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昆仑虚的善恶试炼（1/2）

昆仑虚的云雾如凝冻的白银，沈清欢的混沌羽翼扫过图书馆青铜门时，门环上的獬豸浮雕突然睁开金瞳。那只羊身独角的守护兽虚影从门中跃出，独角划过虚空的刹那，十二道镜像裂痕在团队成员脚下绽开，每个裂痕里都倒映着扭曲的身影。

“擅闯昆仑藏书阁者，需过「善恶镜」试炼。”獬豸的声音像青铜编钟相撞，独角上的纹路流转着审判之光，“心有恶念者，将被镜像吞噬。”

陆昭然的镜像率先从裂痕中站起。那道虚影身披染血的战甲，清霜剑上滴落的不是灵力，而是无辜者的鲜血。虚影咧嘴笑时，露出与陆昭然如出一辙的冷笑：“你敢说从未为了「正义」滥杀过？”

清霜剑突然不受控制地出鞘，剑刃嗡鸣着指向沈清欢。陆昭然的瞳孔骤缩，他看见镜像举剑刺向柳云汐——那是三年前被影阁篡改记忆时，他险些犯下的错误。

“陆大哥！”柳云汐的御灵笛急促响起，笛音如清泉冲刷着失控的灵力，“那不是你！”

笛声穿透镜像的瞬间，虚影身上的血迹突然化作黑雾。陆昭然这才看清，那些所谓的“无辜者”实为影阁伪装的傀儡，而自己的剑刃始终停在距离咽喉三寸处。

“善恶从不是非黑即白。”獬豸的独角光芒柔和了几分，“能在恶念中守住底线，方见本心。”

红绡的镜像则在火焰中狂笑。那道虚影将巫族圣火化作焚天烈焰，所过之处生灵涂炭。“你敢说没享受过毁灭的快感？”虚影甩动赤焰鞭，火星溅在红绡手背，烫出与记忆中相同的疤痕——那是她幼时失控烧毁半个巫族圣地的印记。

“那是意外！”红绡的鞭子缠上虚影脖颈，却在触碰的刹那软化，“我后来学会了控制圣火，这才是真实的我！”

虚影在火焰中消散前，突然露出释然的笑。红绡这才发现，虚影焚烧的“生灵”全是熵能凝聚的假人，而火焰边缘始终绕开了一株含苞的雪莲——那是她当年拼死护住的最后一株圣植。

洛璃的镜像最是诡异。那道虚影用血灵鞭编织成网，将魔族叛逆的魂魄炼制成丹。“你统一魔族时，双手就干净吗？”虚影舔着唇角的血珠，“别装了，你我都知道，慈悲是最可笑的枷锁。”

“我从未炼化过魂魄。”洛璃的鞭子刺穿虚影心口，却抽出一团淡金色的光——那是她暗中救下的幼魔残魂，“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结束战乱。”

虚影化作血雾的瞬间，图书馆穹顶突然亮起星图。沈清欢仰头，看见星图上标注着无数红点，每个红点都对应着团队成员曾犯下的“恶”，却在红点边缘环绕着更亮的金边——那是他们弥补过错的痕迹。

“镜像照出的不是罪孽，是选择。”沈清欢的混沌羽翼展开，金色光羽扫过所有裂痕，“獬豸大人，我们通过试炼了吗？”

獬豸的独角突然指向图书馆深处：“白泽图鉴在「真诚阁」，但需以无伪之心为匙。”它的身影逐渐透明，“记住，谎言能骗过世人，却骗不过记载万物真理的图鉴。”

真诚阁的门是整块月光石，表面流动着“以诚待人”的古神文字。苏璃试着将灵械阵盘贴在门上，文字却扭曲成“虚伪”二字；红绡献上巫族最珍贵的圣火莲子，文字反而变得更加黯淡。

“这破门到底要什么？”红绡踹了门一脚，月光石却纹丝不动。

陆昭然突然上前，将清霜剑放在石门前。剑身上的“劳逸结合”符文亮起时，文字竟柔和了几分。“或许...它要的不是宝物，是坦诚。”他握紧剑柄，“我曾因被篡改的记忆伤害过清欢，这是我的错。”

月光石泛起微光，文字变成“半诚”。

洛璃跟着上前，指尖抚过门上的纹路：“我统一魔族时确实杀过反抗者，但从未伤及无辜。我不后悔我的选择，但也承认手段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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