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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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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跟我姓?呵,你这种猪狗也配?”◎

想也知道,警局之所以联系的是自己,不是郑郁林,必然是郑抚林报的电话号码,为的就是不惊动父亲。

因此,卢清越挂断电话,立即嘱咐小娟,“先别告诉董事长,他对抚林要求严格,要是知道儿子进了派出所,肯定要发脾气。你在家见机行事,我和小赵过去一趟。”

小娟忙应,“夫人,您放心吧,家里交给我。”

卢清越一边换衣服,一边又说,“董事长是明天的早班飞机,估计四点多就要起床,你预备上他爱吃的小馄饨做早餐。他要是问起我和抚林来,就说我们还在休息,不送他了。”

小娟看卢清越虽然忙,但头脑清晰,跟着也冷静了下来,去衣柜里摘了一条大围巾递给她,“晚上天凉,夫人,你注意保暖。”

卢清越接过来,又想到什么,说,“你去抚林房间收拾上两件他的厚外套,这就给小赵,我也马上下楼。”

说着,她又拿了帽子和口罩戴上。

毕竟郑家少爷打架进了派出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拿出来做文章,对郑郁林的生意也不利。

卢清越心思缜密,急中有智,没有惊动郑郁林,便下楼上了车。

小赵不是个多话的人,但他从抚林还在上小学时候就在家里做司机,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对这孩子很有感情。

听说少爷进了派出所,便有些不淡定,边开车边问卢清越,“夫人,抚林那边是什么情况,就咱们两个过去,人手够不够?”

卢清越听到笑了一下,说,“你以为是打群架么?人手够不够?都进了派出所,该动手也动完了。我倒不担心他吃亏,抚林人高马大的,从小就练自由搏击,总不至于被动挨打,我现在只是纳闷,这孩子因为什么跟人动手。”

“嗯,只要抚林不吃亏就行。”

小赵言简意赅,说完之后再没吱声。

卢清越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这就是后妈和别人的区别。

她要操心的可不止这点事。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派出所门前,午夜时分,派出所依然灯火通明,周围的居民区和校园倒是都静悄悄的。

卢清越下了车,赶忙出示证件,登记进门。

她刚一进大厅,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男孩从等候椅上站起了身。

郑抚林站起来,没喊人,只是看着卢清越,那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看着殷殷切切的。

卢清越心里想笑,这回知道谁是亲人了吧。

她没迟疑,直接向郑抚林走了过去。

“怎么样,哪儿受伤了没有?”

卢清越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又将人转过去,看了看身后。

郑抚林有些不好意思,半垂着头,说,“没事,就是腿上挨了两下。”

卢清越,“裤腿挽起来,我看看。”

郑抚林十分抗拒,坚决不从,两人正说着,一名警官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你是郑抚林的母亲?”

估计是看卢清越非常年轻,对方有些不太相信。

对这种情况早有防备,卢清越忙把户口薄和身份证拿出来。

警官接过来,翻阅了一下户口薄,发现几人确实在一个户口本上,而卢清越和郑郁林是夫妻关系,郑郁林又是郑抚林的父亲。

但是看年龄,显然不是亲妈。

那就是继母了。

警官的表情有些微妙,将户口薄递还回去,说,“走吧,进来说。”

两人便跟着警官去了里面的一间大办公室。

刚一进门,看清里面坐的几个人,卢清越不由惊讶。

“谢冉?”

被点到名字的女孩更是惊愕,直直看着卢清越,然后又注意到她身后跟着的郑抚林。

“她是你姐?”

谢冉的话是对郑抚林问的。

郑抚林表情立即变得十分不自在,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听卢清越声音很坦荡的说,“我是他妈妈。”

谢冉的惊愕更甚,以至于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郑抚林小声补了一句,“她和我爸结婚两年多了。”

谢冉,“……”

还没等几人再说话,靠墙坐着的一个男人突然站起身,呜呜喳喳的嚷嚷道,“我不管你是他亲妈还是后妈,反正你儿子把我打了,你看看怎么办吧!”

说着,那人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又掀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肚皮。

卢清越扫了一眼,见他额头上有血迹,肚皮上因为有纹身,所以看不清楚,只能瞧见乌黑青紫一大片。

卢清越皱眉,“你说是我儿子打的,有什么证据?再说,我儿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动手,你们是因为什么闹到派出所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年纪轻轻,伶牙俐齿倒厉害的很。

那个满身社会气的男人磨了磨牙说,“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为什么闹到派出所,你问警察同志啊!”

卢清越不再搭理他,正巧,刚才出去倒水的警官回来了,进门看到几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便呵斥道,“拿这当什么地方呢?让你们见面是商量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都给我坐下,好好说!”

