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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普鲁士的求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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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2年9月1日,维也纳。

弗朗茨在更衣室里转了个身,镜子里的骑装还算合身。深绿色的料子,金纽扣擦得锃亮。他拽了拽手套——白色小羊皮的,有点紧。

“陛下。”宫廷总管卡尔·鲁道夫·冯·列支敦士登亲王在门口探头,“皇后和孩子们都在图尔滨等着呢。”

“陛下,您的领结歪了。”列支敦士登亲王走进来,不由分说地帮他调整。亲王伺候弗朗茨许多年了,算是弗朗茨最亲近的人之一,自从他叔父退休后,就是他继任宫廷总管。

“鲁道夫皇太子又在吹牛,说今天要打到最大的鹿。“亲王一边整理一边唠叨,“吉塞拉公主倒是贴心,一早就在厨房忙活,说要亲手做皇后爱吃的杏仁饼。”

“唉,女儿是小棉袄啊。”弗朗茨转过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猎帽:“玛丽·瓦莱丽呢?她的马术课进展如何?”

“小公主进步神速,陛下。她的马术教师说,她已经可以独立完成小跳跃了。不过皇后坚持她今天只能骑那匹温顺的阿拉伯母马。”

“茜茜总是太过小心。”弗朗茨摇摇头,嘴角却带着笑。

他们走出更衣室,穿过挂满哈布斯堡家族历代君主画像的长廊,不过说实话一个个都是板着脸瞪着来往的人。

“我觉得您现在可以出发了,”列支敦士登亲王在楼梯口停下脚步,“骑马还是坐马车?”

弗朗茨走到窗边,用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

“骑马吧,”他说道,活动了一下肩膀,“我先适应适应,要不然到时候要被茜茜笑话了。”

去年那次狩猎可丢人了——追鹿的时候差点从马上栽下来。茜茜笑得前仰后合,说他的骑术还不如她的匈牙利马夫。虽说是开玩笑,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好的,陛下。”列支敦士登亲王微微鞠躬,“请您先去大门吧,十五分钟我们就准备好。我已经吩咐马夫备好您最喜欢的那匹黑色弗里斯兰马。”

“记得带上那瓶1847年的托卡伊,”弗朗茨补充道,“茜茜喜欢在狩猎后小酌几杯。”

“已经装在马鞍袋里了,陛下。还有皇后最爱的杏仁蛋糕。”

弗朗茨点点头,大步朝门口走去。马靴踩在大理石地上,咔咔作响。

“嗯。”他应了一声,跨出大门。

温暖的阳光瞬间包围了他。他深吸一口气,九月的维也纳空气清新宜人,带着一丝即将到来的秋天的凉意。

“陛下!陛下!!”

就在弗朗茨刚刚踏出霍夫堡皇宫一步的时候,从他的东方向位置,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弗朗茨疑惑地转过头,眯起眼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沿着砾石小径飞奔而来,他的长腿大步迈动,黑色礼服的燕尾在身后飘扬。在他身后二十米处,还跟着一个秃头的胖子,正气喘吁吁地小跑着。

“施墨林?”弗朗茨认出了后面那个胖子——那是他的外交大臣施墨林伯爵。

伯爵阁下脸红得像煮熟的龙虾,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一边跑一边掏手帕擦汗,狼狈极了。

皇宫门口的禁卫军立即警觉起来。两名身穿白色制服、头戴黑色高筒军帽的掷弹兵迅速上前,交叉长戟挡住了来人的去路。

“站住!表明身份!”卫兵队长厉声喝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军刀上。

“让开,让开!”高个子男人急切地喊道,“我有紧急公务!”

