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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21 朕不卖身。(三更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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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021朕不卖身。(三更合一)……

“老奴还有一句话想问贵妃娘娘。”王嬷嬷又道。

“嬷嬷问便是。”姜莞支着脑袋,明显在想事情。

“贵妃娘娘是准备单独赴约?”她问。

“怎么?”姜莞擡眸,看向她,“嬷嬷是想让我带上府中哪位妹妹?”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许是听出了姜莞话里的防备,王嬷嬷特意笑了笑,“若贵妃娘娘心里......老奴或吴嬷嬷可以陪同。”

“谢嬷嬷好意。”姜莞眼底的警惕降了许多,不过开口仍是拒绝,“不过你也说了,对方是太后娘娘的亲外甥女,想来定也是个美好心善的姑娘。”

“这是姑娘们私下的聚宴,我却让嬷嬷们随行,岂不是要让大家误会我在恶意揣测她们?”

姜莞很是体贴道:“我身边有满春就够了,嬷嬷无须担心。”

然而根本原因是姜莞并不信任二人,不管她们是不是来自己这玩无间道,又或者真只是单纯来教导她宫廷礼仪。

准确来说,姜莞从没想过要去信任二人。

先前偶尔的试探只不过是为了当下能过得尽量舒坦。

不是所有性情相投的人都适合做盟友。

“一切都听贵妃娘娘的。”王嬷嬷也没有坚持,“娘娘累了,老奴先行退下。”

“嗯,嬷嬷休息去吧。”姜莞朝她点点头。

满春关上房门,后转身就问:“姑娘为什么不让王嬷嬷和吴嬷嬷跟着?”她不解,“那什么陈五娘约姑娘赏花肯定没安好心,有王嬷嬷和吴嬷嬷在,姑娘也能轻省些。”

“不让她们跟着我才会轻省。”姜莞道,“一个是太后亲外甥女,一个爹刚被撸官自己却莫名其妙被封了贵妃的平民之女,如果你是两位嬷嬷,你会帮谁?”

帮陈五娘,至少身后还会有太后支持。

帮她,不仅身后空无一人,同时还会得罪太后。

“可是这两日奴婢没瞧出二位嬷嬷有什么不妥之处啊?”为了盯王嬷嬷俩人,满春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

“若能被你盯出问题来,她们还能会是太后身边的得力嬷嬷?”姜莞笑道。

满春更不明白了:“那姑娘还和奴婢们夸王嬷嬷人和气、吴嬷嬷面冷心热。”

“我也没说错啊。”姜莞将事情掰开揉碎摊给她说,“她们展现出什么,我就夸什么。”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

“我敬她们一丈,她们再怎么也得还我一尺吧?”

“至少在我入宫前的这半个多月里,她们不会也没理由与我起冲突。”姜莞走向里间浴室,由着满春帮忙褪去衣物。

水温刚好,姜莞进入浴桶中,只露脑袋在外面。

“不过话说回来。”舒服地泡了一会儿,姜莞认同道,“王嬷嬷的担忧不是完全没道理。”

“她今日之举也确实提醒了我。”

“提醒什么?”满春疑惑,她怎么没看出来。

“那么多帖子里,她单单提到陈五娘。”姜莞猜道,“想来柳三娘已经被太后放弃,由陈五娘替之。”

从此处可窥,侄女还是外甥女对太后来说无甚区别。

姜莞隐隐猜测,柳太后或许只是想要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性后辈生下大燕下一代君主。

否则她费心费力多年图什么?总不能真替皇室白打工。

离陈五娘之约还有两三日,姜莞想了想对满春道:“你明日替我查查这位陈五娘今年多大,还有性情如何,平日里与哪些千金交往密集。”

“姑娘要做什么?”满春好奇追问。

“还没想好,提前了解敌情而已。”姜莞咬着牙道,“不然怎么和那人谈条件。”

满春:“姑娘指的是陛下?”

