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命运线的交错者（2/2）

斑的月之眼计划..."

"闭嘴！"红光里炸出暴怒的男声，"你没资格说这些！"

林尘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尖锐地鸣叫。

他看着苏璃苍白的脸，岳山紧绷的后背，善逸颤抖却坚定的刀尖，最后把视线落在鸣人逐渐模糊的轮廓上。

"等老子先把这些杂碎打穿。"他对着红光咧嘴一笑，"再听你说什么月之眼。"

山风卷着红光扑来的刹那，林尘的系统界面弹出醒目的召唤成功提示。

九尾的咆哮混着须佐能乎的轰鸣炸响在山坳，而柳清风的指尖，正缓缓划过《九黎秘典》中那页绘着月亮与轮回眼的古图。

山坳里的红光裹着腐臭涌到近前时，柳清风的指尖正停在《九黎秘典》某页泛黄的纸纹上。

他枯瘦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结动了动，嗓音像砂纸擦过青铜："月之眼...六道仙人在终结之谷留下的预言，说当轮回眼与月亮共鸣时，大地会被虚幻覆盖，所有生者的灵魂将被困在梦境里。"他抬起头，月光穿过树影落在他浑浊的瞳孔里，"如果斑真的在重启这个仪式——"

"不只是忍界。"苏璃突然打断他。

她的骨玉本因支撑锁空阵而暗淡，此刻却泛起青金色微光，顺着她手腕的经络爬向指尖，"王者残魂的气息...我在阴阳家古籍里见过这种波动。"她后退半步，朱雀胎记的火焰突然转为幽蓝，"是商王武丁的战魂，西周穆王的昆仑御兽印，还有...秦始皇陵里那口镇压着九幽冥火的青铜棺。"她的声音发颤，"这些本该沉睡在历史里的残魂，此刻正顺着斑的查克拉线往这边涌！"

林尘的后槽牙又咬出了酸意。

他能感觉到九尾的查克拉在体内翻涌，毛绒绒的尾巴扫过小腿时带着灼热的温度——这是召唤成功后，系统共享能力的副作用。

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苏璃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王者残魂？

斑和这些老古董有什么联系？"

"共鸣。"柳清风合上秘典，指节叩了叩封皮，"《九黎秘典》里说，上古武神血脉能引动时空裂隙，而斑的轮回眼...本质是掌控因果的力量。"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林尘臂上的"武"字刺青，"当因果之力与时空裂隙重叠，那些被岁月封印的残魂就会被拽出来——它们需要依附活人的力量，而斑需要它们的...信仰。"

"信仰？"善逸的雷纹突然在发梢炸开，他攥紧日轮刀的手背上青筋直跳，"就像村子里的老人说，拜关公能招财那样？"

"更狠。"岳山的镇山剑突然嗡鸣着转向裂缝方向，剑身上的云纹由金转赤，"信仰是力量的源头。

斑要的不是香火，是生者对'强者'的恐惧、对'永恒'的渴望。"他看向鸣人所在的石板，"而鸣人的查克拉里，有他最缺的东西——"

"希望。"鸣人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穿透石块的裂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斑的月之眼需要负面情绪做燃料，可我的螺旋丸里有同伴的信任，有伊鲁卡老师的鼓励，有卡卡西老师的面罩下藏着的笑。"他的查克拉在石块内凝成螺旋丸，将最后一道裂纹撑成拳头大的缺口，"所以黑渊要封印我，所以斑的杂兵们急着冲过来——他们怕我把光漏出去！"

林尘突然笑了。

他能听见系统在识海欢呼，新解锁的召唤次数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九尾的查克拉顺着他的脊椎往上窜，在眉心凝成一团暖热——这是共享能力时，尾兽对宿主的认可。

他伸手按住苏璃发烫的手腕，朱雀火焰隔着皮肤灼得他生疼，却让他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光砸得更亮。"

苏璃转头看他。

月光下，她右眼的朱雀胎记正从幽蓝转为炽红，像团烧穿夜色的火焰。

她能感觉到林尘掌心的"武"字刺青在跳动，一下，两下，和她的心跳撞在一起——这是他们配合百次后，独有的共鸣频率。"斑的查克拉线往西北去了。"她抬起另一只手，骨玉在指尖转出银弧，"王者残魂的气息...在秦岭方向。"

"秦岭？"岳山的剑尖微颤，"那里有座唐代的镇妖塔，我爷爷说塔底封着...不该存在的东西。"

"管他封着什么。"林尘扯掉腰间的苦无，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鸣人的石块撑不了多久，斑的杂兵最多三分钟就到。"他看向柳清风，"前辈，秘典里有没有破月之眼的法子？"

"有。"柳清风摸出块半块的龟甲，在掌心擦了擦，"但需要两样东西：漩涡鸣人的希望，和..."他的目光扫过林尘的刺青，"武神血脉的觉悟。"

林尘没接话。

他低头看向鸣人，少年的脸已经能透过缺口看清轮廓：金红色的护额，睫毛上沾着查克拉凝成的冰晶，嘴角还挂着那抹标志性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笑。

有那么一瞬，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要活成一把刀"，想起在地下拳场被打断肋骨时，观众席上有人喊"废物"，想起第一次召唤路飞时，那家伙拍着他肩膀说"跟着我不会错"。

"所以我们要去哪？"他突然问鸣人。

鸣人隔着石块缺口，指尖轻轻碰了碰林尘的手背。

查克拉像电流般窜过，林尘听见少年的声音在识海炸响："终末之谷。

斑的轮回眼，我的螺旋丸，我们的宿命之战本该在那结束。"他的查克拉突然暴涨，将石块炸成漫天碎晶，"但现在...那是月之眼仪式的阵眼。"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

原本涌来的红光突然停滞，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了尾巴。

苏璃的骨玉爆出刺目白光，在众人脚下画出六芒星阵："杂兵退了！

他们在...为斑的仪式清场！"

林尘能感觉到九尾的查克拉在体内沸腾，系统界面弹出新的提示："检测到目标因果线交织，建议追踪王者之力余波与忍界灵压重叠处。"他看向苏璃，她的朱雀胎记正指向西北方；看向岳山，镇山剑的剑尖也朝同一方向；最后看向鸣人，少年已经站在他身侧，金红护额在月光下发亮。

"走。"他说。声音不大，却像擂响了战鼓。

善逸的日轮刀率先出鞘，雷纹在刀身窜成锁链："林先生去哪，我就去哪！"

岳山的镇山剑归入剑鞘，云纹却仍在他周身流转："我守后。"

柳清风将秘典收进怀里，龟甲在掌心泛着幽光："终末之谷...希望还来得及。"

苏璃的骨玉突然落在林尘掌心。

她的指尖拂过他臂上的"武"字刺青，朱雀火焰在两人之间连成红线："跟着这光走。"

林尘握紧骨玉。

九尾的查克拉、朱雀的火焰、鸣人的希望，还有系统里那些沉睡的召唤物，此刻都在他血脉里轰鸣。

他看向西北方，那里有红光与金光交织的痕迹，像条通往命运的路。

"走。"他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声音里带着能劈开夜色的锋锐，"去终末之谷。"

山风卷着众人的影子往西北去时，柳清风的龟甲突然裂开细纹。

裂纹里渗出的微光中，隐约能看见月亮与轮回眼重叠的图案——而在那图案最中心，两团不同颜色的火焰正缓缓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