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天花与疫苗（2/2）

后宫争斗，他博学多闻，自然清楚历朝历代的惨剧。

“苏兄的意思，雄英也可能在常氏去世后，被吕氏暗害？”朱标说出猜测。

见苏河点头，朱标眼中闪过厉色：

“若真如此，这吕氏怕是…”

此刻的朱标，与平日的宽厚判若两人。

想到吕氏可能下黑手，他只有一个念头：废了她！

朱标如此信任苏河，有两个原因。

其一，苏河与吕氏素不相识，污蔑她既无好处也无坏处；其二，朱允炆日后削藩囚禁叔叔们的行为，让朱标极为厌恶。

这样的儿子，若非已出生，他甚至不想其来到世上。

朱标闭上眼平复心情，向苏河道谢：

“多谢苏兄提醒。今后我会让吕氏安守本分。若她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意图害我儿雄英…”

他停顿片刻，语气森然：“我自会清理门户。”

苏河对此没有太多情绪，吕氏的死活远不如他自己的性命重要。

“太子言重了。我只是把可能的传闻告诉你。如何处理，是你的事。”

点到即止，他不再多说。

朱标又追问儿子的事：“苏兄，不知你何时能想出治疗天花的办法？”

所有铺垫都已做好，现在只差治疗或预防方法。

苏河直接回答：“治疗的办法我没有…但我有预防的办法，‘预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天花是古代最恐怖的传染病，死亡率极高，而且治愈者也会留下疤痕，比如康熙皇帝。

以古代的医疗条件，治疗几乎不可能，只能靠预防。

牛痘是最安全的预防方法，致死率远低于人痘，只要体质不太差，基本都能挺过去。

朱标站在那里，有些困惑地看着苏河：

“额…苏兄，‘预防’是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有治疗天花的办法吗？这‘预防’与‘治疗’有何不同？”

面对朱标的困惑，苏河无奈地拍拍额头，只能耐心解释。

当朱标得知预防天花需要先感染时，惊得大叫起来：

“苏兄！你是说让雄英先得天花，等他好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得了？！”

理解了“预防”和“疫苗”的意思后，朱标震惊地看向苏河。

若不是相熟，他可能当场就下令抓人了。

让亲生儿子主动染上天花？

这对他而言实在难以接受。

朱标的激烈反应在苏河意料之中。

他等对方稍平静，才慢慢解释：

“太子殿下，你想想，世上是不是有人得过天花活下来后，就再也不会得第二次？无论怎么接触都没事？”

用最简单的道理切入，否则这误会不解开，往后的计划他没法推进。

果然，朱标听后紧皱眉头思考起来。

“史书上确有记载这样的人。但这和苏兄说的‘疫苗’有何关系？”

“关系大了！”苏河道，“后世，天花这种瘟疫，就是靠‘牛痘’彻底消灭的。这是人类第一次用疫苗消灭瘟疫！要知道天花最厉害时，曾让整个欧洲死了上亿人！”

朱标不懂“欧洲”，但“上亿人”意味着比整个大明人口还多好几倍。

他毫不怀疑天花的威力，史书上有记载，整座城因天花而毁灭。

这巨大的杀伤力，正是他刚才紧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