弗朗茨仔细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他约莫四十岁出头,留着普鲁士军人典型的上翘大胡子,深棕色的头发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他的脸型方正,下巴坚毅。虽然衣着整齐,但明显能看出赶路的痕迹,靴子上沾着灰尘,领结也有些歪斜。

“呃,您好。您是?”弗朗茨举起手,示意卫兵放行。他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某个外交场合见过,但一时想不起名字。

他向前走了两步,按照礼节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

“陛下,我是普鲁士王国新任特使瓦尔特·冯·瓦尔莫伯爵。”那位高个子大胡子的人急忙摘下手套,紧紧地握住弗朗茨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陛下,事情紧急,请恕我无礼。”

他的手掌湿润而有力,显然是一路狂奔的结果。

这时施墨林终于赶上来了,喘得像拉风箱:“瓦尔莫伯爵您也太心急了!”他从花坛边捡起一顶被甩飞的礼帽,拍打着上面的草屑。

“陛下,”施墨林用责备的语气说道,“按照外交规矩,您下午已经有了议程。我原本打算让这位瓦尔莫伯爵先在维也纳休息一晚,享受一下我们的款待。明天上午,我们俩在外交部详细会谈,然后召开内阁会议商议,之后再安排觐见的。”

他停顿了一下,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说道:“按照程序,他应该先向我递交国书,然后我们要核实他的身份和使命。可是他一到维也纳就直奔皇宫,连马车都没下就冲了进来。守卫试图阻拦,他竟然说事关德意志存亡......”

“不过他,呃......”施墨林看了一眼瓦尔莫,选择了一个委婉的词,“可能有些急不可耐了。”

弗朗茨注意到,瓦尔莫的脸色因为施墨林的话而变得有些挂不住了,但更多的是焦急。他的手攥了又松,明显在做思想斗争。

“哈哈,没事没事。”弗朗茨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普鲁士是友邻嘛。您先喘口气,慢慢说。”

他看了眼怀表,“我给您十分钟时间,简单说一下吧。”他的语气变得公事公办,“我跟我妻子孩子约好了要去图尔滨打猎,他们已经在猎场那边等着了。您知道的,家庭承诺也很重要。”

瓦尔莫的脸色变了——国家都火烧眉毛了,这位皇帝还惦记着打猎?

不对,好像是只有普鲁士火烧眉毛,奥地利还在岁月静好,这可不行。

但弗朗茨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又补充道:“不过,您可以晚上再来。我会在霍夫堡设宴款待您,到时候我们可以详谈。怎么样?”

瓦尔莫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至少皇帝没有完全拒绝他,晚宴意味着正式的外交接待,这是个好兆头。

“感谢您的慷慨,陛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瓦尔莫伯爵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因为奔跑而凌乱的衣襟。

“弗朗茨·约瑟夫陛下,我奉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和首相安东亲王之命,代表普鲁士王国恳求您——请您在这个危难的时刻,给予普鲁士一切可能的支援。”

说到“危难”时,他的声音明显破了音。

“帮助?”弗朗茨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据我所知,奥地利已经给予普鲁士足够的帮助了吧。”

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了两步:“我们为你们调停,在维也纳为普法两国提供谈判场地。我们的外交官在巴黎和柏林之间来回奔波。我们甚至向法国施压,要求他们保持克制。”

弗朗茨停下脚步,直视着瓦尔莫的眼睛:“我记得很清楚,三个月前,普鲁士大使——坎德斯特男爵在这里跟我说过,普鲁士感激奥地利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他的原话是:'普鲁士不需要任何国家的施舍,我们能够独自应对任何挑战。'”

“所以,坎德斯特男爵已经回国了。”瓦尔莫伯爵急忙说道,汗水顺着鬓角流下,痒得要命,但他不敢去擦。

“陛下,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了。这不仅仅是对普鲁士的战争,而是对整个德意志的侵略!”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激情:“请您回想1859年,是普鲁士帮助奥地利击败了法国和撒丁王国,而1864年,我们三国——奥地利、普鲁士和汉诺威并肩作战,将石勒苏益格-荷尔施泰因从丹麦暴政手中解救出来。那是我们德意志民族团结的光辉时刻!”

瓦尔莫挥舞着手臂,继续慷慨陈词:“而现在,斯堪的纳维亚联合王国和法国正在密谋破坏1864年的和约!他们要强行改变既定的政治现状,要把德意志的土地重新交给北方蛮族!”

施墨林在一旁轻咳了一声,显然对这种过于激动的陈述方式不太认同。

瓦尔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陛下,法国和斯堪的纳维亚的野心不会止步于普鲁士。今天他们以日德兰的名义进攻柏林,明天就可能觊觎威斯特伐利亚那边,后天甚至可能将魔爪伸向奥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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