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弗朗茨的心意跟圣歇尔大桥坍塌(1/2)
1870年12月22日,维也纳西火车站。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站台上已经热闹非凡。几列装饰华丽的专列停靠在不同的站台上,每一列都挂着相应邦国的旗帜。
弗朗茨亲自到站台送行,这在外交礼仪上已经是极高的规格了。他身着军装,在寒风中挺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格奥尔格,我的朋友!”弗朗茨热情地握住萨克森-迈宁根公爵的手,“希望这次维也纳之行让您满意。”
格奥尔格二世公爵咧开嘴笑得合不拢:“满意?陛下,我简直是满载而归啊!”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随从们——他们正在往行李车厢里搬运一个又一个精美的箱子。有百达翡丽的镶嵌宝石怀表、来自波西米亚的摩瑟水晶器皿、托卡伊的匈牙利贵腐酒,还有哈布斯堡家族收藏的丢勒版画复制品。
“小小心意而已,不成敬意。你我可是友谊最好的朋友啊。”
不远处,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正在和他的随从争论着什么。
“陛下,这个钢琴实在太大了...”侍从长为难地说。
“不行!必须带走!”路德维希二世坚持道,“这是弗朗茨表哥送我的贝森朵夫音乐会钢琴!瓦格纳一定会喜欢的!”
弗朗茨跟格奥尔格寒暄几句之后,听到了争吵,打个招呼后就走过去:“路德维希,如果实在装不下,我可以派专门的运输队送到慕尼黑。”
“不用不用!”年轻的国王摇着头,“我要亲自带回去!对了,表哥,那套莫扎特的手稿...”
“已经装好了。”弗朗茨微笑道,“再过半个月,布拉姆斯先生会带着爱乐乐团去慕尼黑演出,你可要照管好啊。”
“太棒了!”路德维希二世兴奋地拥抱了弗朗茨,“您真是太懂我了!”
另一边站台上,符腾堡的卡尔国王正在检查他的“战利品”——几箱上等的威尼斯索阿韦葡萄酒和一套精美的迈森瓷器。
“陛下的慷慨让我惭愧。”卡尔国王对前来送行的奥地利首相布尔伯爵说。
“哪里哪里,”布尔伯爵客气地回应,“陛下特别交代,那套瓷器是玛丽亚·特蕾莎女皇时代的珍品,希望您能喜欢。”
当然,除了这些“大礼”,每位君主还收到了许多“小礼物”——给夫人的珠宝、给孩子的玩具、稀有的书籍、名贵的雪茄等等。弗朗茨的礼单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每一件都投其所好。
这都是人情世故啊,谁说欧洲不吃这一套的。看萨克森-迈宁根公国的格奥尔格二世公爵咧着的大嘴就知道有多开心了。
他们都要赶回家过圣诞节,在欧洲,圣诞节通常是非常私人和家庭化的节日,各国君主一般都会回到自己的宫廷与家人团聚庆祝。
哦,对了,各位君主也受到了外交部发的正式邀请函,弗朗茨的耶路撒冷王国加冕典礼将会在1871年4月16日,复活节前后进行。
这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日子,除了宗教上外,春季是理想的时候。地中海东岸的春季气候宜人,适合大规模的仪式活动和各国代表团的到访。冬季地中海可能有风暴,夏季则过于炎热。
这可了了弗朗茨的老妈索菲大公夫人的一桩心事了。这对于虔诚的她来说也是一项无上的荣耀了,自己的儿子把基督圣地拿下来了,还能加冕为耶路撒冷国王。
之后,弗朗茨跟一大家子又渡过了一次圣诞节。
而到了1871年1月1日。法国方面仍然保持着“克制”,还给普鲁士发了新年祝福。至少双方官面上是缓和的。
不过到了1871年1月15日,圣歇尔大桥发生了意外地坍塌事故,这座大桥处于卢森堡境内。
...
