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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手松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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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定亲怎么了?”桑棠晚纤长卷起的羽睫如蝶翼般轻扇,扬起满是不解的脸看他:“我们情投意合不行吗?还是说大晟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让我俩这样要好?”

赵承曦癔症了吧。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她愿意和谁挽手就和谁挽手,用得着赵承曦狗拿耗子?

“叔母临终前嘱托我照顾你。”赵承曦抬步上前,欲动手将他们分开:“你身为女儿家,理当自重。既未成亲,不该有如此亲近之举。”

他冷着脸乌浓的眸底满是冰冷的漠然,像国子监说教学生的夫子。

“只是嘱托你照顾我,又没让你管着我。”桑棠晚勾着宋温辞手臂退后一步,又以手肘撞了宋温辞一下,扭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敢狮子大开口跟她要一半的羊毛,总要起点作用吧?难道她要他就只是为了让他在她边上杵着?

“安国公大概是觉得我从前不懂事,总和柚柚吵架,所以不放心将她交给我吧。”宋温辞也没怎么酝酿,很自然地开口道:“从前我俩都是误会,闹着玩的。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柚柚,安国公实在不必担心……”

他说着看向桑棠晚,神色竟郑重起来。这么瞧着,竟还真像是对桑棠晚有几分真心的模样。

桑棠晚在心底哼了一声。算宋温辞还有点像样。

赵承曦不待宋温辞说完,便一手捉着他们一人一条手臂强行将二人分了开来。

“安国公这是何意?”

“赵承曦,你干什么?”

桑棠晚和宋温辞齐齐开口。桑棠晚更是不客气猛地推了赵承曦一把。

宋温辞也是面红耳赤,挽起袖子。他身份上比不得赵承曦金尊玉贵,可家中富庶,也是娇生惯养起来的。

赵承曦这般无礼,他自然忍不住。

“表哥,桑小姐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不然你就别管……”

倪妙之连忙上前抓住赵承曦的衣袖劝说。

她手心已经被她自己掐破,一阵生疼。可远比不过她心底的疼。

之前为了给桑棠晚出气,赵承曦让衙役打她的那几十大板都是实打实的,一点也没放过她。

她趴在床上半个月,表哥更是只派人请大夫,别说照顾她,就连看都没去看她一眼。

而他对桑棠晚呢?

明明两个人已经退亲,毫无关系,他那样行事公正的一个人,却处处向着桑棠晚。

旁人看不明白,她却清楚她的表哥到底有多冷漠。

他说桑棠晚的娘亲拜托过他照顾桑棠晚,所以才会管桑棠晚。

可她呢?她可是他的表妹,她父母都拜托过他好好照顾她。还有他的娘亲乐阳长公主更是对他耳提面命,让他对她好一点。

表哥听过吗?他从来没有听过!

他唯独听桑棠晚那个死鬼娘亲的话,对桑棠晚另眼看待。

表哥这不是心里还有桑棠晚,是什么?

他不过只是表面厌恶桑棠晚罢了,实则心里在意桑棠晚的要命!

倪妙之话说到一半,忽然惊呼一声。

原是赵承曦一挥袖子,她被带得脚下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好在此时淮王赵宁珏走到这处,伸手扶住她:“安湘没事吧?”

“我没事。”倪妙之心有余悸,手抚着心口看向赵承曦。

赵承曦乌浓的眉眼在日头下越发冷峻,薄薄的眼皮掀起目光如刀刃般注视桑棠晚二人。

桑棠晚心底泛起寒意。

赵承曦这样的目光有些可怕,好似她再和宋温辞挽起手臂,他就要将他们二人的手臂切开似的。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不对,他一直都是这么可怕,只是她从前没有发现罢了。

这样的赵承曦让她想起在破庙后密道里的他。那日,她听到了他最见不得人的秘密,而他险些杀了她。

之前赵承曦的冷漠太寻常,寻常到她忘了那件事,忘了赵承曦随时可能会杀他灭口。

此刻看到赵承曦阴鸷的目光,她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往宋温辞身边靠了靠。

“你怎么了?”

宋温辞垂眸便见她额头上密密出一层汗,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不由问了一句。

桑棠晚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突然这样?他疑惑地看看对面,赵承曦也没变成洪水猛兽啊?

赵承曦又往前走了一步。

“表哥……”倪妙之连忙向赵宁珏求助:“淮王殿下,您快帮我劝劝表哥吧……”

赵宁珏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但见情形也知两下僵持,赵承曦鲜见的情绪有了波动。

他上前一手搭在赵承曦肩上:“时宴,罢了。”

“淮王殿下。”

桑棠晚几人对赵宁珏行礼。

气氛总算松弛下来。

“走吧,打球去。”

淮王拉着赵承曦往球场走。边上自然有人送了他们专用的球杖上来。

赵承曦回头看宋温辞。

宋温辞亦看向他。手中缓缓束紧袖口,朝一旁伸手。他一扫平日的吊儿郎当,面色难得正经,桃花眸中有了肃杀之意。

之前,他和赵承曦没什么交集。

只知道赵承曦是乐阳长公主之子,从前是桑棠晚的未婚夫。桑棠晚骗走他银子后,赵承曦将银子还给他了。

此后,他便再也没有留意过赵承曦。

但此刻,他忽然看赵承曦极不顺眼。大概是赵承曦方才的行为太过挑衅。

他亦为天之骄子,如何能忍?

