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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心疼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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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噘嘴,小声嘀咕着往外走。心里盘算着娘亲给他留下的那本册子所写的人,里面应当有几个是娘亲的好友,如果写进去借银子,应该多少能借到一些。

只是羊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开,这世上聪明的人多得很,晚一天说不定就被别人捷足先登。

真是太可惜了。

“你要多少?”

身后忽然传来赵承曦的声音。

桑棠晚回头看他,乌眸如同黑曜石般灼亮:“你肯借给我?”

她双眸放光,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

赵承曦脸色黑下来:“给利息。”

她眼里果真只有银子。

桑棠晚爽快地道:“可以。你想要几分利?”

去钱庄借银子,也是要给利息的。赵承曦要利息反而好,免得欠他人情。

可惜,钱庄那条路行不通。钱庄是宋家的,有宋温辞守着呢,她眼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抵押。

“你说。”

赵承曦面无表情,吃了一口茶。

“要不然,两分?”

桑棠晚打量他神色,试探着开口。

两分利也不低了,虽然说比不上钱庄吧,但也少不到哪去。

赵承曦瞥她一眼:“要多少?”

“两万两。有吗?”

桑棠晚思量着问他。

两万两其实收不了多少羊毛。但是她现在可以只给定金,等羊毛出手了再给养羊人付余下的银子。

真叫赵承曦拿二十两也不现实。她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但猜想着就算是有,恐怕也不会借给她。

赵承曦将茶盏递给她:“回府衙取给你。”

“谢谢赵大人!”

桑棠晚欢喜不已。

这会儿也顾不上怪赵承曦拿她当丫鬟了,欢天喜地地将茶具和桌子都清洗了一遍,还给收拾得整整齐齐。

下山时,赵承曦将流光让给了她,自己骑了另外一匹枣红马。

桑棠晚趴在流光耳边骂它:“流光,你这匹坏马,把我驮到山上来吓死了,知不知道?”

耳边隐约传来呼唤声。

她不由坐直身子,侧耳聆听。

“小姐,小姐……”

天色将黑,邵盼夏的身影在崎岖的山道上蹒跚前行,一脸慌乱,声音都哑了。

小姐说大半个时辰便能到破庙,她多算一些时间,那三四个时辰小姐总该回来了。

可她等了足足四个时辰,也不见小姐的身影,她急了,一路找上山来,喉咙都快喊破了。

“盼夏,我在这儿!”

桑棠晚扬声应了一句。

“小姐,小姐!”邵盼夏瞧见她欢喜不已,奔跑间还摔了一跤。

桑棠晚连忙下马去扶她:“你慢点。”

“吓死我了!”邵盼夏抱着她哭起来:“我还以为小姐遇到什么野兽了。”

天知道这大半日她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

桑棠晚连声宽慰她,又道:“怪我不好,吓到你了。”

邵盼夏则连连摇头:“小姐没事就好。那是,赵大人?”

她此时才看到赵承曦,不由一脸惊讶。

桑棠晚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道:“偶遇。咱们快些回去,我还有要事要办。”

“这可真是够巧的。”邵盼夏看着赵承曦小声开口。

跟着桑棠晚一段时间下来,她也知道桑棠晚和赵承曦曾经定过亲的事。这么远都能遇到,小姐和赵大人还是有缘分的。

她看赵大人还不错,不知小姐和赵大人当初是因为什么事分开的?

回程因为跟着赵承曦走,桑棠晚省了许多事,来时花了十八日,归程只消半个月。

起初一起出发时,桑棠晚还提心吊胆,生怕赵承曦迂回着想灭她口。

但一路上,赵承曦一切如常,她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

甚至两人之间独自相处时,也不像之前那么剑拔弩张,反而有几分融洽。

但桑棠晚总觉得怪怪的。

赵承曦可是在危难之际抛弃了她,他们俩不应该这样。

“赵大人,快要进城了。您是清廉之辈,我现在又在这城里做生意,跟你去衙门只怕有损你的清誉。要不然,你让赵青帮我把银票送过来?”

定阳城门外,两辆马车并排。桑棠晚撩开帘子对着对面马车上的赵承曦说话。

赵承曦并未撩起帘子。静默片刻,马车内传出他清冽的嗓音,语气淡淡。

“好。”

两人自此分道扬镳。

桑棠晚进城之后,未作半分停留,直奔自家铺子。

出门一个多月,不知辛妈妈和曲绵绵将店铺里的东西置办得如何了。

“妈妈!”