“除了他还有谁?”姜莞胡乱拨弄水面,“你家姑娘我现在为何进退两难?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但愿陈五娘是个难缠的角儿。”姜莞真心期望道,那样她才有充足的本钱。

满春:“”

姑娘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再说回到厢房的王嬷嬷这边,吴嬷嬷坐在她下首,表情冷冷:“真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王嬷嬷叹道:“说到底是个受到牵连的人。”

吴嬷嬷无语:“你以为陛下是随意指了个人选来和太后娘娘赌气?”

王嬷嬷没说话。

吴嬷嬷又道:“你明明看得出咱们这位贵妃娘娘能在姜家这样复杂险恶的环境中安全无虞长大,不可能全是靠得她那位继母。”

吴嬷嬷精准吐槽:“怕不是经常还要她反过来照顾对方。”

几日观察下来,明显能看出来孟氏虽为贵妃娘娘亲近长辈、名义上的母亲,可一旦遇到需要做出决定的要紧事,最后基本都是贵妃娘娘来拿主意。

作为孙女却能反过来将自己的祖父祖母等一众长辈压制得七七八八,怎么可能像在她和王嬷嬷面前表现的那般良善大方。

又不是人人都是陛下,遇事不决就各种离谱行为轮一遍。

打小在宫里长大、几乎没出过几次宫门的吴嬷嬷,此生遇到的最大挫折就是至今没能帮自家主子太后娘娘妥善解决‘陛下’这个难题。

“正是因为如此,我今日才会过去提醒。”王嬷嬷道,“你既看出贵妃娘娘不同之处,难道不明白我此行何意?”

吴嬷嬷闻言,颜色略深的唇紧抿了下。

“都多少年了。”王嬷嬷叹道,“娘娘和陛下还是一如既往僵着,你瞧着不焦心?”

“总要有人去打破局面。”见她沉默不语,王嬷嬷只好继续,“无论是柳家还是陈家,对陛下的了解都太深,做起事来反而会畏手畏脚。”

贵妃娘娘就不一样了,姜家远离中枢,平日交往的都是寻常官宦人家,与皇室宗亲权贵结交甚少。

陛下那样的性子,只有不了解实情的人才有破局的可能。

“你总不想让娘娘的侄女外甥女们最后都落得个在寺里修行的结局吧?”王嬷嬷反问她。

吴嬷嬷却坚持:“当年那事又不是娘娘的错。”

“先不提谁错。”王嬷嬷道,“柳大姑娘去寺里修行三年多已是事实。”

“还以为你有多好心。”吴嬷嬷依旧嘴硬,“原来是找着替罪羊了。”

王嬷嬷一脸坦然:“我与你同为娘娘心腹,自然凡事要为娘娘考虑。”

*

翌日,满春外出四处奔波打听消息的同时,宫里又下了一道懿旨。

前脚刚下旨封姜家女为贵妃、后脚这位贵妃的亲二叔就传出那方面不行的消息,后来又和定南伯扯上关系,他们还没打听清楚定南伯到底有没有断袖之癖,哦豁,又来一个重磅消息。

宫里居然要延迟选秀。

太后亲下懿旨,理由是什么帝尚年少,目前最主要的精力还是应该放在朝政上,沉迷女色不可取。

听着就不真。

然而不管是真是假,柳国公府现任国公夫人戚卉得到确切消息后,依旧狠狠松了口气。

已经和宫里长姐通过气的柳国公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道:“阿姐的意思是无论将来是否选秀,三娘都不用入宫了,三妹四妹家的五娘七娘及笄就在这一两年。”

戚卉合手闭眼,嘴里感激地念叨:“谢天谢地,感谢上苍......”

柳国公见妻子如此态度,不免皱眉,有心想替宫里的长姐两句。

然而戚卉似早有所料一般睁眼,睨他:“你最好闭嘴。”

柳国公嗫喏:“我还什么都没说......”

戚卉目光冷冷:“娘娘当初想让三娘入宫我不愿,可我那时阻止不了,为了延续你柳家的尊荣,牺牲我的轩娘还不够,好不容意三娘可以留在我身边,我高兴两下你还要有意见?”

