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1/2)
左相郎执梅家,有两双儿女。
大儿子十来年前丢过,两年前言照清去南理追捕劫法场的阿弥,在南理发现了他,顺道将他带回了京城。但听闻脑子被伤过,痴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回到京城梅家后,得了神医的救治,但终日将自己关在房里画画,大部分时候画的都是南理阿弥的像。
二儿子去年被调到外地任知县,是个猪头猪脑的胖子。仗着自己是左相家的公子,在市井之中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他这一外任,左相的对头出了不小的力气。
三女儿在十来年前的动乱之中夭折了,因病还是因灾不清楚,丧事办得十分高调,还得过当今李皇的安抚。
剩下的这老四,听闻是庶出的,不得左相夫人的喜欢,算上年岁,也该适宜出嫁了,但左相夫人有意蹉跎她,还还没听到哪家公子上门提亲的消息。
秦不知两年前见过这左相家的四姑娘一面。
“他们家大公子在南理被叫做王二,同南理阿弥十分要好。我后头为了要补充王二的证词,去过郎府一次,就是那会儿在他家见着了这位四姑娘,她右眉眉头有颗红痣,不寻常,所以我记得。”
秦不知同谢春风道,神色诚恳又坦然。
谢春风微微错愕,心道也不必跟她讲得如此细致。但转念一想,秦不知约莫是怕她心生别的误会,才将怎么记得一个两年前见过的姑娘这桩事情同她将清楚。
谢春风想笑,想说她原也不在意,但看秦不知认真的神色,是当真在意她在意。她若真将不在意的话说出口,又好像会伤了他的心。
纵然他当前被勾去一魂的状态,伤不伤心应该都没感觉。
谢春风只得点头,“嗯”了一声。
便见秦不知略紧绷的肩膀好似松了一松。
“郎相家的姑娘?”三皇子怔愣,“但我看她……更像是谁家的婢女……”
房中静默一瞬,半晌,邰锦郡主小心看宓妃神色,才出声问:“或许是悄悄办的丧事,不叫别人知道?”
宓妃全然沉浸在方才见过四皇子怨魂的情绪之中,哪儿还能管顾得了三皇子的事情?对邰锦郡主的低声问话应也不应,暗自默默垂泪。
谢春风问三皇子,“殿下此前见过这四姑娘?”
从方才三皇子的话里,也不难听出,这没听过丧事的怨魂之前应当是被三皇子认得的。
三皇子一点头,“去年中秋前,我在河里将她捞起来,她自己说不清楚是被人推落水还是失足掉下水的,后头她家里人来接她回去,过不了几天……”
三皇子说到此,蹙起眉。
谢春风也不催促,她能看得出三皇子对郎四姑娘成了怨魂这桩事情,也不能说接受无能。就如同梦醒了一般,他现在还在恍惚中,分不清真假。
“我早该意识到不对劲,她从来只在夜里来。”三皇子喃喃出声,握紧拳,站起身来,“天亮我就去郎家打听,她是生是死,我总要弄个明白。”
“弄个明白?然后呢?”宓妃突然喃喃出声,在寂静之中,这声喃喃尤其戳人的心。
三皇子默了一默,道:“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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