三郡的郡守，邀他们三日后到胶东郡府议事。咱们一起敲定哨塔的选址、兵士的调配，还有一旦发现海盗，各郡如何出兵支援——比如胶东发现海盗往青州方向逃窜，青州郡需立刻派快船拦截，胶东则派兵追击，首尾夹击，让海盗无处可逃。”

李嵩立刻应道：“将军放心，郡府的文书官已备好笔墨，您这就可以修书。另外，我这就让人去清点郡里的木料和兵士，先在青屿和港口两侧动工建哨塔，也好给其他郡守做个样子。”

接下来的两日，胶东郡港口一派忙碌。秦斩一边等待其他郡守的回信，一边亲自到青屿勘察地形。青屿不大，最高处不过十余丈，却能俯瞰三条航线。秦斩让人在山顶平整土地，又亲自画了哨塔的图纸——塔高五层，底层驻兵，二层设了望口，三层备有信号旗和篝火堆，四层存放弓弩和箭矢，顶层则留了通风的窗，方便兵士观察四周。

第三日清晨，青州郡守王彦、徐州郡守陈谦、扬州郡守柳明如期抵达胶东郡府。三人刚落座，李嵩便让人端上茶水，秦斩则将早已画好的“沿海哨线图”铺在案几上。“三位郡守请看，”秦斩指着图上标记的红点，“这些红点便是我拟定的哨塔选址，共十二处，分属四郡管辖。每座哨塔派十名兵士值守，每日辰时、午时、酉时各与邻郡哨塔核对一次信号，确保消息畅通。”

王彦俯身看着图纸，手指点在青州境内的“石矶岛”：“石矶岛我知道，去年曾有海盗在那里藏匿过。若在此设哨，确实能护住青州往辽东的航线。只是青州郡兵刚调去边境一部分，怕是凑不出足够的兵士守哨塔。”

陈谦也跟着点头：“徐州情况类似，沿海有六个港口，若每座哨塔派十人，再加上日常巡逻的兵士，兵力实在紧张。”

秦斩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册递过去：“我已与秦军水师统领商议过，水师可抽调八十名兵士，分驻四郡的关键哨塔——比如青屿、石矶岛这些航线交汇处。剩下的兵士，由四郡按港口数量分摊，胶东郡需守三座哨塔，我已让李郡守清点出三十人，不知三位郡守是否能协调出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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