桑棠晚响亮地唤了一声。

辛妈妈正在整理布匹,听到她的声音不由抬头,又惊又喜:“柚柚,你可算回来了。可曾买到你要的东西?”

她说着迎上去,拉住桑棠晚的手。

“买到了,盼夏,快拿来。”

桑棠晚让邵盼夏把青金石拿来给辛妈妈看。

曲绵绵也从后头走了出来:“姑娘回来了。”

“姑姑。”桑棠晚也唤了她一声,这才道:“绸缎和成衣都置办好了?”

她从外面进来看到铺子的招牌已然挂了上去。

“桑氏绸缎成衣铺”。

铺子里各样时兴的绸缎、普通的布匹、最新样式的成衣摆放得井井有条,可谓琳琅满目。

曲绵绵做这些事向来拿手,她很满意。

“是。”曲绵绵点点头,依旧是发丝半遮脸上伤疤:“姑娘看看可还缺什么?”

“先这样吧。”桑棠晚左右瞧瞧:“辛苦你们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这还不是应该的?”曲绵绵笑了笑,又皱起眉头道:“这些事情倒也好做。只是,胡氏布坊在定阳根深蒂固,大家也都习惯到他们家去买布匹和成衣。咱们铺子开张之后,几乎没什么人光顾,就算来了也只是随意看看。咱们家的生意可以说是门可罗雀……”

她当初可是劝过桑棠晚的。但是桑棠晚不听,执意要和老爷作对。

她早就知道,这铺子开起来是这样的下场。

如今还交了三年的房租,姑娘手里又没了银子,要如何收场?

“姑姑不必着急,我自然有法子。”桑棠晚心里早有算计,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朝邵盼夏道:“将这青金石送到后面去,先取一块小的用水泡。”

邵盼夏应了一声,提着包裹去了。

桑棠晚这才又和曲绵绵道:“姑姑,你把外面招牌上桑氏的‘氏’改成‘家’。现在就让做招牌的人来办。”

“桑氏”读起来通“丧事”,太不吉利。

桑家就很好。

这件事怪她当初走的时候没有叮嘱一句。

曲绵绵愣了一下,不由羞愧:“对不起姑娘,我做招牌时没想这么多……”

“不碍事。”桑棠晚摆摆手:“改了就好。”

“我这就去。”

曲绵绵快步往外去了。

等她回来,赵青也已经送了银票过来。

“姑姑,铺子里的事情你先不用管。帮我找几个人,由你带队下到各个村里去订购羊毛。”

桑棠晚将一沓银票放在柜台上。

“这个季节收羊毛是不是太早了?养羊人只怕不会愿意。”曲绵绵看看外面的大太阳,又道:“姑娘这银子是哪儿来的?”

桑棠晚做事想一出是一出,和夫人的稳重半分不相同。她是越发看不懂桑棠晚想做什么了。

“我借的。”桑棠晚弯眸笑道:“我只是订购,并不是现在就拉回来。你只要给他们一定的银子,拿到定价收据,跟他们说好如果反悔的话要赔三倍银子给我便可。”

她说到生意上的事,一双眸子熠熠生辉,整张脸儿似乎也流转着淡淡的光华,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那每斤的价格是……”

曲绵绵询问。

桑棠晚思索了片刻道:“比去年的价格加一到三成,这里是两万两银票,要订到二十万两的羊毛。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

二十万两应当能涵括定阳本地大多数的羊毛。

曲绵绵大惊:“姑娘要订购这么多羊毛?可考虑清楚了?”

她总觉得桑棠晚做事不大靠谱,东一榔头西一棒的。

这才开了铺子生意不好还没解决呢,又想着去收购羊毛。

“姑姑照我说的去做便是。”桑棠晚摆摆手。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要不是曲绵绵做生意的确有两把刷子,又是娘留给她的人。而且她一时也找不到趁手的人,她都想把曲绵绵给换了。

比起会做生意,她还是更喜欢听话的手下。

曲绵绵看向辛妈妈。她指望辛妈妈劝桑棠晚几句。

“绵绵你就去吧,柚柚做事自己心里有数的。”

辛妈妈开了口,却是向着桑棠晚的。

她其实也担心,但她相信她的柚柚。

柚柚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而且她也了解柚柚的性子。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两万两银子都借回来了,又怎么会因为她们的三言两语而不去做?

曲绵绵只好拿着银票出门。走出铺子一段路程,她回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留意她,她脚下打了个弯,转身朝胡氏布坊走了过去。

进门之后,听闻登门曲绵绵拜访,冯兴怀很快派人将她请进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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