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就是天（2/2）

陆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缓慢而富有韵律。他抬眸时，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玩味：“抱歉，我拒绝。”

他现在还没研究艺术呢，实验场地就邀请他，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古月娜银发在灯光下流转着冰冷的光泽。她甚至懒得抬眼，只是淡漠地吐出两个字：“我也一样。”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放弃的是什么？”雅莉不可思议道。

陆压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金色瞳孔中流转着轻蔑的寒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每一声脆响都让雅莉的心脏狂跳不止。

“圣灵冕下。”他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声音如同猫爪划过黑板般尖锐，“五十年前那场瘟疫后，你又救了几人？”

“你又踏出史莱克学院几次？”

少年的指尖突然停住，会议室瞬间死寂。

雅莉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她无意识地后仰，墨绿长发扫过椅背，嘴唇微微发抖：“你...什么意思？”

那翡翠般的眼眸中倒映着陆压的身影，却仿佛在仰望某种可怖的存在。

她心中慌乱，两人可是有着整整六环的差距，依旧可以产生绝对上位者的压制。

“回答我！”陆压前倾身躯，话语中带着质问，“除去史莱克学院的学员和老师，你救过几个联邦平民？”

少年声音不重，却震得雅莉神海翻腾。

雅莉的肩膀剧烈颤抖。她垂下头，长发遮住惨白的脸：“一…一手之数。”

“你现在九十八级。”陆压突然轻笑，笑声中带着天威般的压迫，“靠着五十年前的信仰之力提升的吗？”

他猛地拍案，整张会议桌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拥有祈愿天使的你，已经让你高坐云端？还是让你忘记贫民窟的出身？！你忘了以前的自己了吗！”

雅莉如遭雷击。她仓皇抬头，瞳孔剧烈收缩，仿佛看见自己跪在贫民区泥泞中为孩童治疗的画面——那么遥远，那么陌生。

当时的自己是那么天真快乐，而现在的自己，好似在日复一日的重复同样的生活。

“史莱克学院救你？”陆压突然凑近，金色瞳孔中倒映出她惊恐的容颜，“他们不过是在豢养一件漂亮的装饰品。在他们眼里，这个世界只能有一个信仰，那就是他们伟大的海神！只要将你拉入史莱克学院，他们就只会记住你史莱克学院的雅莉。差点忘了，你好像出生联邦啊……，当真是忘本！”

“你……究竟……”雅莉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她想要后退，却发现身躯早已僵直。

陆压负手而立，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在他周身凝固：“你的天使武魂为何颤抖？”他忽然轻笑，“因为你是天使，天的使者，而我……”

金光暴涨，照亮他如天神般的侧颜：

“我即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