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蚩尤残魂的低语（2/2）

“看到了吗？”蚩尤残魂加大力量侵蚀，“你守护的天道，连你最珍贵的记忆都敢篡改！”

“那也不能用毁灭来复仇！”沈清欢的道典突然翻开，书页上浮现出柳如烟的字迹：混沌之力的真谛，是让光与影自愿共舞。“你现在做的，和当年的天道有什么区别？”

蚩尤残魂的虚影剧烈波动，巨斧上的血色纹路竟出现消退：“你懂什么！不彻底摧毁旧秩序，平衡永远是笑话！”

“所以你就附身在昭然哥体内？”沈清欢突然冷笑，混沌羽翼的黑化纹路开始逆转，“这就是你所谓的平衡？”

陆昭然趁残魂分神的瞬间，强行催动剑心通明。清霜剑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将残魂碎片从灵脉中逼出大半：“清欢......用混沌之火......”

“想烧死我的残魂？”蚩尤残魂的碎片发出尖啸，突然反向冲向沈清欢，“那就让她尝尝血脉燃烧的滋味！”

千钧一发之际，沈清欢的混沌羽翼完全展开，金色与黑色的光羽交织成莫比乌斯环。残魂碎片撞入环中的刹那，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那些被天道剥离的记忆碎片，正被环中的共生法则净化。

“这是......太初共生钟的法则？”蚩尤残魂的虚影难以置信地后退，“你怎么可能掌握......”

“因为我见过灭世钟的核心。”沈清欢的羽翼环缓缓收紧，将残魂碎片压缩成血珠，“它告诉我的不是毁灭，是和解。”

陆昭然趁机用清霜剑刺穿血珠，却见血珠炸裂成漫天光点。其中一缕光点没入沈清欢的道典，书页上浮现出全新的混沌法则：熵能与灵脉，本是混沌的左右眼。

“不可能......”蚩尤残魂的虚影开始消散，“天道明明说过......”

“天道也会说谎。”沈清欢合上道典，混沌羽翼的黑化纹路彻底消退，“就像你只看到毁灭才能带来平衡。”

虚影消散前，巨斧突然指向祭坛深处：“那里......有被封印的平衡派典籍......”

暗渊宗主趁机抛出骨笛，笛声中带着影阁的熵能诅咒：“大人！别信她的伪善！”

陆昭然的清霜剑瞬间洞穿骨笛，剑气顺势斩断黑袍人的灵脉：“早在你启动祭坛时，星璇就通知了万族联军。”

祭坛外传来震天的号角声，红绡的赤焰鞭与洛璃的血灵鞭同时突破防线：“清欢！我们来晚了！”

沈清欢望着蚩尤残魂消失的方向，道典突然自动飞向祭坛裂缝。裂缝中露出的石壁上，果然刻满与她血脉同源的符文。

“这些是......”陆昭然凑近查看，清霜剑的光芒照亮了符文下方的落款——蚩尤?混沌纪元年。

“看来我们要学的还有很多。”沈清欢的混沌羽翼轻轻拂过石壁，符文在金光中缓缓亮起，“比如如何让左右眼同时看清世界。”

陆昭然的指尖抚过眼角残留的血色，突然轻笑：“或许......可以先从允许自己偶尔质疑天道开始。”

远处的星空中，熵暗之主的虚影看着祭坛的光芒，银发下的嘴角勾起弧度：“老伙计，你的残魂总算做了件像样的事。”他转身融入星云，只留下一句低语：“接下来，该让小丫头看看天道藏在源堡的真正秘密了。”

祭坛的符文仍在闪烁，沈清欢的道典正自动翻译着石壁上的文字。当“共生”“平衡”等词语接连浮现时，她突然明白——蚩尤残魂带来的不是毁灭，而是让混沌血脉觉醒的最后一块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