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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海棠落尽,暗流潜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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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指尖却掐进了掌心——那盒皇上先前赏的杏仁粉,如今还搁在妆奁里,早没了热气。

槿汐见她眼圈泛红,忙道:“小主别多想,苏培盛还说,皇上前日批阅奏折到深夜,还问了句‘碎玉轩的炭火够不够’,心里原是记着您的。”

甄嬛拿起那方素笺,对着光看,墨迹里藏着的松烟香早已淡了:“记着又如何?”

“如今他眼里,怕是只有年家的军功,和华妃宫里的琉璃盏了。”她将素笺折成小方块,塞进妆奁最底层。

“把那盒杏仁粉收起来吧,往后……别再盼了。”

窗外的风卷着海棠花瓣飞过,落在廊下的石阶上,像堆细碎的心事。

甄嬛望着铜镜里自己憔悴的脸,忽然觉得,先前以为的“特殊”,或许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这深宫的恩宠,从来系于朝堂风云,半点由不得女儿家的痴心。

景仁宫的暖阁里,熏笼烧得正旺,皇后斜倚在铺着貂褥的软榻上,手里捻着串紫檀佛珠,听着剪秋回禀各宫琐事。

“昨儿延禧宫的富察贵人刚做好件石青杭绸的披风,还没上身呢,就被翊坤宫的人拿去了,说是华妃娘娘瞧着样式新奇,要留着赏人。”

“富察贵人气不过,告到咱这来了。”剪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平。

皇后指尖的佛珠转了半圈,淡淡道:“知道了。”

“让富察贵人忍忍吧,不过一件披风,犯不着跟翊坤宫置气。”

剪秋急道:“娘娘,这哪是一件披风的事?”

“前儿齐妃宫里的翡翠摆件,还有沈贵人的那对玉簪,不都被华妃借着‘瞧稀罕’的由头拿去了?”

“她这明摆着是踩着各宫的脸面往上爬,眼里哪还有您这个六宫之主?”

皇后抬眼,目光落在窗台上那盆开得正好的水仙上,花瓣上的水珠晶莹剔透,映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她眼里有没有我,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眼里得有皇上,有这大清的规矩。”

她顿了顿,佛珠在指间轻轻磕碰,“年羹尧刚晋了一等公,圣眷正浓,她这个做妹妹的,气焰盛些也寻常。”

“可也不能让她这般无法无天!”

剪秋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娘娘忘了?她宫里那‘欢宜香’……”

“嘘——”皇后抬手止住她的话,目光扫过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见众人都垂着眼不敢多听,才放缓了语气,“有些事,心里有数便是,不必说出来。”

她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的温热漫过舌尖,“皇上的性子,你我还不清楚?”

“最厌的便是外戚专权,年氏一族如今风头太盛,未必是福。”

剪秋这才恍然,点头道:“娘娘是说……”

“让她闹。”皇后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她越是骄纵,得罪的人便越多;

年羹尧越是张扬,皇上心里那杆秤,便越容易偏。”

她望向窗外,宫道尽头的翊坤宫方向,隐约能看见飘着的明黄宫旗,“欢宜香的滋味,她日日闻着,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咱们啊,就安心看着,看她能猖狂到几时。”

暖阁里的炭火烧得噼啪响,映着皇后平静的侧脸,那串紫檀佛珠在她指间缓缓转动,仿佛在数着谁的得意,又在算着谁的终结。

这后宫的风,从来不是朝着一个方向吹的,眼下华妃占尽上风,可风停之后,谁能站稳脚跟,谁有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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