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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恩怨情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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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昭见她全然忘却,笑着提醒道:“你倒是忘的挺快,前些年周公子还曾送过你莫青依的真迹《寒溪秋韵图》,那般贵重的珍品,你竟半点印象也无?”

维君这才恍然,接过侍女递来的温热锦帕,细细擦拭手上的汁水,颔首道:“好像确有这么一回事,只是那幅画我后来又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了。我曾听允泽说过,这位周二公子喜好男风。”

话音刚落,一旁静坐的苏婉蓉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忙用帕子紧紧掩住口鼻,肩头微微抖动,显然是被口中的茶水呛到,脸颊泛起红晕,神色间满是窘迫。

陈季昭却似未察觉她的异样,依旧从容说道:“这事原也不算什么秘辛,只是寻常人不曾知晓罢了。他并非只喜好男风,对绝色女子亦是极为偏爱。当初他曾看中小妹,还特意托媒人上门说亲,我放心不下,特地去查探了一番他的底细,这才知晓这些隐情。”

赵予娴闻得此言,当即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眸中先掠过几分讶异,随即又添了些许玩味之色:“竟有这等男女通吃的奇事,这周二公子的喜好,当真是别具一格。京中世家子弟,纵使沾染风流韵事,也多是藏着掖着。若非特意寻相熟之人细细打探,这般隐秘之事,着实难窥一二。想来苏家那边,是全然不知这些内情的。”

肖玉凤听得赵予娴言语如此直白,当即放下手中茶盏,嗔怪地横了她一眼,语带责备道:“你这丫头,都已是身怀六甲的人了,说话依旧这般毫无遮拦,全不顾忌分寸,就不怕惊扰了腹中孩儿?”

赵予娴却不以为意,坦然回道:“母亲莫要忧心,我长宁郡主的孩子哪有这般娇弱。孩儿生来便该活得洒脱自在,不受俗事羁绊才好。世间多少男男女女,被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得如同提线木偶,一言一行皆要看人脸色,这般拘着性子过日子,又有何趣味可言?我赵予娴的孩儿,自当随我,活得坦荡舒展。”言罢,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眼中满是对孩子的期许。

维萱转头看向身侧的苏婉蓉,又望着维芳说道:“听闻月底苏家与周家便要办喜事,当时还暗自嘀咕,这婚事未免太过仓促,今日听闻缘由,才算明白其中关节。”

苏婉蓉端然静坐,纤指漫不经心地拂过袖口间的缠枝莲纹,淡淡道:“二妹妹不必如此看着我,此事说到底,不过是苏家二房的私事,与我大房毫无牵扯。”

她微微一顿,目光望向庭院中墙角晃动的石榴树,“我那婶娘,素来眼高于顶,总嫌我母亲平庸无能,连府中妾室都难以辖制,连我这个做侄女的,也难入她眼,仿佛二房才是苏家正统。平日里言语间,那股傲气半点不带遮掩,常挂在嘴边念叨,言称苏傲霜生得标致,又会讨好人,日后定会嫁入高门大户,仿佛我大房上下,皆该被她们踩于足下一般。”

话音落时,眸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诮,转瞬便又恢复平静:“我虽同承苏姓,却还拎得清轻重,断不会为了所谓的宗族情面,纵容她们胡作非为。先前婶娘几番算计陈府,算计大妹妹,最后竟还敢算计到李大人头上,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行径,真是丢尽苏家二房颜面。”

说到此处,她悄然攥紧了袖角,声音里透出几分压抑的愤懑,“我若将这些内情告知二房,岂不是纵着她们继续胡来?倒不如冷眼旁观,看她们这般折腾,能落得什么下场。”

肖玉凤开口道:“你能拎得清轻重,便是再好不过。你那婶娘,素来不是安分省事之人,往后若无事,彼此不相往来最好。”

她略一沉吟,又想到苏傲霜大婚之事,柔声道:“待苏傲霜大婚那日,你若不愿去,也不必勉强自己,让人送去一份贺仪也就是了。你既已嫁入陈府,便是陈家的人,陈府自不会因苏府二房之事迁怒于你,你且放宽心便是。”

话音方落,只见陈奎年、李青安、陈季晖三人并肩步入厅中。李青安刚一跨进花厅门槛,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四下逡巡,腰间悬着的冰花芙蓉玉佩,随其移步之势轻轻摇曳,烛光映照之下,玉佩莹润生辉,流光婉转,格外夺目。

肖玉凤见状,忙敛衽起身,款步上前相迎,语气温和问道:“老爷,这么晚回来,你们可是用过晚膳了?”

陈奎年神态爽朗,径直走到主位坐下,脸上满是欣慰笑意,朗声道:“快吩咐后厨,备上上好的酒馔佳肴来!今日乃是青安与晖儿的大喜之日,青安年纪轻轻,便已入值内阁,如今已是文华殿大学士,兼领詹事府詹事之职;晖儿亦不逊色,今番也荣升为通政司副使,我陈家今日双喜临门,当好好庆贺一番!”

肖玉凤闻得此等喜讯,眸中光彩流转,当即转向江妈妈,语气难掩急切:“此时辰,府中厨房想来已无新鲜佳馔。你速唤陈安,往街市上任意择一家有名望的酒楼,订一桌上等席面,着人送至陈府;再沽两坛醇厚佳酿,务必要快。”

一旁的维芳款款起身,敛衽而立,面上漾着温婉笑意,对着二人微微福身,声音清婉:“恭贺大哥,恭贺李大人荣升之喜!愿二位此后仕途坦荡,步步高升。”

陈季晖闻言,朗然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温煦,摆手道:“大妹妹竟也学了打趣人的本事,休要取笑我了。我这点微末之事,算得什么?真正厉害的,当是李兄才对。”

他稍作停顿,语气添了几分笑意:“今日裴文远裴大人亦入内阁,授保和殿大学士之职。如今内阁之中,入值者共才三人,而李兄,正是其中年纪最轻者,我该恭贺大妹妹才是呢。”

李青安目光落于维芳笑靥之上,眸中漾着温软暖意:“青安孑然一身数载,今时终得家人相伴。此后喜乐有人共,冷暖有相知,纵是功名利禄再耀眼,亦不及良人在侧——此乃李某此生最大之幸。”

赵予娴轻摇团扇,口中发出几声“啧啧”,眼含促狭笑意,朗声道:“素来只知李大人沉稳持重,不苟言笑,却不料大人竟也这般擅说风月情语,当真是令人意外!”

李青安闻言,非但不窘,反倒含着笑意望向维芳,眸中暖意更甚,朗声道:“郡主说笑了。往日沉稳,不过是未逢可诉心曲之人;如今既有良人在侧,寻常言语亦成情语,并非刻意为之,乃是情之所至罢了。”

维萱、维君二人见状,齐齐发出“哇”的一声,眼中满是雀跃欢喜。一旁的维芳,双眸凝望着李青安,眼波流转间尽是柔婉情意,她轻轻抽出腰间系着的素色帕子,纤手递至他面前,柔声说道:“瞧你,快用这个擦擦汗吧。”

一时间,屋内笑语喧阗,众人或颔首打趣,或执扇轻笑,往来间尽是融融暖意,一派热闹欢洽之景,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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