“你还是不是轩娘和三娘的亲爹啊你!”说着说着脾气上来,戚卉终是没忍住动起手脚。

戚家世代为将,戚卉虽为女儿家,但也学了戚家祖传的武艺和枪法。

柳国公哪里敢还手。

戚卉边揍边输出:“轩娘还在寺里吃苦,你居然还想送三娘入宫!”

柳国公被逼到角落,幸好屋里没有下人,不然他老脸往哪搁,“我错……夫人别揍脸!”

“阿姐让人送了轩娘最爱的玉酿还有我私库里......”柳国公在屋里抱头鼠窜,足足许出好些宝贝,才得以保住一张老脸完好无损。

不同于柳家的心知肚明,姜家当白氏从儿子口中知晓这一消息,内心不知道有多崩溃。

她不清楚太后的真正打算,从她的视角来看,就是皇帝为了姜莞这个死丫头不仅不合规矩地封贵妃、还逼着太后娘娘下了延迟选秀的懿旨。

有皇帝做靠山,白氏不仅没机会再朝姜莞的嫁妆伸手,还得防着对方反过来谋算她手里的东西。

结果就是懿旨下达不到一日,姜莞就从丫鬟口中得知白氏突然开始整理府中产业,还有意传出之前‘嫁妆和祖产弄混之言’都是田氏误导她所致......

姜莞听后无语,田氏也挺能忍,居然就默认了,任由白氏泼脏水。

连一直不满二房一家的满春都有些看不过去:“奴婢看二夫人平时对张姨娘母女挺嚣张啊,怎么面对老夫人就一个字不敢反驳。”

“不提她们了,我让你查的事进展如何?”姜莞询问。

“时间紧迫,奴婢只打听到一部分。”满春一一叙之,“陈五娘比柳三娘小近一岁,前不久刚过完十四生辰,陈五娘闺中密友不少,柳三娘算一个,还有穆七娘......”

“穆七娘是谁?”姜莞打断她。

“穆七娘和陈五娘一样都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和咱们五姑娘应该是同一年。”

姜莞挑眉:“和姜芙一样大?”

满春点头又道:“穆七娘的母亲就是太后娘娘那个休夫再嫁又与第二任丈夫和离的四妹。”

这事在燕京不是秘密,只是大多数人的关注点都在柳四身上,对于她两次所嫁之人姓甚名谁,很少有人关心。

满春口中的穆七娘就是柳四柳清菱与第二任丈夫所生的长女。

陈家和穆家都是大家族,又都没分家,家中堂姊妹兄弟众多,据满春了解说,最小的都排到二十好几了。

“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只是不确定真假。”满春犹豫道。

“说说看。”姜莞擡了擡下巴。

“柳三娘的长姐与陈五娘的姐姐陈二娘以前是闺中好友,俩人年岁相近,本来好好的,后来好像是因为一个男人,俩人闹掰了。”满春挠头,“柳大姑娘好像还看破红尘出家了,陈二娘也早早嫁了人。”

姜莞听得眉头直跳,都什么跟什么,越听越离谱。

满春也觉得事实过于荒诞,不像真的,可她打听到的确实是这些。

“就算真有其事,能让她们表姐妹关系破裂的男人,陈、穆两家居然没将这个人找出来撕了?”姜莞实在好奇。

“撕不了。”满春眼神奇怪地看向姜莞,“也没法撕,这个人是当今圣上。”

姜莞:“......”

合着全冲她来的?

狗皇帝到底给她预揽了多少仇。

现在好了,从满春打听来的消息看,无论陈五娘对狗皇帝有没有意思都不会对她有好脸色看,姜莞筹码是足够了,但同时也意味着她将来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见姜莞情绪一般,满春想了想道:“不然姑娘后日别去赴约了,就算陈五娘是太后外甥女又怎样,您还是贵妃呢!”

“是啊,我还是贵妃。”姜莞垂眸思了片刻,道,“满春,替我研磨铺纸。”

“姑娘要作甚?”满春闻言不解。

“作画。”姜莞道。

“啊?”满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好端端的,姑娘怎么突然开始想不开了。

“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待满春准备好一切,姜莞执起墨笔道,“我怎么能一点表示没有。”

满春没忍住提醒:“......姑娘,别把画纸捅穿了。”

作画而已,又不是杀人,不需要这么用力的。

待姜莞作好画,满春问:“还是让郑小郎君送?”

