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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阴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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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死寂无声。

炭火在铜兽炉中安静燃烧,却驱不散百官心头的寒意。北境的战报,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御史张承,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臣,手持玉笏,立于殿中。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字字清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臣,弹劾兵部尚书王忠。其人无能,致北境大败,损兵折将三万余。其心可诛,战前虚报军需,战中克扣粮饷,前方将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何以抵御蛮族铁蹄?请陛下,斩王忠,以谢天下!”

话音落下,殿中一片吸气声。

张承是清流一派的骨干,背后站着的是太傅林文正。这番弹劾,显然是有备而来。

御座上的皇帝,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他没有看张承,也没有看跪在殿外的王忠,而是扫视着阶下的臣子。

谢绪凌站在武将的行列里,一身素色朝服,在一众绯紫袍服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垂着眼,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他能感觉到,有无数道视线,或明或暗,落在他身上。探究,审视,还有不加掩饰的敌意。

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僵持。

“张大人此言差矣!”

出列的是大理寺少卿李彦,此人曾是赵王的心腹。赵王倒台,他却钻营得法,安然无恙。

“北境之败,王尚书固然有责。但将士不用命,主帅亦是无力回天。敢问张大人,为何王尚书麾下兵马一触即溃,而原属护国府的边军,却能固守雄关,寸土未失?”

这话问得阴险。

它将矛头从王忠的无能,引向了边军的“不作为”。

张承眉头一皱:“李少卿这是何意?边军将士浴血奋战,守住关隘,何错之有?”

“错在厚此薄彼,错在心有私怨!”李彦提高了音量,“谁人不知,北境守军多为谢将军旧部?他们对王尚书接替谢将军一事,本就心怀不满。如今消极避战,坐视友军覆灭,保全自身实力。这难道不是对朝廷的怨怼,对陛下的不忠?”

“你血口喷人!”一名武将忍不住出声呵斥。

李彦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他,反而向御座躬身:“陛下,臣并非针对谢将军。只是护国府威名赫赫,将士们只知有护国府,不知有朝廷。长此以往,恐非国家之福。此乃‘拥兵自重’之兆啊!”

“拥兵自重”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殿中炸响。

整个朝堂,瞬间乱成一锅粥。

支持清流的官员,怒斥李彦构陷忠良。赵王余党和一些投机者,则趁机煽风点火,将祸水引向谢绪凌。

谢绪凌依旧沉默。

他像是风暴的中心,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在想,慕卿浔的火,烧得比他预料的还要快。快到,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要将他推出去,当那第一块用来试探皇帝心意的石头。

“谢绪凌。”

御座上,皇帝终于开口了。

喧闹的大殿,刹那间安静下来。

“你有什么话说?”

谢绪凌抬起头,迎向那道至高无上的视线。他没有去看李彦,也没有去看那些朝他泼脏水的政敌。

他出列,走到大殿中央,与张承、李彦并立。

“臣,无话可说。”

三个字,平静,淡漠。

李彦的脸上,划过一丝的色。在他看来,这是无力辩驳的默认。

皇帝的指节,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

“无话可说?”皇帝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朕的将军,被人指着鼻子骂拥兵自重,却无话可说?”

“战场之事,当以战论,非口舌之争。”谢绪凌回答,“北境之败,非战之罪,实乃算计之失。”

“哦?”皇帝来了兴趣,“如何算是算计之失?”

“蛮族骑兵,来去如风,利在速战。我大周军队,长于步战结阵,利在坚守。王尚书以我之短,攻敌之长,驱使步卒在平原上与蛮族铁骑决战,此为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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