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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糖葫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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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她们听到这样的判决后,都不甘心。

洪放怎能轻易地就死了?平家的案子还没审呢?

他可是关键的人物。

可判决已下,苏家案子和梅家案子似乎已经告一段落。

老宅子断壁残垣,枯草支棱着,挂着未化的雪粒,在暮色中泛着惨淡的光。司昭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覆盖着积雪的坟茔前。

判决下来后,她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浸透冰水的棉絮,又冷又沉。她要去告发洪放,谢广乾说,还不到时机。没有把握,是自投罗网。平家案子同之前案子不同,那是谋逆,司昭姊妹是脱逃的犯人,一旦亮相,先是下狱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枉送死。

她心里堵得慌,来这里找爹爹兄长说一说。

她习惯性地弯腰,去抚一抚那石碑,突然顿住,泥地里横躺着糖葫芦,泛着异样的红光。

司昭呼吸都停滞了,红艳艳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在坟前的冻土里,糖衣泛着黏稠的光泽,她颤抖着手拣起那串躺倒在泥地里的糖葫芦,

司昭死死盯着那串糖葫芦,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三哥……是三哥吗?

她猛地站起身,四下张望。荒园寂寂,只有风卷着雪沫子掠过枯枝的呜咽。远处,暮钟沉沉,惊起几只寒鸦,扑棱棱地飞向铅灰色的天空。

“三哥!”司昭喊道,声音被寒风撕得破碎,“三哥!是你吗?”

无人应答。

她颓然坐回墓碑前,捏着糖葫芦,紧张得回想,上次来是冬至,这串糖葫芦应该是这之后插在这里的。

她咧开嘴,把糖葫芦重新插在泥地上,用手摁结实。

然后,她起身,往外跑出去,一直跑到街面上二刻钟后,她捏着一个糖人,兔子糖人,回到了墓前,小心地插在地上,和糖葫芦并排插好。

天昏黄,她才离开。

第二日,司昭一早又来到老宅子,坐在墓前,静静地等着,整整坐了一日,盯着那串糖葫芦和糖人看,黄昏时分回去。

第三日,第四日,接下来的几天,司昭像着了魔似的,每天傍晚都来老宅子。她不敢告诉姐姐,就自己在坟前坐着,什么也不做,直到冻得手脚发麻才离开。

这日傍晚,天色阴沉得厉害,看样子又要下雪。司昭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呵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她准备回去明日再来,突然听到身后枯草丛中传来一阵极轻的“沙沙”声。

她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枯草深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材瘦高,裹着一件灰褐色棉袍,风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一点下巴的轮廓。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无声无息。

司昭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双腿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那人慢慢走近,站定,打量着她,不说话。

司昭紧张地看着他,然后,过去,抬手,摘下他的风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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