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正的战争，从清算开始（1/2）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当凌天那冰冷的、仿佛一盆来自九幽的寒水，浇灌在所有人心头的话语，缓缓响起时。

帝关城墙之上，那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脸上，那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茫然与不解。

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不朽之王安澜，不是已经被打退了吗？

他们，不是已经赢了吗？

然而，凌天，没有再给他们任何解释。

他缓缓转身，那双燃烧着九色龙火的眸子，平静地，落在了那，被深深砸进城墙，浑身骨骼尽碎，生机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石昊身上。

他一步踏出，自斩仙台而下，来到了那段，残破的城墙之前。

他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那，冰冷的、沾染着石昊鲜血的仙金墙体之上。

“嗡……”

一股，充满了疲惫与哀伤的意志，自帝关的深处，回应着他。

凌天能感觉到，那刚刚还沸腾不休的万古英魂，此刻，已然，尽数，陷入了沉寂。

他们，燃尽了，最后一丝执念。

他们，将守护此关的希望，交到了，这个时代，活着的生灵手中。

“看见了吗？”

凌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便是你们的胜利。”

他缓缓抬起眼，那双，冰冷得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眼眸，扫过那一张张，茫然的脸。

“以一位，此世最惊才绝艳的天骄，险死还生为代价。”

“以万古以来，所有战死于此的英魂，燃尽最后一丝执念为代价。”

“换来的，不是敌人的败退，而仅仅，只是，一尊不朽之王，因感到被‘玷污’与‘羞辱’，而选择的暂时离去。”

凌天的声音，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如同最沉重的神山，狠狠地，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你们，在欢呼什么？”

“欢呼，你们的无能吗？”

“还是在欢呼，你们，只能依靠先祖的庇荫，与同袍的死战，才能换来，片刻的苟延残喘？！”

轰！！！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大脑，都仿佛，被一柄无上的道锤，狠狠砸中！

那刚刚还充斥在胸膛的狂喜，瞬间，化作了，最刺骨的冰冷与……

羞愧！

是啊！

他们，在欢呼什么？

他们看着那，如同破布娃娃般，镶嵌在城墙之上，生死不知的石昊。

他们感受着，那弥漫在天地之间，属于万古英魂，那消散前的最后一丝悲凉。

一股，比之前，面对安澜时，更加强烈的屈辱与愤怒，自每一个人的心底，疯狂地，滋生！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老卒，声音颤抖地问道，他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

“怎么办？”

凌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无尽杀意的弧度。

他缓缓收回，按在城墙之上的手。

而后，他那双，平静，却又仿佛能洞穿万古的眼眸，缓缓转向了帝关深处，那些，在安澜退去之后，便立刻，重新变得，死寂而诡异的……

长生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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