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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再续兄弟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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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雄站在“江城未来创投公司”的旋转门前,第三次扯了扯衬衫领口。上周刚熨过的西装袖口磨出了毛边,公文包里的项目计划书被手心的汗浸得发皱——那是他熬了三个通宵,把唐大庭木雕车间的订单、非遗证书、客户反馈一笔笔整理出来的成果。

“哟,这不是王总吗?”一个油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以前合作过的周副总,他散发着酒气,走在大堂内,手腕上的金表晃得人眼晕,“听说您‘改造’回来了?监狱里的硬板床睡得惯吗?”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哄笑。王维雄的指甲掐进公文包的提手,皮质表面被掐出几道白痕:“周总说笑了,犯错大家都会有,我也改好了,我今天是来谈项目的。”

“项目?”周副总夸张地挑眉,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计划书,翻开几页就扔了回来,“哟,领航设计的呀,你说唐大庭的木雕车间?就那个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出的破地方?王总,您在里面待傻了吧?”

他身边的秘书捂着嘴笑:“周总,他是不是想骗投资填自己的窟窿啊?我听说他以前就挪用公款……”

“小姑娘懂什么,”周副总拍了拍她的脸,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剜着王维雄,“这叫‘重操旧业’。当年他把老东家的钱卷跑时,可比现在风光多了。”

王维雄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想起唐大庭带着工人蹲在车间地上,用砂纸打磨木雕的样子——那双手布满老茧,指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木屑,却能雕出比蝴蝶翅膀还薄的花瓣。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唐总本来就是干这个出身的,手艺是祖传的,上个月刚接了文旅局的订单,只要融到资扩大生产……”

“扩大生产?”另一个老板走过来嗤笑,吐掉嘴里的烟蒂,“他那破木头疙瘩,三个月才雕一件,机器一天能出一百个!而且还是先进机器,他那些什么设备?省城的二手设备哈哈哈,谁给你钱烧?”他凑近王维雄,压低声音,“满城都知道,他媳妇把结婚时的金镯子都当了,就为了给工人发年货。你帮这种人融资,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就是,”有人附和,“王总啊,不是我说你,找个看大门的活不好吗?至少没人查你前科。”

“哈哈哈,说不定他是想把融资款再‘挪’走呢……”

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过来。王维雄捡起地上的计划书,封面的“非遗传承”四个字被踩上了个鞋印。他没再争辩,转身走出旋转门,阳光刺眼得让他睁不开眼。

路过街角的馄饨摊,老板娘探出头喊他:“王大,来碗热的?”他摇摇头,却在摊前站了很久。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赵盈芝发来的消息:“大庭说车间的砂光机坏了,修要五万,他正到处借钱呢。”

王维雄盯着屏幕,指节泛白。他突然转身往回走,路过垃圾桶时,把那份被踩脏的计划书扔进了回收箱——这些人不配看唐大庭的心血。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一个快发霉的名字——那是以前认识的一个“疯投”,专投别人不敢碰的项目。

“喂,刘总,”他的声音有些哑,“我有个非遗木雕的项目,您有没有兴趣……”

风卷起他的衣角,像面不肯倒下的旗。他不知道这通电话能不能成,但至少,不能让那些在车间里埋头雕刻的人,被这些冷言冷语冻成冰块。

唐青青的运动鞋踩在木雕车间的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她像只刚出笼的小鹿,眼睛瞪得溜圆,手指差点戳到高速旋转的砂光机,被唐大庭一把拉住。

“小心!”唐大庭把她往旁边拽了拽,指着机器上的砂轮,“这玩意儿转速比电风扇快十倍,碰到就掉块肉。”他捡起块刚打磨好的梨木坯,递到女儿手里,“你摸摸,这叫‘水磨’,比砂纸磨得细,能映出人影呢。”