两人都未开口,只是一个对视,一场针锋相对的马球赛即将开始。

平安忙送了球杖上前。

“我和你一起。”

桑棠晚拿起方才她选的那根球杖,站到宋温辞身旁。

今日之事因她而起,不管她和宋温辞有什么过节,是她将宋温辞拉下水的。

她不可能不管宋温辞。

“算你还有点良心。”

宋温辞偏头看她,眼底肃穆瞬间融去,化作一片笑意。

桑棠晚“切”了一声:“你可小心点,赵承曦是习武之人。”

“我的球技也不差。他自诩正人君子,总不会仗着会武艺偷袭我。”宋温辞不以为意,反而嘲笑她道:“你不敢骑高马可怎么办?要不,让他们还像以前一样给你牵头驴来?”

桑棠晚小时候酷爱打马球,可又不敢骑高头大马。马球场上有专门给胆小之人准备的小毛驴,需要的可以骑着小毛驴打球。

她从前没少骑小毛驴。宋温辞也没少笑话她。

“你少小瞧人,我今儿个骑马打给你看!”

桑棠晚等他一眼,朝

海口倒是夸下了,可走到马儿身边她又后悔了。

她还没有独自骑过马打马球,从前都是赵承曦骑马带她打。

独自打球时她的确都是骑着小毛驴。

而且,离开京城这么久,她根本没有机会碰球杖,只怕技艺也生疏了。

“上马啊?怎么,不敢了?”

宋温辞骑在马上嘲笑她。

桑棠晚二话不说,咬牙上了马。骑马和骑毛驴打球能有什么不同?马儿不就是高一点快一点吗?她小心些也就是了,谁还没个第一次?

“取球杖来。”

倪妙之见她上了马,当即朝身后的婢女伸手。

她球技在京城只能算是中等,但马儿骑得很好。她知道桑棠晚不擅骑马打球。今日她的目的不是打球,而是桑棠晚!

婢女也取了球杖送到她手边。

两队人马手持球球杖上了球场。

赵承曦带着淮王、倪妙之五人。

宋温辞则带着桑棠晚和他手下的三人。

杨幼薇马球倒是打得很好,但她死活不肯和淮王对战,也不想跟着淮王对付桑棠晚。干脆独自一人等在球场边上。

“等会儿你跟在我们后面,别挡着我们的道就行。”宋温辞嘱咐桑棠晚。

桑棠晚在京城时只会骑毛驴,铜官也没一个马球场给她磨砺技艺,想也知道桑棠晚打不出什么好球的。

“你放心好了,大不了我弃权换人,绝不拖累你。”

桑棠晚白他一眼。

要不是这事儿因她而起,以为她想上来啊?

两人并辔而行,扭头看着彼此说话,远远瞧着要好得很,打情骂俏似的。

赵承曦握紧球杖,手指骨节一片苍白,乌浓的眸底隐着化不开的寒意。

随着一声“开始”,他手中的球杖挥出去,准准打在半空中的鞠球上。

这本是极好的一个开端。

但并无人叫好。

因为这球并不是打向对家的球门,而是对着自己家——宋温辞在那边。

淮王看得一怔,眸底闪过思量。赵承曦今日举动有些不寻常,不似他平时。

宋温辞才从桑棠晚身上收回目光。见鞠球飞过来,抬起球杖不假思索的挥过去,鞠球再次飞入半空之中。

“驾!”

两队人催着马儿在球场之中追逐起来。

赵承曦和宋温辞似乎较着劲儿,那鞠球就在他二人之间传来传去,旁人几乎连个边儿都碰不上。

半场下来,两人竟打了个平手。到此他们也没有休息的意思,骑着马儿继续在球场上驰骋。

倪妙之催着马儿,表面看似在打马球,实则心神都在桑棠晚身上。

眼见桑棠晚调转马头。

倪妙之手里的鞭子用力抽下,催着马儿朝桑棠晚狠狠撞去。马儿在掉头时是最跑不稳的,桑棠晚马儿骑得又不好。这个时候撞上去桑棠晚十有八九会摔下来。

她的马儿正巧从桑棠晚身上踏过去,桑棠晚就算不死也得伤残!

倪妙之咬紧牙关,死死盯着桑棠晚。一切都是因为桑棠晚挡在她和表哥中间。等桑棠晚死了或是残了,表哥总不会再对桑棠晚念念不忘了吧?

赵承曦与宋温辞正挥舞球杖抢鞠球,场中战况激烈。

即便如此,赵承曦也还是抽空朝桑棠晚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瞧见倪妙之催马撞向桑棠晚的一幕,黝黑的瞳仁猛地一缩,心似乎被无形的大手攥住,呼吸亦是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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