“也没别的合适人选。”用熟不用生,姜莞想道,“还是他吧。”

说是作画,其实是借画约人。

狗皇帝惹出的情债,凭什么让她去承受。

姜莞画了半天勉强挑了副满意的晾干交给满春。

两个时辰后,萧言收到画。

左看右看后忽然指着画对阿福道:“她骂朕是狗?”

阿福凑过去,眼不眨心不跳道:“哪有,明明是条龙,娘娘是夸陛下呢。”

“呦,旁边还有字。”阿福嘀咕,“贵妃娘娘约您后日在听雪斋见面......”

经常出宫的人都知道,听雪斋是文人雅客聚集的地方,四周风景宜人,燕京许多权贵世家在附近修建了别院。

据阿福了解,陈五娘后日的赏花宴就设在自家建在听雪斋边上的别院里。

“陛下您去不?”明明是询问的语气,阿福眼里却全是八卦的神采。

萧言还沉浸在姜莞骂她是狗这件事理,画上的狗正对着一颗桃树祸祸,什么意思?说他就算做狗也不消停?

“陛下?”阿福又叫他。

“她约朕就去……”萧言目光落在那只狗上,“岂不是很没面子?”

“可是陛下......”阿福好心提醒,“您之前不是说在人前要装作极宠爱贵妃娘娘的样子,眼下多好的一次机会,您真要放弃?”

阿福嘴巴拉说个半天,萧言视线终于肯从画上移开,看了他一眼皱眉:“行了,朕去就是。”

“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她派来我身边的卧底。”萧言嗤道。

阿福:“?”

他费力操心都是为了谁?

真是一腔真心喂了......阿福目光不由落向画上的那只狗。

*

到了赴约之日,姜莞又是沐浴又是焚香,还让满春找了一套新做的春夏裳,搭配的饰品也是最贴合她气质容貌的款式,紧接着护肤、梳髻、描妆......整套下来,足足近两个时辰。

如果说姜莞之前只有八分美貌,今日一番捯饬下来,至少得涨到十二分。

满春虽然高兴:“姑娘真美!”

但仍有不明之处:“可姑娘以前不是说在自身实力不足前,最好先猥琐发育一阵嘛!”

如此高调去赴陈五娘的约,万一引起众怒......

“谁说我是为了陈五娘等人。”姜莞望向镜中的自己,笑道,“我不是还约了旁人”

“姑娘是为了陛下如此?”满春不敢相信,难怪她瞅着姜莞今日的状态有些熟悉。

之前约见沈三郎君的时候,也是如此。

哦不,那回没有这次隆重。

看来姑娘是要彻底放弃沈三郎君了,满春心底默默想道。

姜莞倒不是真认为凭借一张脸就能拿下狗皇帝,不过是不想放过任何一种可能而已。

她从不觉得利用美貌去达到某种目的是什么可耻的行为,更甚至她觉得自己比姜瑞之流纯粹干净多了,至少她没动不动就想‘卖侄女’。

既然倒霉被狗皇帝盯上,姜莞当然不能浪费对方身份能给自己带来的方便之处。

她可从没想过乖乖做一颗棋子。

盛装打扮后的姜莞坐上马车出门,她只带了冬芽和满春。

听雪斋在京郊,从姜家到听雪斋,坐马车慢的话要一个多时辰。

姜莞辰时中就出门了,原因无它,她约了狗皇帝巳时中在听雪斋见面。

皇宫离听雪斋更远,骑马就要近一个时辰,尤其是昨夜还下了雨,郊外路面湿滑泥泞,一路不知会有多少狼狈等着他。

得知姜莞的想法,满春担心:“万一陛下不来赴约怎么办?”

“无妨。”姜莞早想过了,“那我就投靠太后去。”

世上那么多条路,总有一条属于她的生路。

听雪斋内,萧言一觉睡到快巳时,阿福都无语了:“陛下,您现在这样真有做昏君的潜质。”

“你今日倒挺会说话。”萧言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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