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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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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卿沉看着季忆,然后低声跟他说道:“他们就这样,让你见怪了。”

季忆:“没事,我觉得这样很好。”

纪卿沉听了很惊讶地看着季忆,想到他说过的为母报仇,估计是没享受过父母恩爱,所以赶紧打住默默吃饭。

这几日季忆都跟着纪卿沉到处玩,纪卿沉带着他几乎走遍了整个兰溪,兰溪不愧是个水乡,不管是晴天还是烟雨朦胧都别有一番风味。纪卿沉最喜欢带着季忆去他小时候爱玩的地方,例如兰山上的一棵大树,那里结了很多果子,还有很多独角仙,纪卿沉说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来这里抓独角仙,饿的时候直接啃树上的果子充饥,乐此不疲。季忆看着站在树上给他扔果子的纪卿沉,可以想象他小时候的顽皮,季忆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如他这般顽皮,那时候寻过来的母亲会像他这般站在树下等,接他回家。

回家的这段日子,也不会每天都出去,纪卿沉偶尔还是会宅在家里休息,季忆也跟随着。某天季忆在纪家的湖上投喂鱼食,很是自在地看着湖里的鱼游来游去,纪卿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季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纪卿沉。

“季公子,在寒舍还住得习惯吗?”

季忆转身一看,原来是纪泊邻,看他那身行头,估计是刚外出回来。季忆回道:“很习惯,谢谢纪伯父的招待。”

纪泊邻:“季公子客气了。”

季忆以为纪泊邻打完招呼会离开,结果对方却站到了他旁边也盯着湖里看,季忆想着莫非对方有话要对他说?于是他等着,他在想,该来了还是要来了吗?

过了一会,纪泊邻果然开口,说道:“这个湖是夫人怀孕的时候我让人给做的,因为夫人很喜欢看着鱼儿玩耍,一天,她突然问我以后孩子的名字叫什么,我当时都没想过,她突然问起我要是如实回答了怕是惹她不快,于是我想到把她的名字加到孩子的名字里,于是就给他起了那个名字。”

季忆:“所以‘沉’是‘陈’的谐音,不过为什么不用‘晨、辰’这些字呢?”

纪泊邻:“因为那个时候名字是临时起的,夫人那么希冀地看着我,我不忍她失望,刚好看到湖里的有鱼儿沉了下去,于是就说到,取‘沉’字,对夫人说,这字有‘沉鱼落雁’之意,夫人听了十分高兴,后面就不许改了。”纪泊邻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貌似有种心疼的感觉,季忆想着原来纪卿沉的名字起得如此随意吗?不过中间的那个字更具深意,季忆看着纪泊邻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纪泊邻突然转头对季忆说道:“季公子。”这一声叫得季忆心里一颤,终于要到正题了吗?“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夫人,不然又是一顿闹了,哎……我夫人这个时候该想我了,我先走了。”说完纪泊邻就走了,走了,了。季忆在风中凌乱,纪老爷和纪夫人真的“不一般”,又觉得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在纪家的这段日子,他并没有感觉被他们当做客人,他们也对他没什么保留,感觉跟在家里一样自在。

不过事情也太巧了,刚遇见纪泊邻,没多久又遇见了陈烟,没想到陈烟也是从外面回来,跟着的下人都拎着很多东西,季忆上前打招呼:“烟姨,买这么多东西呢?”

陈烟:“是啊,看到你身上的衣服都旧了,就出去给你和小橙子买了些布匹,晚些有裁缝师傅过来给你们量尺寸,添点新衣裳。”

季忆有点受宠若惊,忙说道:“不用了,我的衣服够穿了,而且卿沉他给了我一个令牌,让我自己去买,烟姨实在没必要再破费了。”

陈烟听了好奇:“令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回头对下人交代了两句,让他们先撤,留下她和季忆,继续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季忆觉得奇怪,还是掏出来递给了陈烟,陈烟接过后两面都看了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再看季忆的时候,眼神都不太一样,季忆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于是问道:“这令牌有何不妥?”