1871年1月15日,凌晨4点30分,卢森堡圣歇尔村外。
浓雾如同厚重的帷幕笼罩着阿尔泽特河谷。在距离大桥两百米的树林里,六个黑衣人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检查引信。”为首的黑衣人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他说的是带着莱茵兰口音的德语。
“引信正常,预计两小时后引爆。”另一个黑衣人回答,手里拿着怀表。
“很好。记住,要让爆炸看起来像是结构性坍塌。”首领从怀里掏出一面折叠好的普鲁士国旗,“把这个放在预定位置。”
“老大,这也太明显了吧?”一个年轻的声音质疑道。
“闭嘴!”首领呵斥道,“这是上面的命令。执行就是了。”
他们快速而无声地向大桥移动。浓雾成了最好的掩护,能见度不足五米,即使有人经过也很难发现他们。
凌晨5点,圣歇尔大桥下。
黑衣人们分成三组,开始在桥墩的关键位置安装炸药。这些炸药被巧妙地伪装成桥梁的一部分,外面包裹着铁皮,涂上了与桥身相同的油漆。
“第三组,报告情况。”首领通过预先埋设的铜线传声筒低声询问。
“北侧桥墩炸药安装完毕。”
“第二组呢?”
“南侧完成。正在设置备用引爆装置。”
就在这时,桥上传来了脚步声。所有人立刻停止动作,融入黑暗中。
一个巡逻的卫兵慢慢走过,手里的提灯在雾中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他哼着小曲,显然对这种例行公事毫无兴趣。
等了足足五分钟,确认卫兵走远后,黑衣人们才继续行动。
“快点!”首领催促道,“天快亮了。”
一个黑衣人爬上桥墩,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塞进了几个炸药包装袋——上面印着德文标识。另一个人则把那面普鲁士国旗插在了河岸边的泥地里,但故意只插了一半,让它看起来像是匆忙中遗落的。
“撤退!”首领一声令下。
六个黑衣人迅速消失在浓雾中,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清晨6点,桥梁守卫室。
雅克·穆勒揉着惺忪的睡眼,准备接班。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十五年,每天的例行公事早已烂熟于心。
“早上好,雅克。”夜班守卫打着哈欠,“又是个该死的雾天,什么都看不见。”
“习惯了。”雅克接过值班日志,“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一切正常。凌晨三点有一列货车通过,五点半的时候皮埃尔巡逻了一圈。”
“那就好。”雅克点燃了烟斗,“你去休息吧。”
夜班守卫离开后,雅克坐在守卫室里,透过窗户望着浓雾。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一种轻微的嘶嘶声,像是什么东西在燃烧。
他皱起眉头,起身走出守卫室。
“奇怪...”他嘟囔着,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
“该死,是早班货车!”雅克看了看怀表,6点25分,“来早了五分钟。”
他转身准备去拉起栏杆,就在这一瞬间——
轰隆——!!!
第一声爆炸从北侧桥墩传来,整个大地都在颤抖。雅克被冲击波掀翻在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声、第三声爆炸接连响起。
轰!轰!轰!
桥墩被炸药撕裂,钢筋水泥的碎片如雨点般飞溅。中段的桥面开始倾斜、断裂。
“不!停车!停车!”雅克绝望地对着浓雾大喊。
但为时已晚。
满载煤炭的货运列车正以四十公里的时速冲向断桥。司机透过浓雾看到前方的灾难时,已经来不及刹车了。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清晨的空气,火车头喷出大量蒸汽,但庞大的惯性让它无法停下。
咔嚓——
火车头冲出断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进冰冷的河水中。后面的车厢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节接一节地坠落。
煤炭、钢铁、人体在空中飞舞,然后被河水吞没。
“救命!救命!”
幸存者的呼救声从河中传来,但很快就被汹涌的河水淹没。
雅克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是血,但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疯狂地跑向村庄。
“快来人!大桥炸了!火车掉河里了!”
....
布鲁塞尔,比利时王宫。
利奥波德二世正在享用早餐,他最近心情不错——法国人刚刚支付了第二笔铁路建设款项,整整八百万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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