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了解情况（2/2）

"张婶，听说今岁的人头税又加了三成？"挑着柴担的汉子擦着汗，声音里满是疲惫。

"可不是嘛，"妇人叹着气把布衫往怀里紧了紧，"连咱们后院那棵老槐树都要算'风水税'，这日子没法过了......"

付天眉头越皱越紧。转过街角，几个身着李家制式道袍的外门弟子正蹲在墙根下，其中一人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腰间锈迹斑斑的铁剑，剑穗早就磨没了；另一个捏着半块干硬的麦饼，啃得满脸碎屑。瞥见付天过来，几人慌忙起身，藏在身后的手却不小心碰掉了地上的布袋——滚出来的不是灵石丹药，竟是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

更让人心惊的是演武场方向。往日里弟子们演练法术时灵光闪烁，如今却只见木剑对劈，偶有几个筑基修士路过，腰间储物袋干瘪瘪地贴在衣袍上，连最低阶的纳物香囊都见不到。药堂门口贴着的丹方价格被红笔划掉重写，墨迹层层叠叠，最新的数字几乎要冲破纸背。

付天摸了摸自己同样空荡的储物袋，前日去账房领月例时，管事支支吾吾塞来的那袋碎灵石还不及往日三成。他望着祠堂方向飘出的几缕残烟，忽然明白为何最近连护山大阵的灵光都黯淡了——怕是连维持阵法运转的灵石都快凑不齐了。

一阵秋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边，付天打了个寒颤。这不是寻常的年景不好，李家的根基怕是真的要断了。

暮色沉沉，残阳的余晖勉强穿透层层叠叠的屋瓦，在狭窄的深巷里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付天脚步轻缓，像一只夜行的狸猫，避开了所有可能存在的耳目。巷子尽头，是一处看似废弃多年的旧宅院，朱漆大门早已剥落，门环上布满铜绿。

他没有丝毫犹豫，伸出手指，按照特定的节奏在门上轻叩——先敲三下，再敲两下，停顿片刻，又敲了一下。这是付家暗卫独有的联络暗号。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风吹过破败窗棂发出的呜咽声。付天耐心等待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从门缝里伸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少主？”

付天点了点头，侧身从门缝中挤了进去。门在他身后迅速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院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草木清香混合的奇特气味。三个穿着灰布短打的汉子正站在院子中央，他们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即使在如此近的距离，付天也几乎感受不到他们的呼吸声。

为首一人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参见少主！”另外两人也随之跪下。

付天扶起为首的汉子，声音压得极低：“起来说话，我有要事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