几人不得不坐好,他们中间隔了一张桌子,自动分成两派,各坐一边。

谢冉和卢清越还有郑抚林坐在一侧,但中间隔了两把椅子。

对面的两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五大三粗,寸头,即便已经深秋了,还是穿着黑色的短袖和牛仔裤,胳膊上有纹身,手上戴了金戒指,脖子上戴了金链子,表情很嚣张,一副社会大哥的做派。

看这阵仗,卢清越多少心里猜出几分,因此也没忙着说话。

警官看她像是个明事理的,便先开口对她说,“卢女士,今天晚上在酒吧街,你儿子郑抚林和这两位起了冲突,根据人证和我们调取的监控录像,他把这两位揍翻在地,自己也被踢了几脚。刚才我们初步检查过了,他们三个都没什么大事,全是皮外伤,把你叫过来,就是看看,给你们调解一下,毕竟你儿子是未成年人。”

卢清越听完,客气的说,“辛苦您了,警察同志,孩子不懂事,大半夜的打扰你们休息。”

警官点点头,喝了一口水,说,“职责所在,应该的。”

看他表现的不偏不向,态度中立,卢清越便知道,这事恐怕不太简单。

于是她便追问,“能否请您告知一下,他们为什么起冲突?”

警官放下水杯,说,“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话音刚落,对面两个社会大哥立马激动的站起了身,“警察同志,是他先动的手,就因为我们在酒吧挤着他了!”

警察指着他俩,“坐下!会不会好好说话?”

说完,瞪了他俩一眼。

其中一个男人斜眼看着郑抚林,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说道,“在酒吧里,他先踩的我,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上来就给我一拳,我哥们儿拉架,他又把我哥们儿揍了。这小子也太横了,谁他妈惯得!”

郑抚林一听他骂脏话,怒道,“是你们俩先动手,我才还手,要是不报警,你们已经打电话叫人,想群殴我们了。”

“小子,口说无凭,拿出证据,刚才警察同志也说了,只有大街上你打人的录像,怎么着,你还想抵赖?”

郑抚林气的就要站起身,看样子又有点克制不住情绪,卢清越迅速拽住他的衣服,将人拉回来。

然后心平气和的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据我所知,酒吧这种夜店必须安装监控摄像头,为什么会调取不了证据呢?”

警察看着她说,“酒吧的监控损坏了,那个地方是监控死角。”

卢清越点头,“那我就先举报酒吧违规经营吧。”

此言一出,对面两个壮汉都是一愣。

警察笑了一下,说,“我们已经对这件事取证了,将另案调查,看来卢女士对法律法规很熟悉。”

卢清越笑了笑,“看过几本书,家里也有律师。”

警察没说话,转向另外那两个社会大哥,说,“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我看要不这样吧,聚众斗殴,按照治安条例,应该处以行政拘留……”

一听要拘留,郑抚林脸上变色,而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谢冉终于坐不住了。

她立即插嘴说道,“是他俩,他俩先骚扰的我,说些不三不四的。”

警察这才看向她,“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谢冉咬了咬唇,“他俩是酒吧看场子的,我怕事情闹大,酒吧老板再找他麻烦。”

这个他应该就指的是郑抚林。

郑抚林看向谢冉,眼中带着感激,轻声说,“没事,我不怕!”

卢清越,“……”

你是不怕,这大半夜的,把我折腾的够呛。

再说,你不怕,你告诉你爸啊,你找我这个后妈干什么?

卢清越心里狂吐槽,但面上还是对警察很冷静的说,“警察同志,这是人证。”

警察点头,“那我们就得好好调查一下了,如果真的是性骚扰,可不止是行政拘留。”

一听这话,两个社会大哥立即狡辩,“警察同志,有误会,我们和这女孩是同事,同事,就是些言语误会。”

卢清越冷笑一声,“言语误会?调戏女孩也算言语误会,那我要是骂你全家,是不是可以算嘘寒问暖?”

警察在一边都听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面两个社会大哥气的脸色发青,直接对上卢清越,“你个小娘们……”

听他嘴上不干净,郑抚林立即起身,隔着桌子就抓住了对方的衣领。

可能是刚被揍过一顿,尝过郑抚林铁拳的滋味儿,两人眼中露怯,嘴上却硬,“来,你小子打,这可是警察局,你打我一下试试!”

卢清越迅速给谢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过去拉着郑抚林,“抚林,你冷静。”

可说是拉着,手却在暗处使劲掐了那社会大哥几下。

谢冉更是没手下留情,她不去拉郑抚林,反而拽着那个社会大哥的耳朵头发,向后用力。

两个女士嘴里说着拉架,暗地里下手,警察全看在眼里,但有心偏袒她们,便坐着没动。

毕竟,女孩在地铁,酒吧里被骚扰的情况太多了,要是报警,最多拘留,批评教育,这种人基本不会改过自新,下次还会再犯,都是惯犯。所以,还不如让女孩们当场报仇,只要别把人打成什么样,拧两把,出出气,再正常不过了。

旁边另一个社会大哥眼看警察似乎只是口头严厉,“别闹了,像什么话!”

但一点要管的意思都没有,他也不好上前触霉头,到时候再让这两个女中豪杰给挠花了脸,犯不上。

就在旁边嚎了两嗓子,“打死人了,派出所打死人了!”

一听这话,警察立即严肃了脸色,马上制止了卢清越和谢冉,把郑抚林按着坐下来。

同事呵斥那个大喊大叫的社会大哥,“胡说什么!你们打架都打到派出所了,还想诬陷干警?”