木料温润光滑,带着淡淡的果香。唐青青的指尖刚触到,就被旁边“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吸引了——李师傅正用錾子给一尊“龙凤呈祥”木雕打金箔,小锤敲在錾子上,金箔像蝴蝶一样贴在木雕的纹路里,瞬间亮了起来。

“李爷爷,这金子不会掉吗?”她踮着脚,马尾辫扫过堆木料的架子,带起一阵木屑纷飞。

“丫头呀,”车间老工人李师傅放下小锤,皱纹里堆着笑,“得先刷三遍生漆,再用细棉布蹭半个月,金箔能跟木头长在一起。”他从工具箱里拿出片银箔,“来,试试给凤凰的眼睛贴银?”

唐青青刚要伸手,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林宏宇抱着个木雕跑过来,额头上还沾着点红漆:“唐叔,青青,你们怎么进生产线来了?我正雕着招财猫的样板呢。”

那小猫蹲在木座上,尾巴卷成个圈,眼睛用黑檀木镶嵌,连瞳孔的层次感都雕出来了。唐青青看得眼睛发亮:“宏宇哥,你太厉害了!这爪子跟团团的一模一样!”

“想学吗?”林宏宇把小猫递到她手里,拉着她往绘图区跑,“得先学描图,你看这些纹样——”他指着墙上贴满的描红纸,有缠枝莲、如意纹、回字纹,“这是‘步步锦’,雕在嫁妆上,寓意日子越来越好;那是‘卷草纹’,给小孩子做长命锁最吉利。”

唐青青的目光停在一张牡丹纹描红纸上,指尖轻轻划过纸面。林宏宇立刻递过一支铅笔:“试试?手腕别僵,像写毛笔字那样‘悬腕’。”

她深吸一口气,笔尖落在纸上。一开始线条歪歪扭扭,像条喝醉的小蛇,可画到第三片花瓣时,手突然稳了——她想起美术课上老师说的“气韵生动”,笔尖随着想象中的风轻轻摆动,花瓣的边缘竟带起了细碎的波浪。

“哇!”林宏宇凑过来看,眼睛瞪得圆圆的,“青青,你这花瓣有‘呼吸感’!比我第一次描的强一百倍!”他指着牡丹的花蕊,“你看这留白,像极了唐叔说的‘藏锋’,有灵气!”

唐青青的脸颊红扑扑的,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她又拿起一张云纹图,这次下笔又快又稳,云卷的转折处故意留了点虚笔,像真的有朵云停在纸上。阳光透过高窗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认真啄米的小麻雀。

“爸,你看!”她举着描红纸跑向唐大庭,后者正在给木雕上漆,闻言回头,漆刷停在半空——纸上的云纹流动自然,竟比车间里老师傅描的还多了几分灵动。

“我们青青是块好料!”唐大庭放下漆刷,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等你再练练就教你开坯,咱们父女俩一起雕套‘百鸟朝凤’!”

唐青青用力点头,铅笔在指间转了个圈,木屑落在描红纸上,像撒了把金色的星星。她突然觉得,这满是木头香的车间,比家里的钢琴房有趣多了——在这里,每一笔都能让冰冷的木头长出生命,这种感觉,真好。

楚芳菲把刚出锅的酱肘子装进保温桶,油星溅在围裙上,她却没心思擦。“江海,你就再去跟大庭说一次,”她把保温桶塞进顾江海手里,眼神带着恳求,“那笔钱是你哥临走前特意留下的,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你看现在大庭有难处……”

顾江海捏着保温桶的提手,指尖被烫得发麻。他上周刚把顾江山留下的二十万转到自己卡上——那是他和李桃子商量好的婚房首付,定金都交了。可看着楚芳菲鬓角的白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嫂子,我去说,但他那脾气……”

“你就说,他不收这钱,我就天天往他车间送酱肘子,直到他收为止。”楚芳菲抹了把眼角,“当年你哥创业失败,是大庭把准备买房子的钱塞给他;现在大庭难了,咱不能看着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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