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永恒的平衡（1/2）

永夜星域的极寒风暴早已平息，如今的太初之眼被星尘织成的光带环绕，成了全宇宙公认的「平衡圣地」。朝圣者们从各个星域赶来，有的乘着蒸汽朋克风格的齿轮飞船，有的骑着雪狼族培育的灵脉雪狮，还有的机械族干脆将自己的义体改造成悬浮舱，慢悠悠地飘在光带间。

圣地中心立着一块三人高的混沌石碑，碑体上流动的金银纹路正是沈清欢当年留下的平衡法则，最顶端刻着的「平衡不是终点，是每个生命选择共存的起点」，在星光照耀下泛着温暖的光晕。石碑旁，一株由星尘凝聚而成的扶桑树拔地而起，枝叶如流光般伸展，有的连通着蒸汽朋克宇宙的齿轮城，有的垂向赛博修仙界的量子云巅，最细的一根枝丫上，还挂着地球2035年的某间咖啡馆招牌。

“阿姐，你看那只机械鸟！”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拽着身边女子的衣袖，她是沈清欢收养的星际孤儿，名叫星芽。小姑娘指着扶桑树的枝干，一只由灵脉晶芯和熵能金属拼接而成的机械鸟正梳理着羽毛，翅膀扇动时还会落下细碎的星屑。

沈清欢笑着揉了揉星芽的头发，她的混沌羽翼早已收起，此刻只是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若不是掌心若隐若现的平衡纹路，看上去与普通人类女子并无二致。“那是苏璃最新的作品，叫‘平衡信使’，专门给各个星域传递摸鱼心得呢。”

话音刚落，一道银白身影从光带中飘来，熵暗之主的银发依旧如汞水般流动，只是此刻他手里多了个装满星际薯片的琉璃罐。“小丫头，你倒是会躲清闲，全宇宙的朝圣者都在找你签名，你却在这儿看鸟。”他晃了晃薯片罐，罐口飘出的香气竟让旁边的扶桑叶都轻轻颤动。

“签名哪有看孩子们热闹有意思。”沈清欢指了指不远处，几个来自不同种族的孩子正围着石碑玩游戏，雪狼族的幼崽用尾巴卷着灵脉水晶，机械族的小机器人则用义手搭着积木，巫族的小姑娘还偷偷在石碑底座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你看，他们生来就懂得共存，哪用得着我们多费心。”

熵暗之主挑了挑眉，随手将一片薯片抛给星芽，看着小姑娘开心地接过，才慢悠悠开口：“你倒是看得开，当年为了守护这平衡，你可是连混沌羽翼都差点撕裂。”他的目光落在扶桑树上，枝叶间突然闪过一道熟悉的光影，那是柳如烟的量子意识体，正对着他们轻轻挥手。

“母亲说过，真正的平衡不是靠武力守护，是靠每个生命的选择。”沈清欢望着光影消失的方向，掌心的平衡纹路泛起微光，“就像这扶桑树，它的根扎在源堡底层，枝叶却能连通各个星域，靠的不是强制生长，是每个星域自愿为它提供能量。”

这时，两道身影从朝圣者中走出，正是陆昭然和洛璃。陆昭然的清霜剑依旧佩在腰间，只是剑鞘上多了些孩子们刻的小图案；洛璃则穿着一身绣着奶茶杯图案的魔族长袍，手里还拎着个装满血灵鞭造型糖的袋子。

“清欢，你果然在这儿。”陆昭然笑着走近，目光扫过石碑前的孩子们，“刚才在光带外遇到一群机械族朝圣者，他们说要给你送‘终身摸鱼成就奖’，还特意用灵脉晶芯做了个奖杯。”

洛璃跟着点头，从袋子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星芽：“还有巫族的红绡，让我给你带消息，说她们新培育的圣火能自动调节温度，冬天取暖、夏天冰镇奶茶，完美平衡了实用和摆烂。”

“红绡还是这么会玩。”沈清欢接过糖，放在鼻尖轻嗅，一股熟悉的焦糖味让她想起当年在蒸汽朋克宇宙的日子，“对了，苏璃呢？不是说今天要带新研发的‘弹性工作手环’来给我们试试吗？”

“别提了，”洛璃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却满是笑意，“她被机械族的工程师们缠住了，非要她改‘摸鱼模式’的算法，说现在的模式不够‘随心所欲’。”

几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只见苏璃骑着一辆由灵械和熵能混合制成的悬浮车赶来，车后座还堆着不少手环。“抱歉来晚了！”她摘下灵械眼镜，擦了擦额角的汗，“那些工程师太能缠人了，非要我把‘午睡自动屏蔽工作消息’的功能加进去。”

她将手环分发给众人，手环戴上后会根据佩戴者的脑波自动调节能量，想奋进时会释放灵脉能量，想摆烂时则会释放熵能。沈清欢戴上后，手环立刻亮起柔和的蓝光，耳边还传来一阵轻柔的白噪音，正是当年在地球咖啡馆常听到的声音。

“这白噪音是我特意录的地球声音，”苏璃解释道，“清欢你不是说，这声音能让你想起最放松的日子吗？”

沈清欢轻轻抚摸着手环，眼中泛起暖意：“谢谢你，苏璃。”她转头看向熵暗之主，发现对方正把玩着手环，脸上带着难得的认真，“你也觉得这手环不错？”

熵暗之主哼了一声，却没否认：“勉强能用，就是摸鱼模式的熵能释放还不够快。”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石碑上，“对了，最近暗渊星域有群新生的小文明，他们问能不能把你的平衡法则刻在自己的星球上，你怎么说？”

“当然可以。”沈清欢毫不犹豫地回答，“平衡法则不是我的私有物，是每个文明都能使用的工具。”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要告诉他们，别把法则当成教条，要根据自己的情况调整，就像我们当年调整弹性芯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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