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的(2/2)
傅林深不胜其扰,到底是给了她个准确的回答:“……是。”
显然顾南意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她得了傅林深的答案,又要笑着问人:“那,我的生日祝福呢?”
傅林深想挂电话了。
顾南意却早就猜到了他的下一步行动,敲了敲墙,跟他说:“别挂啊,今天我生日呢,难道傅总不知道,寿星最大吗?”
她仗着这人给了好脸色,就要开染坊。
换做之前,傅林深肯定不理会她。
但她这句生日最大,突然戳到了他的心。
久远的岁月里,有人跟他说过:“生日的人最大,今天我们阿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林深咬着烟,牙齿用力,烟丝透过纸,他舌尖顶着,突然就说不出重话了。
“……好。”
半日,傅林深才开口:“生日快乐。”
这人当真让她如愿以偿,顾南意愣了一瞬,笑意蔓延,眼眶却有些湿润。
“谢谢。”
她抿了抿唇,轻笑:“晚安。”
傅林深以为她还要再缠磨自己一会儿,谁知她得了祝福,就乖觉的挂断。
他看着手机里中止的通话,难得愣了一下。
烟被咬坏,已经不能抽了。
傅林深在烟灰缸里摁灭,才要回**,却又顿住脚步。
他打开房门,看旁边的门。
那是顾南意的房间。
但最终,傅林深也没有走过去。
……
第二天,顾南意起晚了。
她夜里的时候睡的不安稳,晨起时,只见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外面隐约传来戏曲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声音遥遥传来,也让她有些繁杂的心里归于安宁。
顾南意起床洗漱了,循着声音过去,经过傅林深房间的时候,见他房门开着,只是人不在房中。
她看了一眼,就往外走,到了楼下,就见后院的花房里,有人在吊嗓子。
是薛景山。
老头儿腰板挺直,背对着她在边走边唱:“那一日打从那大街行,偶遇着小小顽童放悲声。”
顾南意慢慢走近,不敢惊动薛景山,站在花房外面听他唱。
还是薛景山唱完一段,回头瞧见了人:“怎么不进来?”
顾南意就笑着鼓掌:“您唱的太好了,被您气势所迫。”
薛景山笑着摇了摇头:“早起练嗓子,声音没开呢。”
他让顾南意进来坐,顾南意应声答应,一面问他:“您唱的这段是什么?”
“打严嵩。”
他给顾南意解释,顾南意听得很认真。
知道薛景山跟傅林深的关系之后,她就去搜索了薛景山的生平,知道这是一位堪称大师级别的人物。
不过她自己不常听戏,是一个门外汉,只知道国粹的底蕴深厚,却没有怎么感受过。
这会儿薛景山给她讲,她虚心听着,还时不时的问一些问题,比如:流水、二黄、导板都是什么。
薛景山唱了一辈子的戏,是个戏痴,对小辈儿也乐意讲解。
两个人聊得开心,顾南意瞧见旁边水烧开了,一面沏茶,一面听薛景山跟她讲。
见她泡茶的流程,薛景山眼中一亮,问她:“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