陈烟把令牌还给了季忆,说道:“没什么不妥,我也有一块,你看,跟你的是不是一样?”陈烟掏出了自己的令牌,季忆接过研究了一下,发现都是一样的玉镶金边,正面跟自己的令牌一样,都是有个纪家翼鱼家纹,他的背面是刻着纪卿沉的名字,然后就是季忆的名字,陈烟的背面刻着纪泊邻的名字,然后就是她的名字。这没什么特别的啊,季忆疑惑地看着陈烟。

陈烟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纪家,能够拿着令牌到钱庄直接取钱的一般都是纪家的家主及直系,例如这一代就泊邻和小橙子是拥有主牌的,然后我们的就是副牌,副牌上面有主牌主人的名字,然后加上我们的名字,这样就知道这牌是谁给开的。开了副牌还需要在铺里登记,下发到各个钱庄,他们才知道开了什么副牌,一般是夫与妻之间只开一个,纪家孩子独立拥有一个主牌。”

季忆听后才明白个中的原因,然后赶紧说道:“这个是卿沉塞给我的,我晚些还给他。”

陈烟:“哎呀,还不还都无所谓了,纪家又不缺钱,我先进去了,晚些裁缝来了你记得过来量尺寸。”

季忆目送走了陈烟,拿着令牌若有所思。晚上,纪卿沉在院子里练剑,季忆在旁边看着,等纪卿沉停下来后,从怀里掏出了令牌,递给了纪卿沉,纪卿沉奇怪地问道:“这是干嘛?”

季忆把今天遇到陈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不知道是如此重要之物,本来也没打算用,只是当时盛情难却,没想到做了件不该做的事。”

纪卿沉没有接过,凝重地对季忆说道:“季忆,我是人,你是半妖,你注定要比我长寿的,你拿着这块令牌,希望以后我不在了,你一样可以享受纪家的财富,我想让你衣食无忧。”

季忆沉默良久才开口:“那可不一定,你可是修士,万一以后你飞升了,那谁活得久还不好说。”

纪卿沉:“一定是你,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天机可以飞升,就算有,我对做神仙也没兴趣,人间多好啊。”

季忆:“收回去吧,我其实不缺钱。”

纪卿沉:“我知道,我也没说你缺钱才给的,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收下吧,不就花点钱的事嘛。”

季忆听了觉得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为了这点事推来推去确实不太好看,就默默地把令牌塞到了怀里,塞进去之后他一直觉得怀里的令牌贴着他的地方都是发烫的。

时间越来越接近江梦闲的定亲之日,纪卿沉想提早过去那边看有什么要帮忙的,结果陈烟说道:“别人这个时候是最忙的时候,你们要去的还是姑娘家的府邸,提前过去诸多不便,这里过去你们御剑飞行也很快,就不要那么着急了吧。”

这个时代虽然定亲设在女方府邸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提前到达打扰女方确实不方便,所以纪卿沉觉得母亲说得甚是有理,于是还是觉得当天才过去,还特意跟父母交代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情,在外的时间会比较久。季忆本以为纪泊邻和陈烟不会同意纪卿沉去帮江梦闲寻凶,结果他们却同意了,但是千叮万嘱纪卿沉一定要小心,陈烟还忍不住要落泪。季忆忍不住说了句:“伯父烟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陈烟听后哭着转向季忆,说道:“小椅子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互照顾,有空就回来看我们,实在撑不住了就回家,还有我和泊邻在。”

季忆多久没听过这种母亲般的叮嘱了,只能点头表示同意,纪卿沉看着这个场面,觉得是不是搞错了,他才是陈烟的孩子好不好。于是轻咳一声提醒自己的母亲,看陈烟没反应,于是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碰陈烟的肩膀,发现对方还是没反应,于是不满地说道:“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换来陈烟一记眼杀,纪卿沉立马闭嘴,看向纪泊邻,纪泊邻赶紧移开视线,装作不知道,怕是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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