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撕破脸(1/2)
后院刘海中家,门窗开了一道缝。
刘海中端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高沫,眯缝着眼,优哉游哉地靠在门框上。
二大妈挨着他,手里抓着把瓜子,嗑得“咔咔”响,瓜子皮随口就吐在门边的地上。
前院贾家那阵鸡飞狗跳的动静,他们听得真真儿的。
“嘿!”刘海中呷了口茶沫子,咂咂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贾张氏这老虔婆,真是穷疯了!三千块?她也真敢开这个牙!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二大妈吐掉一片瓜子皮,撇撇嘴:“可不是嘛!逮着个蛤蟆就想攥出团粉来!
也不看看自家什么光景,小当那姑娘是不错,可摊上这么个奶奶……啧,谁家敢要?”
“这下好,煮熟的鸭子飞了吧!”刘海中嗤笑一声,“我看那小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想得美,人家还不伺候呢!”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点评得津津有味,仿佛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大戏。
院里这些家长里短、鸡飞狗跳,如今成了他们老两口枯燥生活里最好的调味剂。
“哎,你看易中海,颠儿颠儿地又去了。”二大妈用下巴指了指前院,“准又是去充大尾巴狼,送温暖去了。”
刘海中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他就指着这点小恩小惠拴着贾家呢!养老?我看他是养了一窝白眼狼!贾家那无底洞,是他那点退休金填得满的?早晚有他哭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二大妈压低了点声音,“没了傻柱,这院里是冷清了不少,连个看乐子的热闹戏码都少了。
也就贾家还能折腾出点响动。”
“可不是嘛!”刘海中表示赞同,竟然还有点怀念起傻柱在时,那更直接、更混不吝的热闹劲儿,“现在这点算计,看得人憋屈!还是傻柱那时候痛快,虽然傻了吧唧,但热闹啊!”
老两口就这么倚着门框,喝着劣茶,嗑着瓜子,把前院的悲剧当喜剧看,把别人的心酸当下饭的佐料。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置身事外的看客心态,儿女不在身边,这院里的纷纷扰扰便是他们最大的娱乐和精神寄托。
直到看见易中海摇着头从贾家出来,踱回自己屋,刘海中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打了个哈欠:“得,戏散场了,回屋眯会儿去。”
二大妈也把最后几颗瓜子嗑完,拍拍手上的碎屑,嘟囔着:“没劲,还以为能多吵一会儿呢。”
后院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隔绝了外界,也隔绝了那点虚假的热闹。
中院贾家里的低气压和心碎,与他们无关,易中海的算计,他们也懒得操心。
他们只是这95号院里的看客,守着自家一方小天地,冷眼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咀嚼着,点评着,以此打发着漫长而无聊的晚年时光。
这院里的人情冷暖,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出永不落幕的、可供品头论足的连续剧罢了。
小当对象被吓跑的风波,在95号院持续发酵了好几天。
那层遮羞布被贾张氏自己狠狠撕开后,贾家仿佛成了一个透明的戏台,院里的人走过他家门口,眼神都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打量和窃窃私语。
小当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任凭秦淮茹在门外如何哀求、劝说,里面都死寂一片。
贾张氏起初还骂骂咧咧,说小当“没出息”、“给脸不要脸”,但后来见孙女真豁出去绝食,心里也有点发虚,嘴上却不肯服软,只嘟囔着“饿她几顿就知道好歹了”。
最后还是槐花,趁着奶奶打盹、妈妈上班的间隙,偷偷从门缝里塞进去半个凉窝头和一碗水,带着哭音小声说:“姐,你吃点吧,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屋里许久,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以及极力压抑的、就着冷水啃干粮的哽咽声。
槐花靠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眼泪也无声地掉了下来。
在这个家里,她们姐妹俩才是真正相依为命的人。
第二天,小当出来了。
她脸色苍白,眼皮肿着,但眼神却像结了一层冰,看人冷冷的,尤其是看到贾张氏时,那冰层下仿佛有火星在蹿。
她照常去上工,但下班回来就钻进屋里,几乎不再和贾张氏说话,对母亲秦淮茹也是淡淡的。
秦淮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心力交瘁。
她既心疼女儿,又不敢真正忤逆婆婆,更害怕失去易中海那点微薄却稳定的接济。
她脸上的愁苦更深,在车间干活时都时常走神,差点出岔子。
易中海自然是又来了几次,每次都不空手,有时是半斤肉,有时是几个苹果。
他绝口不再提小当对象的事,只是反复强调:“日子还得过,向前看。
有啥难处,跟我说。”
他扮演着宽厚长者的角色,但他的每一次出现,他的每一份“馈赠”,都像是在提醒贾家——你们离不开我。
他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小当的变化,这让他心里那点养老的指望蒙上了一层阴影,投入变得更加谨慎和算计。
后院刘海中家,这出“连续剧”成了老两口好些天的谈资。
“嘿,贾家那丫头,我看是恨上她奶奶了。”刘海中端着茶缸,啧啧有声。
“能不恨吗?”二大妈吐着瓜子皮,“好好一门亲事,硬生生给作没了!换谁谁不恨?我看啊,这贾家往后消停不了!”
“易中海也是,还往上凑,图啥呢?”刘海中摇摇头,“就贾张氏那贪得无厌的劲儿,还有秦淮茹那软面糊似的性子,再加上俩心里憋着怨气的姑娘……
这烂摊子,沾上就是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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