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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本源之力的考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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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澜的脚印还在地上烧着,一深一浅,像烙铁烫过荒地。每一步落下,焦黑的泥土“嗤”地冒起青烟,大地像在躲他。叶清歌跟在后头,剑尖拖地,银光擦出火星,像野兽爪子划过死地。她走得不快,但稳,每一步都踩在那灼痕边上,像是在量他离疯还有多远。

他没回头。肩膀抖,不是累,是里头那股金流在撞,像有东西在骨头缝里翻身。那不是血,也不是气,是从天地里硬扯出来的混沌之力,现在在经脉里烧,烧断了旧锁,也烧没了最后一点清醒。左臂快变成鳞甲了,暗金纹路爬着,顺着脖子往上走,像老图腾活了。额间那道竖瞳裂开条缝,金火涌出来,半张脸像神,另一半在暗里扭。

她突然抬剑,直刺后心。

没犹豫,也没喊。那一剑快得风都追不上,直奔命门。可就在要穿进背的瞬间,停了,悬在半寸外,寒气已经渗进皮,逼出一层冷汗。

“你脑子快炸了。”她说,声音不大,却扎进耳朵,“再走一步,你连自己叫啥都忘了。”

他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沙哑得像铁皮磨地:“我记得。我姓李,叫李沧澜。五岁烧村子,十岁吞妖丹,十五岁当杂役。我不是什么始祖转世,也不是谁补的窟窿——我是从药渣堆里爬出来的野狗,咬着命活到今天。”

每个字都像从血里捞过。说这话时,眼底闪了下,像是讥笑,又像骂自己。那些话他听过——“麒麟血脉”“天命所归”,可他清楚,他从来不是天选。他是被扔进毒草堆等死的弃子,靠啃烂根活下来的怪物,踩着尸山血海走出来的疯子。

话落,左臂鳞片“哗”地炸开,暗金纹路往上爬,额间竖瞳裂得更宽,金火喷出。他猛地跪下,一手撑地,指缝间泥土烧成琉璃,噼啪作响。不是热,是力量失控——混沌灵窍暴动,识海翻腾如沸。

记忆碎片刮神魂。

他看见自己屠宗,断空剑斩落九个掌门脑袋,血雨下七天,山河染红。他看见叶清歌站在尸堆上,本命剑穿他心口,剑尖滴血,眼神冷得像雪。他看见一头黑麒麟从他体内撕裂而出,仰天一吼,万灵跪地,天地变色。

“杀……”声音从四面八方来,像千万人在耳边低语,“欠债的,该死。”

那是始祖的执念,埋在血里的诅咒。不讲理,只讲血还血。要他毁天灭地,要他以暴制暴,要他当新暴君。

他咬破舌尖,血腥冲脑,混沌灵窍猛张,反手吞掉那些幻影。系统跳出来:“吞噬执念×1,获得30点吞噬值”。可刚吞完,更多画面涌上——始祖临死前的恨:被围攻、抽筋、炼器,香火背后是千刀万剐。那不是败,是凌迟,是信仰崩塌后的反噬。

“你撑不住。”叶清歌的声音劈进来,像剑,“你现在不是斗心魔,是给人当宿主。”

她并指为剑,指尖凝银光,直接戳进他眉心。

识海裂开的刹那,一座剑意搭的殿堂拔地而起,四壁透明,地面是流动的符文河。她站在中央,剑横胸前:“这是‘心剑之境’。过不去,我就在这儿斩了你。”

不是救,是审。

第一重幻象起。

他站在祖庙废墟上,脚下踩着九长老的头,断空剑插在心核原位,金血顺着剑脊流。远处火海连天,弟子哭喊着烧成焦炭。一个声音在耳边笑:“看,你拿回了——血还债,命偿命,这才像麒麟。”

那声音钻进耳朵,带蛊惑。他低头,焦土里有只烧黑的布鞋,半截手骨。他忽然想起,五岁那年,他也这么站着,看全村人烧死。没人救他,也没人问他为啥活下来。

他笑了,举起剑:“说得对。”

剑落瞬间,叶清歌一剑劈开幻境,剑气擦脖子过,划出一道血线。血顺着颈侧滑下,滴进符文河,激起一圈涟漪。

“你真当这是复仇?”她盯着他,“你屠宗灭门,跟当年剥你祖宗皮的畜生有啥两样?你走到今天,是为了守人,不是为了当新暴君。”

他喘着,额间竖瞳缩得厉害,金火摇晃。想反驳,喉咙却堵。他想起林雪薇被撕时的惨叫,玄霜剑君斩他眉心的杀意,祖庙地宫里那具钉在墙上的金骨——那是先祖,也是他血的源头。

“那你说,我为啥而战?”他哑着嗓子问。

“你救林雪薇,因为她快被撕了;你吞剑魂,因为他要杀你;你闯祖庙,因为你得知道你是谁。”她一步步逼近,剑尖不离他心口,“你不是为债活,是为活着的人战。”

第二重幻象起。

他看见自己站巅峰,周身绕满法宝残魂,叶清歌持剑对立,眼里全是失望:“你吞太多,分不清啥是你的,啥不是。你不是李沧澜了,你就是个会吃东西的怪物。”

那话像刀剜心。他怒吼,麒麟臂轰出,幻象碎。可下一秒,第三重成形——一头老金麒麟虚影浮现,断角残尾,眼中悲怒。

“孩子。”声音如雷,“你流着我的血,背我的罪。与其让你在这人间熬,不如把身子还我,我来血洗诸天。”

那是始祖残念,血脉召唤,宿命诱惑。不逼,只低语,只悲悯,只说“我替你扛”。

“滚!”他咆哮,混沌灵窍全开,吞噬领域撑到极限,硬生生把那虚影扯进眉心,一口吞了。

“吞噬始祖残念×1,获得80点吞噬值”

系统刚响,心剑之境猛震,四壁裂出蛛网纹。叶清歌单膝跪地,嘴角溢血,可剑没收。

“回答我。”她盯着他,声音冷,“你是谁?”

他低头看手,左半身快全成麒麟了,鳞甲森然,右半身还在抖。金流在经脉里乱撞,五脏六腑像在抽。他能感觉,那股力在啃他神志,像藤缠树,越勒越紧。

“我是李沧澜。”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我吞过妖丹,吞过剑魂,吞过本源——但我没吞过自己的命。债我背,劫我扛,可这身子,这魂,这心,谁也别想拿走!”

话落,心剑之境稳住,符文河又转起来。

试炼过。

可刚松口气,眉心竖瞳猛地一缩——一丝黑气从瞳孔深处渗出,像墨滴进水,缓缓散开。他抬手去按,皮肤滚烫,却透着阴冷,像有东西在皮下爬。

“不对。”他咬牙,“本源……被人动了手脚。”

叶清歌起身,剑尖指他眉心:“你左臂经脉黑了。”

他低头,肩胛往下,暗金纹路边缘泛墨,像中毒。他调麒麟真血镇压,可真血一入经脉,竟也被染上黑丝,像墨滴金液,迅速扩散。

“灵窍污染……开始了?”他冷笑,“好手段,等我吞了本源,再往里下毒。”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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