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露锋芒（1/2）

小插曲结束，林戏收起发出腐臭味的木箱，并仔细“舔盒子”，舔的干干净净，只留一针一线。

这时，夜兰憋话许久，好奇心的驱使下忍不住质问：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真的认识他？”

刚才对话时自信无匹的微表情瞒不过她，林戏只好一本正经地东扯瞎说：

“我有一个朋友，晓知天下事，叫百晓生，他告诉我的。”

能不能不要太假？想来这方面问不出一二，夜兰问起别的：

“那你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怕他不相信你，直接动手吗？”

“怕什么？我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就步入我设计好的圈套当中，任他百般挣扎，亦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林戏耸耸肩，不以为意：

“你知道，这世上最难猜的是什么？”

略一思索，夜兰微微摇头。

“曾有一位诗人说过——画龙画虎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林戏文质彬彬道：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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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似转变的有点迅速，夜兰发现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受林戏引导，这让她极为震愕。

抿唇沉默，她浅析诗义，怡然轻笑：

“那你表面上心地善良，其实……”

林戏插了一嘴：

“没错，你认为是就是。”

深深盯住越来越琢磨不清的同伴，夜兰一笑而过，收起挂在大腿的神之眼。

“走吧，前面应该没人碍路了。”

洞穴悠长，出洞时夜幕已降。

第十一天，他们跨入青墟浦边围。

“盗宝团真多，三四里遇到几个，这是捅了他们的老窝？”夜兰玩味不羁，声音清朗，隐含漫不经心。

几个钟内，她们碰到二十多个盗宝团的人。

“哈，都是些穷鬼，整天偷鸡摸狗，遇到块脏兮兮的泥土都要用铁锹掀个底朝天，生怕错过飞上云端做真龙的机会。”林戏随声附和：

“谁家的坟墓要是建在这周边，可要遭殃了。”

两人互视，莞尔一笑。

夜兰将骰子抛向天空，随手抓住，张开手掌：

“点数不错，是个闯荡遗迹的好兆头，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林戏以为她要当头冲锋，结果补上一句：

“走，找个阴凉处休息，晚上再赶路。”

建筑歪七八扭，攀满饱吸清水的青苔。

宽广的水泊横跨数里，鱼儿呆呆吞吐，俶尔远逝。

天色半昏半明，夜兰与林戏蹚水，几只不长眼的黑背鲈鱼被敲晕脑袋，“顺手牵羊”。

两百米前的草地，几只打手丘丘人手握棒槌徘徊，一只丘丘暴徒紧持战斧，东转西转，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走。”夜兰带林戏往左边走去，避开丘丘人。

绕过半座小山，停在七零八落的散木边。

认出这是青墟浦左下角的遗迹，林戏佯装疑惑：

“这里就是目的地吗？”

夜兰自顾前进，俯身抓起长蘑菇的木头往外丢，丢掉十几根，似破坏掉砥柱，墙壁坍出一个阴沉沉的洞口，尘糜飞扬。

“这不是有洞口吗，里面才是目的地。”月光倾洒浮霜，她露出天衣无缝的掬笑。

林戏吸口凉气，点燃愚人众哪里摸来的生锈油灯，弯身入洞。

初极狭，恰巧通人，复行数百步，豁然开朗。岩石灰白不接，水珠嘀嗒嘀嗒，湿臭弥漫。

土地泥泞，泥土的恶意满满，林戏深一脚浅一脚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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