那人一看警察发脾气了,赶紧赔笑脸,“警察同志消消气,我一时口误,一时口误。”

那个被又拧又掐的社会大哥,气喘吁吁的拍桌子,“你们,你们等着,我这身伤,不让你们赔个十万八万,不算完!”

卢清越刚才狠掐了两把他的侧肋,疼的对方呲牙咧嘴的,心里很解恨,便笑了下,说,“好,我倒要看看是我们赔钱,还是你们坐监。”

因为那个社会大哥说和谢冉是同事,谢冉也承认自己和他们认识,她在酒吧做服务生,他们两个是保安。

警察便打电话传唤了酒吧老板。

不多时,派出所门前停了一台野马跑车,发动机声音惊人,吵得凌晨时分的居民区不得安宁。

酒吧老板从车上下来,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得溜光水滑,大半夜的,戴着墨镜,腋下夹着爱马仕手拿包,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他进门,先摘了墨镜,然后满脸堆笑的上前跟警官握手。

警官跟他握了一下手,便让他坐在两个壮汉那侧,开始做询问笔录。

问了一些基本情况之后,警察又问,他是否是谢冉和这两个男士的老板。

酒吧老板想了想,说,“这两个是我朋友,那个小姑娘是钟点工,才来没几天,我也不熟。”

警察的笔顿了下,“你的意思是,他们打架和你没关系?”

酒吧老板笑笑,“您看您这话说的,在我酒吧打起来了,说没关系不可能,但确实我也没参与,也没教唆。”

“客人在酒吧吵架,也是常有的事儿。”

他说着,瞟了一眼谢冉。

谢冉盯着他,咬了咬唇。

卢清越眼明心亮,察觉出不同寻常,她起身说,“我去个卫生间。”

出门之前,借着回身关门的机会,给谢冉使了个眼色。

两人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却非常有默契。

卢清越刚到女卫生间门口,谢冉就跟了进来。

她迅速把门关上,也没顾得上寒暄,压低声音问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冉两手插进紧身牛仔裤的口袋里,半垂着眼睛,没看卢清越。

卢清越看出她有难言之隐,便上去握住她的肩膀,轻轻用力,放柔声音说,“冉冉,没事,有阿姨在,不会让你和抚林少一根汗毛的。你只管勇敢说出来,一切我替你做主。”

这些话仿佛是黑夜里的一盏灯,寒冬里的一团火,让谢冉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全。

她擡起头,看着卢清越的眼睛,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说,“昨晚,我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打工,一直忙到早上六点。

主要负责端酒和打扫卫生。酒吧生意好,客人也大方,给了不少小费。我挺高兴地,就想着在这边多做几天。可是今天下午,还没到上班时间,酒吧老板就找到我了,跟我说,晚间让我负责一个单独的包房就行,时薪是平时的两倍。我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可等到酒吧开始营业,那个包房半天没人来,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来客人,有男有女,男的都三、四十岁,女的都很年轻。我也没太在意,就正常服务,送酒水,收拾桌子之类的。可是有个客人喝多了,突然拉我一下,让我坐他旁边,还让我抽他的烟,我看旁边抽同样烟的女孩都神情有些恍惚,便害怕了,赶紧往门外跑。跑到酒吧后门,正好抚林给我打电话,他听出我声音不对,便赶了过来。”

“抚林没来这段时间,我一直躲在酒吧后门的垃圾桶旁边。等听到抚林打电话,我就想穿过酒吧大堂,去前门找他,可酒吧里特别乱,那两个看场子冲着我就过来了,骂骂咧咧的,说话很难听,还说我是出来卖的,又说让我今天晚上别想跑。幸好抚林及时赶到,把我拽走了,他们不依不饶,追到外面,和我们打了起来,抚林拳脚厉害,把他们两个揍趴在地,我看他们打电话叫人,便打电话报了警,幸好巡警的车正巧路过门口,这才没出事。”

整个过程听下来,卢清越后怕的手心出汗。

如果不是谢冉机灵,逃出包房躲起来,会不会已经被包房里的老男人给……。

或者抚林没有及时赶到,她会不会那两个酒保给拖走……

又或者,如果不是附近有警察的巡逻车,那抚林毕竟双拳难敌众人,最后被人打成什么样,都是未可知……

种种可能让卢清越都不敢深想,只能感慨两个孩子机灵又运气好,今晚才没出大事。

但那个酒吧老板显然不是善茬,谢冉被安排去包房做服务生,肯定另有图谋,而且她看到了那种场面,酒吧老板才会派酒保追她,八成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闭嘴。

卢清越迅速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大概有了数,便又问,“冉冉,你说实话,自己到底吃没吃亏,如果他们真有骚扰你,咱们这边有律师。”

谢冉摇了摇头,“实质性的没有,只是口头上不三不四。”

卢清越这才放了心,然后拉过她手,拍了拍,说,“让你受委屈了。”

谢冉半晌没说话。

卢清越能理解,经历这么一晚上的折腾,孩子又小,无法应对自如,也是正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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